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又从浓厚的乌云边,探了出来。无论阴晴,只怕都身不由己。
冷风游走,凉飕飕的……
吹得人忍不住打寒噤。
“你是说,他派人把玄青观的山脚团团围住?”杜六叶拿着把精致的小剪刀,站在花盆后,“咔嚓”蔷薇带刺的长枝应声而断。
“正是呢,相里哲把前来进香的百姓,全都拦在了山脚。就算王公贵族,也不允许登观。
更也不准小道童们出门化缘、散符……
说是我们观里进了山贼——执事,我们这里明明没有进什么山贼啊!
我看他们才是蛮不讲理的强盗呢。呸……”守真愤慨的握紧拳头,双眼腥红。“我气不过,说到街上去看看,他们就拨刀警告我,不准我离开玄青山半步……我都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了,哼。”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杜六叶徐徐转动着盆景,柔荑纤纤,指指翻飞。不多时,杂乱的花树,就被修剪得诗意盎然。
“你先不要慌,我们的存粮,还够支持多久?”杜六叶在花盆里铺上新采的青苔,再垫上几块光滑的青石。
山间小路,古树参天,意境悠远……
“因为过年,消耗了许多,加上各地的铺子都早早关门回家了。我们也没能及时补充粮备。玄青观老老小小这么多人,依我看,只怕撑不过十天。”守真见杜六叶心平气和,只顾摆弄花草,那郁懑,好似也烟云散了不少。
“执事,不如把这件事告诉公主?毕竟他们兄妹一场,他还能把公主饿死不成?”守真计上心来,喜上眉梢。
“告诉公主?你有没有想过,公主年幼,未必会懂这些事情。再者,雍州牧可是说了,‘观中进了山贼’呵呵,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便是公主,她又该如何反驳。”杜六叶将布置妥当的花盆,搬到了窗台上,又嫌风太大,唯恐吹拆了新枝。又轻合窗棂。
“可是,我们玄青观并没有进什么山贼啊……”
“你如何自证?”
“这——李贤真他娘的流氓。”守真摸着头,破口大骂。
“……”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晚上先去找师傅她老人家,商量商量。”杜六叶支颐,略有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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