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晏吓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他脑海里还清楚地记着梦里的一切,反复再三在脑海里乱窜,让他的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着,他皱着眉,觉得自己怎么能做那种梦?这不是亵渎皇上么?定然是先前那场戏让他入了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有此一遭。
想通了之后赵柏晏松了口气,可少年那梦里的一笑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赵柏晏干脆不睡了,继续翻看书卷,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直到时辰差不多了,直接穿好官袍去了金銮殿外候着。
巫舟醒来的时候,让刘公公等人给他穿好龙袍,打着哈欠问了句:“赵大人呢?”昨晚上陪着他看戏看晚了,也不知对方这会儿起了没。要是没起还能去瞧瞧赵大人的睡姿,话说赵柏晏在宫里也睡了几晚了,他想着赵柏晏那张不行于色的脸,不知对方睡着了是何模样。
别人他还不好奇,可那是男主啊,尤其是万一赵柏晏长那么一副禁谷欠像,万一睡着了却是个会磨牙说梦话的……想想那画面就给他灰暗的皇帝生涯添点色泽。
不过巫舟到底是失望了,刘公公束好腰带,恭敬退后:“回禀皇上,赵大人半个时辰前已经出了养心殿,此刻怕是已经在金銮殿外候着上朝了。”
“嗯?这么早?”赵柏晏这是铁人啊,只睡两个时辰不到?他就不怕那啥而亡?
万一真把人累死了,这任务也就失败了,巫舟想想今日系统没提醒,危机应该是过了,早朝之后直接没让赵柏晏留下来,难得放了他,给了他两天的时间好好休养生息。
结果,等两天过后,巫舟觉得差不多了下了朝之后本来要逮人,结果人已经出宫了。巫舟本来正走着,听到刘公公的话脚下一顿:“走了?朕让你告诉赵大人留他的话,你没说?”
刘公公哪里敢不说,“老奴自然是说了,可不知为何,老奴瞧着赵大人像是行色匆匆的模样,说是有要事,让皇上先自行解决,就直接走了。”
巫舟眯眼:这都敢公然“抗旨”了啊,他怎么觉得赵柏晏这是躲他呢?“你去打探一下他什么要事啊,朕怎么不记得这两日发生什么要事?”他虽然表面上装作不理朝政,可又不是真的不理,朝中最近发生的事,他还是知晓一二的。
前两日,他搞了破坏打断了崔相的计划,后者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开始畏首畏尾,没再动手,系统也没再预示,也就代表着没事,他本来还想让赵柏晏好好修养修养,结果这厮这是打算彻底撂摊子啊。
果然,刘公公打探回来,赵柏晏去了内阁,并未有什么大事发生。
巫舟接下来一整日坐在御书房里,摸着下巴琢磨:难道是哪里得罪了赵柏晏?将人给吓到了?或者,这厮是想培养自己这个皇帝独立处理朝堂之事,故意躲着自己?
这能行?让赵柏晏得逞了觉得自己是个“明君”,这他这个“忠臣”怎么可能以后还生出半分谋反的心?一定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
巫舟自然是不能让这一幕发生,所以,等翌日系统依然没预示,巫舟早朝之后,亲自去逮人了。
赵柏晏这两日都没睡着,他脑海里一直闪着那晚上的梦,像是缠上他一样,如影随形,让他心神俱疲,甚至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受到了考验。尤其是本来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每日早朝见到“当事人”,赵柏晏又被提醒一次他对于皇上的“亵渎”,一连两日都不敢直视新帝。
好在他平日里脸上都没什么情绪,倒是没人觉得有异样。
这一日早朝之后,赵柏晏继续打算尽快离宫,在忘掉那晚的梦之前,他还是先冷静冷静。结果,再次在半道上被刘公公拦下了:“赵大人,皇上让您是有要事相商。”
赵柏晏看也未看他一眼,直接绕过去:“本官还有要事处理,稍后再说吧。”说罢,就要绕过刘公公等人离开,结果等绕过刘公公,就发现面前挡住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他的瞳仁落在那道被日光照得晃眼的色泽上,薄唇一抿,迅速往后退了两步,视线落在少年的胸口以下:“皇上。”
巫舟瞧着男子低垂的眉眼,奇怪地挥挥手让刘公公等人下去,这才往前走了一步:“赵大人,你躲得倒是快啊?你什么要事啊,说给朕听听,好歹我们君臣一条心,你的事就是朕的事。”
赵柏晏脑海里闪过所谓的“君臣一条心”眉头皱得更紧,再次往后退了一步:“皇上,微臣是臣子,先前两个月是因为皇上还不熟悉朝堂之上,微臣代为批改奏折。如今皇上也该能自行处理了,微臣也该放手让皇上着手了。”
“谁说朕能自行处理了?这两日的奏折可都放着呢,就等赵大人批呢。”巫舟是忽悠赵柏晏的,他虽然没动那些折子,却是都翻看了一变,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批不批都无所谓,否则,他早就亲自去逮人了。
“皇上你已经即位了,不能全都依靠微臣。皇上不怕微臣一旦动了别的心思,皇上的龙椅不保?”赵柏晏因为少年说话时往前,又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安全距离。
巫舟没察觉到这点,往前又走了一步,离这么远作甚?仔细被人偷听了,“别的心思?”朕巴不得你动呢,这样他还省得等坐稳了这个位置之后想办法让他谋反。可这话却不能说,巫舟转个方向,朝着男子笑了笑,“瞧赵大人这话说得,你是谁?你是当朝首辅,是朕最信任也是唯一信任的臣子,朕信任你,绝不信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