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一言深爱,便是万劫不复的一无所有,所以,苏儿,口中的深爱,深为何物!”
我以为他知道了我是谁?
以为他对我有所怀疑,认为我是夏候萱苏,所以旁敲侧击,所以想要解开过宫刑,现在看来我所有的怀疑,是我自己白想了。
这人不知情深为何物?
这人不是从来不知道我曾经爱他如命,这人把我的一颗心,一直踩在脚底下,从未入眼。
头重重地磕在床上,压了压眼底深处的恨,“皇上应该找一个人深爱,深爱了,便知情深为何物,情,是天底下最美妙动人的东西。”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这天底下最美妙动人的东西,皇上一定要拥有才行,不若人生也是枉然!”
“你可愿意?”独孤玄赢一下子坐于床上,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恍惚之间像一个毛头小子见到心爱女子莽撞不已。
我浑身一震,他又问道:“你可愿意让朕体会着天底下最美妙动人的东西?与朕相爱,你可愿意?”
夏候萱苏没有在他心目中留下任何印象,他否定了她所有的存在,他不爱她,就连利用之后也没有在他心目中留下任何痕迹来。
夏候萱苏对他来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至少陌生人,若是长得精绝曼妙,还能在别人惊鸿一瞥中留下印象,可……现在,他的脑子里没有夏候萱苏,从来没有存在过她。
我……
我和他最远的交集大概就是因为我打了他一巴掌,难道因为我打了他一巴掌,他就对我深爱不已,觉得我和她人是不同的?
慢慢的抽着手,“皇上天色不早了,奴婢重伤未愈,心房心痛极了!”
只是脸色就不好,抽出手带动伤口,伤口撕拉疼痛的冷汗津津。
独孤玄赢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慢条斯理的起身,在他冰冷的目光中,何来情深何来情爱的影子?
“你好生休息,朕没人给你送点吃食过来!”
“奴婢谢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充满了恨意,这么一个人,我有眼无珠看上他什么?
心中被懊恼吞噬着,心中被自己怨恨着,我搭上了所有,一家子的繁华落幕尸骨无存,换来他不知情深为何物?
突然之间。
我桀桀的笑了起来,笑的苍凉,笑地恨透自己。
笑的不知不觉中眼泪跑了出来,真是太可笑了自己,猪狗都比我会找主人。
夜凉如水,月光散银色的光晕,我躺在床上,青丝在手中萦绕,眸色深沉如夜。
现在我和他的关系之中,我极其被动,如何化被动为主动?
如何进入皇宫之后,搅动风云?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箫清让端着精致的小菜而来,宫鸢尾身姿摇曳而来跟随他身后,眼中关切神情,让我错误的以为她真的是我的姐妹一样。
一阵嘘寒问暖在箫清让眼前上演,而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两个人的神色。
想从他们身上找到潜在不一样的东西,不知是他们的伪装的太好还是我目光太次看不清楚。
宫鸢尾嘘寒问暖之后,进入正题:“自从你我姐妹二人,给皇上压制毒性之后,皇上对姐姐倒是特别的很,姐姐可以借此机会,更加亲近皇上才是!”
箫清让神色无波,不需要我动手,一言不发的喂我吃饭,我想自己吃,都被他阻碍了。
我只得咀嚼着吞咽着饭说道:“皇上喜欢的是妹妹,妹妹才与他心爱的人长得相似,皇上对我特别,只不过是在讨好妹妹,妹妹可千万不要瞎想,要好好的取悦皇上才是!”
“取悦他?”宫鸢尾突兀带着一丝轻蔑笑道:“姐姐真是说笑话呢,妹妹倒想取悦他,和他生儿育女,最好能一举得男,可惜他不是不给我机会嘛,他若是给了我机会,我早就开始上,占据他的心了!”
“妹妹先前以为用妹妹的这双手,来博取他的同情,血淋淋的被簪子着戳了个对通!在他眼前流血不止,你猜怎么着?他看都不看一眼,仿佛这是我自找的!”
“他发愣的摸着自己的脸坐在那里,他的那张脸是姐姐打的,早知道打他一顿,他会对打的人念念不忘,这好事儿,怎么着也轮不到姐姐呀。”
小半碗饭被我吞了下去,都没怎么咀嚼,直接囫囵吞枣般的吞下去。
箫清让拿着手帕,给我擦了擦嘴角,收拾碗筷起身,没对我说一句话,离开。
宫鸢尾翻着眼珠子,目送着箫清让,等他出了门,宫鸢尾转身就坐到床上,靠近我嘴脸一变:“苏儿你和他是怎么回事?暗涌翻腾,看起来很可怕!”
伸手一挡,挡住了她的靠近,她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冲鼻子的味道,让人发腻。
“可怕什么?大家都是你争我夺,各有所需罢了,倒是你,平白无故的在他面前,皇上对我念念不忘,你所为何意?”
宫鸢尾巧笑嫣然,还是靠近了我:“一个阉人,你念念不忘,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眼红我嫉妒,我想尽办法想把你们关系给拆了,不行吗?”
离开两淮,在行走了两日,不过行走了二百里,事情真够多的。
我的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上,尤其是她额间的花钿,细细的摩擦着,描绘着梅花的样子。
“妹妹一定要稍安勿躁,我们又开始窝里斗了,不好,非常不好!”
宫鸢尾拿着我的手腕,扯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