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人之所以叫传承人,有些天赋与生俱来,不是旁人自小学习能学习到的。独孤倾亦是这个传承人,那么你所经历的一切,包括这所谓的母仪天下之命,他早就算过!”
我怔怔地像被人砍伤了,奄奄一息,垂死喘息,桓芜语不死人惊不休:“你的命格,如凤凰一般涅盘重生才能变成母仪天下之命,这其中,你猜,独孤倾亦又做了怎样的推手?”
“当然,若是没有独孤玄赢在身后推波助澜,灭了你全家,让你流放燃烬,独孤倾亦可能也没有机会做任何事情。反之,谁知道独孤玄赢怎么突然间舍弃夏侯家这么大的后盾?在独孤玄赢舍弃夏侯家这期间,独孤倾亦有没有在这其中做动作,就无人得知了!”
他的话让我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就像有人提着我的脖子,让我不能呼吸,陷入最绝望之中,可怕的就如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
竭力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没有恢复记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象,等我恢复了记忆,再来讨论这些也不迟!”
绝对不会是他猜测的那样,他的揣测把所有的矛头都引向了独孤倾亦……
“不是!”桓芜好像要把他的揣测横加在我的脑子里一样,纠正着我的说法:“这不是我的揣测,你自己也相信了我的这一套理论,我是有根有据,凤凰涅槃重生,你的母仪天下之命,就是涅盘重生之后!”
“独孤倾亦他是我要找的传承人,他今年多大了?二十五?还是三十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哭吗?我告诉你,因为他没有死,想要他活下去,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他的话题转至快,我忍不住的脱口就问出声来。
“就是我亲手杀了箫清让,箫清让是我姑姑的孩子,与我来说些表亲有血缘关系,。但是想要传承人活下去,活过三十岁,箫清让就必须得死,还必须是我亲手,剜了他的心!”
胸口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呼吸忍不住的急促,颤抖着身体道:“你们家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赶紧把我的控梦解开,也许真的有意想不到的东西,存在在我曾经的记忆之中。”
独孤老侯爷说,不知他们一次对我用过控梦,至少两次,现在这一次,还有曾经这一次。
大抵是因为我父亲是一品军侯,我知道了什么事情,他们不能杀了我,所以他们要洗掉我的记忆,来保证他们的安全。
但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的父亲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洗去了我的记忆,我夏侯家的冤屈是不是因为独孤玄赢的死掉就算大仇得报了呢?
桓芜眼神冰冷,粗口谩骂道:“你当我不想给你解啊,你这个孙子,都不做一个梦,你让我怎么跟你解?”
“三天!”桓芜对我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在客栈里整整三天里,你昏睡了三天,纵然我给你下药,可是你竟然连一个梦都不做,控梦……控梦……你不做梦我怎么进你的梦,怎么去控制你的梦,把你从梦中解救出来!”
我的心噔了一下,像被人使劲的用手拽紧似的,吞吐了半天才到:“控梦,是进入梦境,从一个人的梦中,把另一个人解救出来。自从从两淮回来,箫清让说我去了护国寺之后,我就不再做梦了,我就没有做过梦!”
桓芜使劲的揪了一把头发,带着一丝烦躁:“这才是重点,他们直接把你的梦困住,让你连梦都不做,此番做法等于把你塞到一个死局胡同里,旁人进不去你出不来。”
桓芜直接把他头上一把白发揪了下来,烦躁感比我的还深:“对你使控梦的人,一定在担忧你会碰见桓家人,所以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不想让你想起来!”
颓败之感袭上心头,太多的无力,蔓延到四肢百骸,造就成我像脱了水的鱼,只能在那里大口喘息等待死亡。
沉吟了许久,什么法子也没想起来,拉过桓芜,往车里一睡,我和他并列而躺:“睡觉,看看我到底做不做梦!”
桓芜没有睡,而是一个翻身,从怀中掏出一截黑色的香,拿着火折把香点燃。
顿时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迷人的香味,甜甜的夹杂着一丝青草味,好像我曾经在哪里闻过一样。
“这是什么香?怎会如此熟悉?”
“在你的记忆之中,似曾相识对吧?”
听闻他的问话,我欲起身,他伸手一把按住我的肩头,“你睡着,我再试一试,这叫返魂香!”
“一个人不做梦,等于丢了魂,更何况,控梦之术,必须用返魂香,叫魂一样,把梦给叫回来,把梦给赌回来!”
这太深奥的东西,我听不明白,可是我闻到这香香的甜甜的味道,眼皮重了起来,这个味道我好像在两淮闻过。
好像独孤倾亦与我在一起的时候闻过,可是他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过?我又在两淮的什么地点闻过?我想不起来,我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沉重的眼皮,合上双眼,我喃喃自语:“桓芜,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把我唤醒,你一定要把我的梦给解了,算我求你!”
桓芜应道:“不用你求我,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你的梦必须得解,不过你自己得有强大的意识力,千万不能被梦魇所左右,不然的话到时候你分不清楚梦和现实!”
“不会的,现在的我心如玄铁,我一定不会被梦魇所左右!”说着我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