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儿很快就被安放在床榻之上,当太子退出,忙叫下人去请大夫之时,顾逸霖则先上前去替沈欣儿把脉。顾逸霖是习武之人,他很快就号出沈欣儿体内真气乱窜,脉象一片混乱,这样的情形甚是不妙,顾逸霖脸上立即显出焦急甚至怒色。
“这是怎么回事?”顾逸霖此时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有好脸色,也只有对自己真正重视的人他才会这么无所顾忌吧。
“逸霖,沈欣儿昨天为了救我,左肩受了刀伤,还中了毒,现在毒性还留在她的体内,我…”太子不知顾逸霖为何这般在意沈欣儿,但是此刻对于顾逸霖的质问,他的愧疚感更加浓烈了。
“什么,中毒?你……”顾逸霖快要爆发了,他一来竟然一下子赶上这么些不好的事,特别是对于沈欣儿。他咽下了要说出的对顾逸骞的一些责备的话,随后转身扶起晕倒的沈欣儿,并且坐在床榻边,一手扶住沈欣儿,另一只手快速封住沈欣儿几道心脉,然后运功开始为沈欣儿逼毒,输真气。
此刻顾逸霖一心只是为沈欣儿输送内力,让她能够减少尚且不知名的毒素的侵害,这份牵挂担忧让顾逸霖没能察觉沈欣儿内力与自己的内力想通、同出一处的特点。
顾逸骞在一旁看着顾逸霖如此费力地替沈欣儿逼毒,他深知顾逸霖的内力比自己的高深,比自己为沈欣儿输送内力更加有效,自然在一旁默默看着,而两位哥哥随后赶来,看到这一幕,见太子殿下都焉了下来,更是不敢阻拦了。
好一会后,下人将大夫领至沈欣儿房间,并向太子及顾逸霖示意时,顾逸霖闻声这才收起掌力,起身请大夫再详细查看。
顾逸骞心里特别担心沈欣儿会因为他而有什么三长两短,连忙迎上前去,命令或是请求大夫前去查看。“大夫,您快看看,沈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路大夫一把年纪,约莫六七十岁,他三指枕于沈欣儿右手脉端,满脸的褶皱因为皱起的眉毛显得更加深刻。片刻后,路大夫收回手,然后抚上自己花白的几寸长的胡须,一脸严肃又恭敬地对顾逸骞说道:“回禀太子殿下,沈小姐的中毒情况比昨天更加严重啊,按理说,只要好生养着,毒素是不会这么快蔓延的,可这……蔓延速度,沈小姐虽是习武之人,但也不能这么运功,使毒性随血液窜至五脏六腑啊。”
昨晚,贼人偷袭,沈欣儿强行运功,保护太子殿下以及家人安全,结果使得毒性加深。今日,大夫一说,顾逸骞立马明白了,他懊恼难过不已,他怎么承受得起沈欣儿拼了命的去救他,作为一国皇子,大京之储君,他从小就肩负了一国使命,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仆人的伺候与保护,但他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心怀愧疚过意不去。有那么一瞬,顾逸骞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享受这一切,更没有资格去得到沈欣儿的这般付出。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解救沈欣儿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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