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今晚又会梦到那个男人,唉。”南晥只穿单衣的裹着被子盘坐在床上,一想起来梦里面那个人她就感觉十分头疼。
“我的梦里怎么会突然就多出来个人呢,虽说模样倒是特好看的,但是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
下一个瞬间南晥立刻猛地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翻个白眼:“模样生的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不能单单觉得他好看就不认为他有病,我可不能陷于他的美色。”
“真的是……唉,不想睡觉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觉还是要睡的。
刚说完此话只待须臾,南晥的眼皮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东摇西拽的晃了没几下,最终还是被困意折服在了榻上。
南晥用实际行动很贴切具体的证实了身体总是比意识诚实这句真理。
熟睡后,她开始做梦。是的,她又梦见了那个不知名的玄衣男人。
“小扶桑。”
她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并确定他是在唤她。
她望向他,那真真是一张多好看的面容啊,棱角分明,七分俊俏三分妖冶,如峰的眉下那双黑眸如同无底深渊,单是这样瞧着仿佛就要被吸进去般。
“小扶桑。”他轻启薄唇。
她不答,立在水面。
他朝她伸出手。是一只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像是被什么牵着般,南皖仿佛灵魂出窍的迈开步子。
“泠---”
每走一步,水波荡漾。
南皖眨了眨水灵灵的杏眼,瞧见他唇边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意。
她在他面前停下,仰头望着高高在上的他,好似没有思想般木然。
他淡笑,缓缓地俯下身,黑眸垂了几分眼帘,那深渊仿佛更浓了。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南皖没有躲闪,单眨了眨眼睛。
薄唇又近几分,近在咫尺。
南皖直勾勾的盯着他,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
沈羡笑着轻哼,露出雪白的牙齿,他侧头瞧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道:“连躲都不躲的,就不怕我真亲你啊?”
“不怕。”
“不怕?莫非你还有所期待?”
“并不期待。”南皖摇头,如实回答。
这只是梦,梦里自己沉着又冷静,与平日里相差甚远,甚至有些行尸走肉般麻木。
沈羡牵过她的玉手,伸舌轻舔了下她冰凉的指腹,她受惊的想要收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启唇含住她的食指,唇齿相磨,轻舔慢咬。
刹时,羞红了她的脸,惹得她内心一阵酥麻。
原来还是有知觉的。
沈羡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本能的躲闪后退。
沈羡的手僵在半空中,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他扯了下嘴角,把心底的那丝委屈藏好。
“小扶桑……”话还未等他说完,倏然间南晥便不见了踪影。
什么情况?人怎么没了?
这次怎么这么快就睡醒了,话都没说几句呢。
沈羡有些郁闷,他将胳膊抵在大腿上托腮惆怅。
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涌上心头,沈羡敢十分肯定以及确定,一定又是自己那个蠢大哥又把这事搞砸了。
一连喝了三杯凉茶,南皖才算真正清醒过来,她轻轻揉搓着手指,回想着梦里那叫人极为羞耻的画面,刚消下去的几分潮红倏的又浮上面颊。
自己怎么会做那种梦,如若不是及时醒来,真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南皖扶额,只觉得浑身闷热,随手裹了件单衣便出去透风。
是子时,夜色正浓,天边几颗残星稀疏散落,显得悬挂在高空的月格外落寞寂寥。
庭院里散发着浓浓的杏花香气,混杂着雨后清新的泥土与草腥味,虽有些湿冷,但却令人心神宁静。
南皖胡乱抹去石凳上不知是未干的雨水还是新生的露水,也不管凳上凉意,一屁股坐下,便开始发愣。
那男子,究竟是何人,分明是未曾相见过的,但为何却如此熟悉。
自己倒也没有丝毫怕他的意思,反到有些想被他拥入怀中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去暖自己发冷的身子。
他的薄唇近在咫尺时,她竟有些想贴上去的主动。
那唇,一定很温暖很柔软。
想的有些头痛,南皖索性就着衣袖趴在石桌上。
寒意隔着单薄的衣料传至脸颊和胳膊,惹得她打了个哆嗦,但头脑却清醒了几分。
是梦罢,不要在意,说不准这人哪天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困意席卷而来,她闭上了眼眸,小巧的翘鼻在嗅到几分杏花酒香后,惹得修长且密如同一排整齐的小刷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为还未完全消散红晕的粉颊添了抹可爱与灵动。
谢欢将手中的酒壶轻置桌面,俯身瞧着面前这安静熟睡的可人儿,他伸手想要触碰那残红未退的面颊,想了想,却是又将手收回去了。
“就睡在这,就不怕着凉吗。”他低声的喃喃自语。
似是听到他有些责备的语言,南皖很应景的轻声打了个喷嚏。
她微微敛眉,下意识的蹭了蹭单薄的衣袖,像在寻找温暖。
又饮一口杏花酒,谢欢轻轻的将她揽腰抱起,走向她的房间。
一被温暖的气息包裹,南皖满足的轻哼一声,唇边勾起弧度,她可劲的蹭着他结实的胸膛,想要获取更多温度。
谢欢替南皖掖好被子,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捏了捏她的粉颊。
他眯了眯眼,只觉得好软。
他低头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