福公公一手紧紧攥着银子,一边大大翻了个白眼,呵道“谁让你们说这个,我问那个林小姐。”
“噢噢,那林小姐被大理寺的人抓了,顺天楼死了个薛家的婢女,几个在那闹呢,说下毒杀人和这林小姐有关系呢。”方胜听着有门道,马上就说起事情来。
福公公一听,想着这不是少保惦记的女人嘛,出了事还得了。
虽然都是太监,谁说太监不能玩女人了。
他要快点给少保通风报信去,不然一会人给整治没了。
福公公打算叫人报信去,又一想这几天少保下江南督查了,也不知道人回来没有,脚下一顿,就自己直冲主卧去。
见门口站着秦祯就觉有门“嗳,秦祯,少保回来了吗?”
秦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又拦住想进去的福公公“你不能进去,少保病了,要修养。”
福公公愣了一下,有些打退堂鼓,转念一想,病重要还是媳妇重要啊,那必须媳妇重要啊。
当即假意假装要走,一下脚步顺拐回来就要往里面冲“少保啊!!!救命啊!!!唔!!!”
秦祯脸一下黑透了,捂住他的嘴往院外拖。
福公公整个人被制住了,还不老实,两只腿一个劲的蹬,圆滚滚的身子胖的一下还拽不住。
温筠玉觉浅,一下给闹醒了“进来。”
两人具是一顿,而傅公公一下手脚机灵的将他退开了,脚底抹油就跑进屋里。
“哎呦,我的少保哟,你咋就给病了。”
温筠玉伸出一根手指就将凑在跟前的大脸给推回去“什么事。”
还病着整个人柔和了不少,声音清透而绵软,略带着鼻音。
他身穿着一身白底暗云纹衣袍斜靠在塌上,一只手支着脑袋,袖子微微落下露出一截苍白光滑的手腕,一头乌黑青丝垂落堪堪要落在地上。
他身姿修长,肩膀宽而瘦削,如玉的手指节分明,就那样抵在福公公略油腻的脸上。
福公公笑着捧起他的手,“哎哟,人家这不是急嘛,林姑娘都要出人命了你还有心情逗我玩。”
秦祯立在旁边不说话,心里十分想把那碍人眼的脸拔了。
温筠玉似不嫌弃,只是拿过白色绸帕来擦擦手,饶有兴致道“哦,那个胆子比芝麻还大的林小姐会下毒杀人,真是有点意思。”
“可不是嘛。”福公公接嘴,听那些回来的描述,人可都吓哭了呢。
温筠玉撑起身子,消瘦如玉般细腻的脚落在白狐狸皮铺成的地毯上,福公公一把拉过他的脚给他套上鞋“这皮毛有几天了,一会我差人换了。”
温筠玉爱干净,屋子里的东西时常要换新的,福公公都记着。
他将人从大理寺捞出来,抢到了诏狱,想起林茹阴一声细皮嫩肉的就笑。
他坐在诏狱大堂处,一张桌案摆的方方正正,身后站了两列配腰刀亲卫都面无表情冷酷的模样,他似没听到监牢中各处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好心情的哼着小曲。
“把林茹阴带上来,本座要见见。”
周遭各式刑具发出阴冷的恐怖感,温筠玉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