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正在低头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突然一张医疗诊断书狠狠拍在了她的面前。
她吓了一跳,抬头就想骂人,哪知却迎上赵宥柯杀气腾腾的俊脸以及恨不得吃了她的凶狠目光。她已经都到嘴边的怒骂生生咽回肚子了,怯怯的瞅着他,怂了。
他咬着牙根狠狠瞪着她,见她傻愣愣的,修+长食指用力戳了戳诊断书的某一处,示意她给他好好看看。
她机械性的低头,朝着他指尖点着的那处看去,当看完白纸黑字医生开的病情诊断后,她扑哧一声,乐了!
“澹台宴辞你还敢笑!!!”
赵宥柯的脸立马就全黑了,目光阴冷似剑,咬牙切齿的冲她怒吼。
她丝毫不惧,指着他的鼻子笑得人仰马翻,“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宥柯!恭喜你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啪!
他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子上的笔筒都跟着跳了跳,却还是没能让她止住疯狂的嘲笑。
“澹台宴辞,你给我负责!!!”他怒不可遏,吼得地动山摇。然后他转头瞪着躲在暗处偷+窥的化妆师和服装师以及几个小助理,“你们!立刻消失!”
众人立马做鸟兽散,眨眼功夫,偌大的工作室就只剩下澹台宴辞和赵宥柯,大眼瞪小眼。
“你ed关我什么事?我负什么责?”澹台宴辞止住笑,支起小+脸冲他嚷。
“都是因为你——”
他话还没说完,她就撅着嘴不服气的反驳,“赵宥柯你少诬陷我!我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么!明明是你自己私生活不检点,夜夜笙歌纵+欲过度导致的ed,凭什么赖在我头上?!!”
“是你抓的!!!”
“我什么时候抓……抓你了!赵宥柯别含血喷人我告诉你!”说到“抓”的时候,饶是高h写手澹台宴辞,也小小的害羞了下。
赵宥柯气得跳脚,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澹台宴辞你少给小爷装失忆!前两天在寂+寞风情的包房里——”
“拜托!我只是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而已好么,你纸糊的?”她叫,挑着眉嫌弃的瞥了眼他那里。
呵!他还好意思说?那天她不止被他强了初吻,还被他上+下+其+手揉了一通,虽然她狠狠踹了他两脚,但总的说来还是她吃亏了好吧,她都没找他算账他还敢来要她负责?
赵宥柯怒啊,敢说他是纸糊的?还敢用那么轻蔑的眼神看他那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给小爷好好看清楚!”他一把抓起诊断书举到她眼前,恶狠狠的切齿,凶狠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血管和神经损伤,导致功能障碍……
她淡淡瞟了眼诊断书,撇嘴不屑,“这上面也没说是因为我抓的啊!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这两天——”
“澹台宴辞,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负责是吧?”他不耐烦了,啪一声把诊断书拍在桌上,板着脸喝道。
见他来者不善,她知道自己不作出一点点牺牲是摆不平的,于是她想了想,撅着嘴不甘不愿的小声嘟囔,“大不了赔你医药费咯……”
“你以为赔点医药费就算了?”他叫嚣,不依不饶。
“那你想怎样?!!”她立马犹如战斗中的公鸡,抬头挺胸不甘示弱的与他互瞪。
“给我治好!”他吼。
她嗤笑,“赵宥柯你好搞笑嘞,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给你治!”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想干嘛?”她戒备的瞅着他,颤声问。
他冷冷勾着唇角,皮笑肉不笑的,还是不说话。
被他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诡异眼神看了几秒,她顿时全身汗毛倒竖起来,狠狠咽了口唾沫,毛骨悚然。
于是从下班回来到现在,她的脑子里还一直飘荡着他那让她心惊胆颤的眼神,不管她多努力,都无法从脑海中驱除。
听完经过,叶唯熙漫不经心的撅撅红唇,“所以,他到底想干嘛?”
“他说……”澹台宴辞皱着眉头,无比纠结。
“说什么?”
“要我……”欲言又止。
叶唯熙故作惊讶的挑眉,似真似假的调侃,“要你?他不是‘不行’了么?怎么‘要’你?”
“哎呀,不是‘要’我,是要我搬去他家以便帮助他治疗啦!”澹台宴辞羞恼低叫,微微红了小+脸,一着急就冲口而出了。
“你不觉得这比直接说‘要你’更危险吗?”叶唯熙忍俊不禁,坏坏戏谑。
澹台宴辞沉默了。
其实她知道赵宥柯多半是骗她的,但她又不能完全确定。想不搭理他吧,自己又有“倮照”在他手上,妥协吧,又怕自己会掉进他的陷阱里,现在真真是左右为难了,嘤嘤嘤……
将她的纠结看在眼里,叶唯熙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坏笑,一针见血地说:“小丫头,你这是喜欢上他了吧!”
“我才没有!”澹台宴辞猛地抬头,矢口否认。情绪太激动,反倒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脸上都写着呐!”叶唯熙笑+眯+眯地用嘴努努她的脸。
澹台宴辞连忙抬手摸自己的脸,呆呆的问,“有吗?”
“嗯哼!”叶唯熙高高挑着眉,笑得更欢。
澹台宴辞歪歪小+嘴儿,不吭声了。
好吧好吧,她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啦,否则当他强+吻她的时候,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