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均是心中诧异,而祖德更是心头剧震,当场石化。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向佛之心贫僧已知,若常诵佛经,一心向善,佛祖定会保佑。”
“我想成为佛家弟子,这样就能青灯古佛,一直呆在庙里。”
众人甚是不解,看着僧人,僧人微一皱眉:“女施主,若要剃度,贫僧与你推荐皇觉寺,那里有僧院、尼院。施主剃度之前可否身穿缁衣,披发,托钵、草鞋,在羊戚镇化斋三日,缘法众生,普渡众生,出家人非仅是自身成佛,更重要的是渡人成佛。”
“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没有!”
“那么这样,我每日来敬香吧!”
说完,少女合十以礼,转身离开,看都没看其他众人一眼。
众人看她而去,均都是佩服这个补丁袈裟僧人。
僧人转回身来,首先是对陈文伯深施一礼,足见尊敬,文伯含笑回礼,僧人意味深长笑道:“未曾见此处有如此儒家先生这般气度之人。”又对天许说道:“也未见有如此慧根之少年。”再对祖德深施一礼:“施主与贫僧甚是有缘,想赠与施主佛珠一颗,已了结贫僧的一份因果。”
补丁袈裟僧人,即将修成圆满,再渡无量海,便可加身罗汉,修成正果。在羊戚镇潜心修行,布施因果,念头通达,形德意满,却不着急去强布因果,因此,只是静候机缘,不敢让心境有丝毫波动。
终于看到与香炉有渊源的一众人等,大有解脱之意,才将众人请进庙中。
陈文伯对天许道:“还不上香。”
“是!”
天许望向香炉,内心甚是欢愉,恭敬上前,深鞠一躬,焚香祷告,保落霞村一世平安,感谢佛祖香火情。
祖德更是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小时候不懂事,冒犯佛祖,今佛祖不但不怪我还赠我佛珠,我定然时时烧香拜佛。”
陈文伯则是,微含一礼,也上了三炷香。
机缘已了,三人告辞,僧人亦不作挽留。等了二十多年,僧人所期结果已然完成,感念间觉得未曾达到预想结果,似乎有一丝丝裂纹......
三人出来后,继续前行,向镇中心的广场而去,因为是集市,城隍庙前生意摊位不少,糖葫芦、捏泥人、肉火烧、羊肉汤等等,吆喝声此起彼伏,隔的老远,见一白色俏丽人影,在人群里闪动,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自在的溜溜达达。
“师伯,那个女的是来坏那和尚的心境的,确不知为何?”
“天许,你掐算一下,可知为何?”
卜卦非道家专有,六爻易算,梅花易数,拆字测字,儒家自有专研,文王挂签,画符捉鬼,儒家就不深加涉猎。儒家还是将正身,养浩然正气,为天下请命,身正自然鬼邪难侵,天许随师伯学习五年,自然学的其中之法
天许掐指算后,“师伯,您该喝酒了!”
呵呵一笑,陈文伯道:“我的老友在清虚观,正好过会去见。”回头对祖德道:“你先到处转转,过会我们去清虚观。”
祖德正巴不得:“好来先生”,随即往那白色身影处尾随而去。
师徒二人来在城隍庙,庙里倒也干净,本来天许感受到那香火的亲近感,虔诚的在城隍像前深施一礼,焚香三炷,以谢当日赠香火情。陈文伯道:“若柳环在,他倒是应该来了结因果,好在他在军中,卫戍城池,保百姓平安,与城隍巡检阴司却也相当,这也是当年所结的善缘。”
走出城隍庙,直奔镇东的清虚观,香客也是络绎不绝,往上看去,清明微雨蒙蒙,竹林青翠,树影婆娑,清虚观青瓦白墙红柱,殿阁飞檐,七层宝塔,还真仙家气派,比和尚庙大上数倍。师徒逐级而上不时打量四处景观,回望小镇景象,倒也惬意。
刚到一半,就听上方有人喊:“我等了二十五年的酒,等不及了,今天提前上门讨要。”
二人抬头,看到一粗旷汉子,身边站立刚才闹着出家那位少女,具是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不太远去站着祖德,看来还没搭上话,还真是笨,曾经顽劣少年那时的本事估计全丢了。
“你这酒疯子,到处爱管闲事,没事你去招惹那个和尚作甚。”陈文伯笑骂,两人走到一起,相互作揖,一本正经,一丝不苟。
“这是我师侄,没出过门,带出来见识见识。快来见过你左丘伯伯,他仗一柄飞剑驰骋天下,爱管闲事,虽看着凶恶,却有一副热心肠,鬼谷祖门下的高徒,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们俩经常吵架,吵架他吵不过我,打架我打不过他,只有比酒了!”一向不苟言笑的师伯也有性情的时候。
“天许,见过左伯。”天许恭敬施礼道。
“哈哈,你们把天下好苗子都拉去读书了,可惜啦,不如跟我学剑如何,哈哈”“晨儿,我女儿,长大了,这次闹着非要跟我出来,唉,没法子,叫陈师伯,你陈师伯是你老爸最佩服的人,不是,老爸最佩服的是他师父。”
“陈伯伯好,师兄好!”少女落落大方。
天许忙回礼,一指祖德:“这是我小叔叔。”其实从相貌来看,祖德也就是二十几岁青年模样。
其实修行的人,进了炼气期,寿元增加一倍可百岁开外,衰老速度减半;进入筑基期,寿元再增加一倍,三百岁左右,衰老速度再减;一旦进入金丹期,可达千岁,可养颜驻春,不再变老;进入元婴期,寿元一般都是三千岁,容颜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