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焕轩说只要响应市委,县委提出的发展方向,符合领导的创新思路,就能得到上边赞赏,推动实施,什么项目资金都能帮你争取到,官员也能鲤鱼跳龙门。谢书记提拔为市委书记,华乡长提拔为副县长,马太效应已经呈现出来,别个乡争取不到的,别人要不到的,你们乡能,背后运作的优惠政策,远比公开的要多得多。
王子安说那倒是。对我乡来讲,修复古名居确实是老虎吃天的事,可只要让重要领导动心,上面重视,认定古名居不仅是我乡的实力,也是全县的门面,更是全市的招牌,宣传铺天盖地,引起全省关注,就将会举全市,全县之力来建设,资金,项目源源不断而来,还愁什么?
袁秋华说长篇大论,说得头头是道,鼓掌,给点奖赏!只不过这等大事,请问你有何魄力将其干好?真怀疑!怕只怕,最后不是搞成半截工程,就是修成烂尾楼!
袁焕轩说少年不良,并不代表日后是坏蛋,你不要一棍子把人打死!尤其是踏上社会,青年的变化是天翻地覆的,其出色表现与过往,已经判若两人。
王子安后退一步,朝袁秋华深鞠一躬为过去的事,我正式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
袁秋华说只要你一道歉,我就必须接受吗?你只要鞠一躬,我就必须原谅吗?当众演戏!
谢文说他上你的门,找你谈笑,那是抬举你,莫要对他冷嘲热讽的揭伤疤了。
袁秋华说你的意思是,要我巴结他,讨好他,最好对他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王子安说难道我不晓得你是么样人?主要是做给你身边,那些趋炎附势的,长势利眼的,欺软怕硬的人看。
袁秋华说是看在你的地位上,对我退避三舍?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高抬贵手?
袁焕轩说过去的,已成经历,无法改变,且放下。请修正心态,活在当下,有计划地经营未来。因为你三年前的所作所为,决定你现在的所获所得,而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则决定你三年后的所得所获。
王子安说谢书记的老屋,也在古名居的修复范围,需要搬迁呢。事先不征求他的意思,如何行得通?
袁秋华说公事公办喽,你到他办公室,单独跟他商量,一切行动,但听从他的安排呗。
王子安说在他不了解大伙真实想法的情况下,这么直截了当,不给任何回旋余地,我不是故意为难他吗?他如今位高权大,假若大伙反对,他一人同愿,就会推行,反之,若是大伙同意,他一票否决,就会搁浅。
谢文说该考虑的,一定要想到。人年纪越大,家乡情结越重,只能帮父老乡亲的忙,成全好事,决不能帮倒忙,好事变坏事。说个狭隘的话,要不然,将有何面目见父老乡亲?又如何叶落归根埋骨故土?
袁焕轩说清明祭祖,上坟扫墓,今年他回来没有?
村长说往年倒是年年回,今年当了市委书记,反倒没回,只是让儿子回来。
袁焕轩说噢,这就是故意回避,刻意跟当地官员保持一定距离了。听说他老娘八十岁都没请客办酒席呢。
王子安说若是换了雷主席,大摆能收百万,小办也能收几十万。唉,他也就栽在这方面。一群中央记者拿这当新闻,连篇累牍的报道,闹得满城风雨,谁也没办法救啊!
袁焕轩说老谢他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嘛,至今就没吃我一餐饭,收我一包烟,只喝几杯清茶,那几年倒是他,时不时地就拎给我几条烟,几筒茶,都是礼品包装的上等货。
王子安说老师过几天,就会到市里开会。我还得劳烦老师找一下他,专门和他商讨,斟酌。回来后,给我一个提示,或建议,或回复。假若他想回来视察,我可以安排调研组向他汇报。若是他想单独回家一趟,独来独往,我也可以单独跟他汇报。
袁焕轩说你交代的事,成与不成,我不能打包票,只是说说看,仅此于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罢了。
王子安说老师已经给足学生面子啦,大恩不言谢,有情容后酬,有事您说话,学生当效犬马之劳!
袁秋华伸出右手,小指直了弯,弯了又直爽快!一言为定喽,来,拉钩!
王子安右手伸过来,小指勾住要得!拉钩就拉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谁怕谁反口悔齿哪!
袁秋华小指推三推,拉三拉,大拇指压在他的大拇指,用劲一摁盖个章,跑不掉,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魔鬼!
王子安双手抱拳,作揖一圈此事,在政府正式公告之前,我还得拜托各位,务必帮我保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