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四年前卢卡死的时候,一个并肩作战多年的好兄弟好战友在自己背上死去,他无比自责,哭了。
第三次是在三年前,当时自己过分轻敌,妄自尊大地同战场老将伽治博弈,致使己方陷入被动局面,五十万居民和霍金斯被伽治攥在手里,他选择散伙结束这场不切实际的纷争,自己拿命去换其他人安全时,哭了。
其他的哭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亚摩斯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和小孩子一样,好像除了哭什么都不会,而且算是从小哭到大。
多拉特偶尔在被他怼的没话说时,就会把他哭的事搬出来调笑。虽然把乌索夫的话照搬上来回击多拉特一定会让其更想笑,但亚摩斯却觉得这话没那么中二幼稚了。
他大抵明白了乌索夫说这样话的深意。
人为什么会哭,因为经历了一些无法承受之痛。在亚摩斯成年之后每一次哭都像是人生路上的重拳,把他揍了个鼻青脸肿。
可他没有倒下。他被揍倒一次,就哭着爬起来,抹掉眼泪继续走,再被击倒,再哭着爬起来,抹掉眼泪继续走,这样周而复始。
若是换普通人,被人生路上的一记重拳击倒后,可能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亚摩斯不同,他不但要爬起来,他还要回人生一拳!人生在他眼里不是承受,而是一场自由搏击!看谁先倒下,再看谁先站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是强者!强者或许会孤傲,但绝不会不哭泣!
“呵……”亚摩斯脑海里乌索夫的身影挥之不去,“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难怪一直要笑,那么不喜欢哭。”
次日
亚摩斯早早地起了床,洗漱一番出了房间,到了楼下。早餐也是由旅店供应,比较清淡,适合现在亚摩斯的胃口。
开饭的点是七点,打算吃早餐的人在这个点都陆陆续续下来了,多拉特他们来了后跟亚摩斯坐在一桌,吃着早饭。
“亚摩斯,你那个小说挺有意思哈。”多拉特冷不丁说道。
在海上航行大部分时候都太过枯燥无聊,亚摩斯原本希望的就是完成向世界的挑战后当一名小说家,现在便重回了老本行,无聊时就写写故事。
起先多拉特是对亚摩斯写小说最嗤之以鼻的,他觉得自己跟亚摩斯太熟了,正因为熟,才肯定亚摩斯这种粗人写不出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来。
后来亚摩斯写着写着,一沓纸就用完了,罗、霍金斯、莱泽因三人挨个儿将他一沓厚的故事看了一遍,评价还算可以。多拉特视这为友情捧场,仍旧不以为然。
还是最近几天,在旅馆住着后,亚摩斯偶尔还是在房间里写写故事。多拉特去他房间溜达的时候见他写故事,故意说他是装模作样,就一把把他已经写好的稿子给夺走了。
晚上无聊的时候勉为其难看了一眼,便不可自拔,于是有了今天的一幕。
“那个叫什么……吕什么先……”多拉特捧着一碗清粥回忆着故事剧情。
“吕布,字奉先。”亚摩斯道。
“哦对,话说真奇怪啊,为什么又叫吕布,又叫吕奉先?”多拉特问道。
到这头上,多拉特反倒是对故事最上心的人了。当初罗他们看完虽然对这个事不了解却也从没问过。
“那是我虚构出来的这个世界的特殊设定。”亚摩斯随口解释道,他都对这个故事不怎么在意,不过是他套用原世界吕布的人设背景写了一个战争故事。
“哦哦。”多拉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个我对吕布挺感兴趣的,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对了,我最喜欢你书里那句话,什么……万夫不当之勇,对,就这句,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听着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就是说很勇敢很厉害,一万个人也挡不住。”亚摩斯又是心不在焉地解释了一番。
多拉特眼睛更亮了,连说亚摩斯肯定是以他为基础创造的吕布,并且强烈催更,表示亚摩斯赶快把吕布的故事写完,他将重重有赏。
亚摩斯只是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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