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还不解气,又接过守拙手中的木棒,作势还要打……
只听那领头的黑汉说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你这臭娘/们。”
守真刚要应战,杜六叶抢先答道:“你们适才,五个人一齐朝着那张床上猛砍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要把喊人醒,与别人单挑啊?这会儿又想起要当好汉了?”
说得几个巨汉脸上,青白不定,嘴唇蠕动,不知怎么接话好……
“老老实实的,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你也看到了,我这师姐脾气可不太好。再说了,就算你们想单挑,半夜三更,这酒楼的其他房客只怕也不会答应。”杜六叶以单手支额,那气质好似在赏花赏月……人畜无害。
“是谁派你们来的?”
“哼——”五虎默契的纷纷扭头,堂堂男子汉,哪能被这么个小小黄毛丫头给震住?说出去他们岂不遭各路英雄嘲笑?那还混得开吗?他/娘/的,爱咋咋地……
“不说是吧?”杜六叶自然心知肚明,复又悠闲地坐了下来,靠着软枕,朝拿刀的程伯献等人挤眉弄眼,轻飘飘地哂道:“你们随意啊……”
大家也明白过来,听得个个高兴不已,均摩拳擦掌,程伯献急不可耐地抢道:“我先来……我先审……嘿嘿!”
他用刀背轻挑地拍了拍那领头的黑脸,裂嘴眦目,恶狠狠地问道:“是不是你们给老子下了mí_yào?啊——”
那黑塔大汉哪里肯服,低头跪着,一声不吭。
“哟或……有骨气是吧?来啊,把他们都绑起来,嘴巴也塞上,免得一会儿鬼哭儿狼嚎的,吵到隔壁左右就不好了……
我这刀好久不用了,今天正好试试可变钝了没有。把他们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的跺下来。做成下酒菜……”程伯献仔仔细细擦拭着自己的钢刀,漫不经心地吩咐着别人。
杜六叶则百无聊赖歪在榻上,伸出自己的青葱十指,摇头叹气道:“跺手指实在太没意思了,你不想个更厉害的招数?
折磨死了也无妨,罪名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就说他们五个谋害公主,你们意下如何?”
还是那样的轻谈浅笑,却听得五虎心里没来由的发麻,七上八下。
“好……好……这个好……”程伯献拍掌,“这样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只怕死了,也没人敢来收尸了吧?”刘勤扛着刀,接话调侃道。
跪在最右边的一个,身材相对来说比较矮小精干的男子,见其他四人嘴鼻俱被塞了个结结实实。又听杜六叶的声音森森传来,“……谋害公主呢,死得这么痛快,未免可惜!听说皇后娘娘最爱做人彘了。把人的耳朵割掉,眼睛挖出来,手脚跺断……再扔进茅房里泡起来。”
杜六叶兴致十足地站了起来,俯身盯着那黑汉的眼睛,仔细瞧了瞧,幽幽道:
“不如,我们把这五人带到洛阳吧?呈给皇后娘娘做人彘玩?也不错!”
她还要再说下去,那矮小精干的男子,就快崩溃了。趁着嘴巴还没有被堵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他瘫坐在地。涕泪齐下,哭道:“不要……不要……我说……不要把我做成人彘,我什么都说……”
其他四人都愤怒地看了过来,拼命“唔唔吱吱——”看情形也知道,是在骂人。
这就好比一只木桶的短板,缺了一块,水迟早也会喷涌而出,流干殆尽。
杜六叶轻笑,双腿交叠,摆了个更加悠闲的姿势。
“是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