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在客栈里包下的小院后,姜且一言不发地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东面的一间厢房。
霸占了正房的荆雪听到有人回来,忙走了出来,“贺大哥,你们回来的好快啊,我还以为你们大半夜才会回来呢。”
贺新郎道:“因为没什么事,传来的都是小道消息,陆家怎么处理的消息还没传来,所以我们没待多久就回来了,明早早些走,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荆雪有些欣喜道:“这都是贺大哥安排的好。”
于少欢在一旁纳闷,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来是想当面谢谢你叫人送回来的衣服,我很喜欢。”
贺新郎一呆,“什么衣服?”
荆雪见他不知,也是惊讶,在她心里,恐怕只有心思活泛的贺新郎才有这份细腻,难道是于少欢。
荆雪将目光转向了于少欢,她与于少欢的认识过程并不愉快,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并不是最初以为的那般人,但两人之间依然十分尴尬,这几天来基本上没怎么说话,难不成是他么……
于少欢看见荆雪看了过来,耸了耸肩,指了指姜且的房间,他想起了姜且曾经向浴汤的小厮说了什么,想必就是那时交代的。
荆雪看了看姜且黑漆漆的屋子,微微撅了噘嘴,接着向二人微微点了点头,告辞后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荆雪走了,于少欢也对着贺新郎拱了拱手,说道:“贺兄,昨天晚上在船上就没怎么睡,今日又奔波了一整天,实在是疲乏的紧了,我就先回房了,贺兄轻便。”说着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于少欢的房间就在姜且隔壁,也是东厢房的一间,贺新郎的房间则是在西厢房。
姜且回到房间后,就躺在床上,也听到了荆雪在院内说的话,见她最后才问到自己,禁不住哼了一声。现在听到于少欢回到了房间,便想起身去找他聊聊,但是又有些犹豫,刚刚茶博士最后那番话让他十分失落,在巴陵时,他上蹿下跳的张罗联系,折腾的最欢实,但是在今天,他的表现却比荆雪强不了多少……
姜且尚在去和不去之间举棋不定,却听到了贺新郎敲隔壁门的声音,“于兄,我能进来吗?”
懊恼地狠狠砸了一下床,姜且将头蒙在了被子里,愈加的沮丧。
于少欢着实不想理会贺新郎,他今天确实是极累了,与陆景礼对战时的虚脱感到现在都没有恢复,确切说来是根本没有机会好好休息,刚刚在汤房时,他就有些忍耐不住地想要睡去,好不容易捱了回来,此时只想睁眼之后就是天明,别的什么都不想理会。
“于兄,可以让我进去吗,有些事情确实想要跟于兄好好聊聊。”
于少欢见自己不出现贺新郎怕是不会回去了,只得极为不情愿的下床开门,侧身将贺新郎让了进来,看到贺新郎居然拿了一小坛酒和两个碗,于少欢的心态濒临爆炸,这是要长谈?
贺新郎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哈哈,看样子于兄真是累的很了,来来来,我这里有个小手段,可以帮助于兄缓解疲劳。”
于少欢坐到了桌旁,惊奇道:“哦?又是小手段,莫非又是类似于树息小法的手段。”
贺新郎苦笑摇头道:“于兄,这次是真正的小手段,基本上谁都会的大路货,树息小法虽然后遗症很严重,但他确实是很珍贵的秘法,于兄可千万不要将它轻易外传啊。”
听他这么说,于少欢反而很不好意思,“定不会外传,贺兄放心,要不然这次的小手段也……”
贺新郎连连摆手,并将酒坛打开,从怀里拿出了一小包药粉洒了进去,一边晃着酒坛将将药摇匀,一边说道:“看到了吧,这个功法真的是大路货的小手段,只是催化药力的,秘密都在药上,我不告诉你药方,你单纯学会了功法,也是无用的。”
于少欢见此便也不推辞了,“嘿,那就多谢贺兄了,从贺兄那里学了不少东西。”
贺新郎依旧晃着酒坛,“于兄若是寻个像模像样的势力投靠进去,凭你的天赋,这些东西唾手可得。”
于少欢没有说话,贺新郎也似乎不着急,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这药方只是中等的,恢复体力,振奋精神还可以,至于内力就不要想了,那东西太难得了。”
“是能恢复内力的药物难得么?”
贺新郎点了点头,“极其难得,而且一般人也不会拿这种药物来做这低端的药粉,用来做破壁障的丹药不是更好,所以这种活化精神的药物,才是最为普遍的,于兄,我们先干一碗,接着我教你如何催化,很简单的。”
于少欢很想去隔壁把姜且叫来,不过在这个屋里,虽然他是主贺新郎是客,但是东西是贺新郎拿来的,功法也是人家的,贺新郎的心思这么玲珑都没去叫姜且,很显然就是不想让他来,于少欢也无法做什么。
贺新郎拿来的酒并不烈,但是药味却极重,于少欢一时不妨被狠狠的呛了一下,刚想咳嗽出来,就听到贺新郎的声音:“紧闭口鼻,不要说话,按照我说的做。”
于少欢强忍不适,依言做了,并按照贺新郎说的口诀运起体内几近的内力。
喝到腹中的药酒经过催化,化作一股热流流便全身,一股极度的舒适感袭来,让正在闭气的于少欢想呼喊出来,但他谨遵贺新郎的紧闭口鼻的教导,要紧牙关,能多撑一时是一时。
又过了一会,于少欢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