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亲们的帮助下,薛仁贵埋葬了他父亲薛轨。
埋葬之后,众位乡亲就散了,杜九看着奇怪,自己上次假死的时候,办丧事的程序也不这样啊!
这连个灵堂也没有,更别提吊唁之类的!也太寒酸了吧!
杜九心想,自己一定要将薛仁贵拐回去,这样就不用解释自己是怎么找回去的了!
而且也可以改善薛仁贵的生活,交个朋友。
啧啧,未来大将军啊,有兵权的吧?那我今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虽说,自己原来也可以横着走,但那是靠着李世民,谁知道他哪天心情不好,万一他想砍我,连个冒死替自己求情的都没有,那李世民岂不是砍得很没有顾忌!
薛仁贵这可是实打实的,小爷凭本事发展出来的势力呀,而且,还不会引起李世民的猜忌!
杜九想着,不知不觉中就笑的很荡漾。
薛仁贵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看来你是真傻!”
“呃”杜九的笑得很僵硬,虽说我在装傻,但你这么说,我还是恨手痒!
薛仁贵问杜九:“你可知你族人所在何处?”
杜九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表示我不懂!
薛仁贵自认做不出任其自生自灭的举动,但自己又无家可归,已经自顾不暇,如何管得眼前的这个人!
杜九见他有些犹豫,想起了他家刚刚失火,心说,我要不要拿出些银两接济他?
想着,杜九趁他回头收拾东西,偷偷地将一小串铜钱漏出个头,就在胸前特别显眼,闪闪亮亮的!
“哎!看来你只能暂时跟着我了!”杜九刚做完小动作,就听薛仁贵叹息着说道。
杜九心说,艾玛,哥们你可真够意思,你都泥菩萨过河了,竟然还能收留俺,太感动了!
杜九一激动,就将剩下的几个银豆子递到了薛仁贵面前。
薛仁贵见到银豆子,猛地抬头,狐疑的看向杜九,“这是你的?”
杜九心说艾玛不好,要露馅!
杜九连忙痴痴的笑到:“吃,吃!”说完还望嘴里放了一个!
刚放完,杜九就后悔了,娘的,突然想起来这银子是怎么来的了!呕!
“呸呸”杜九一把将银豆子摔在地上,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装傻第一式,哭闹不停!
杜九是真哭,刚刚不巧,坐石头上了,正磕在尾椎骨上了,这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薛仁贵还以为他是硌到牙齿了,心说,自己想什么呢?这就是一个傻子,单纯的给自己吃的罢了,自己竟然还怀疑他!
薛仁贵边捡银豆子边嘲笑自己:“想想也是,自己有什么可图的呢?”
杜九听到了,心说,小爷图的就是你!呸呸,俺图的是你将来能帮衬自己!
杜九偷瞄着薛仁贵,见他捡起银豆子之后,走向自己,杜九顿时哭得更起劲了!
薛仁贵将银豆子塞到杜九的怀里,还帮他掖了掖衣角。
杜九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向薛仁贵,妈耶,傻得是眼前的这个人吧?连银子都不要!
薛仁贵见他不哭了,也松了一口气,他正愁着,怎么哄好杜九呢。
之后,薛仁贵走向坟墓,磕了几个头,静静地跪了一会儿。
然后,薛仁贵起身走向杜九,将杜九像拎小鸡崽子似的,一手提起来。
杜九心说,这家伙臂力竟然比程咬金还大!
自己都二十多了,他竟让自己又找到几年前被程咬金提在手里,双脚离地的感觉!
杜九一时不忿,凭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健壮!想罢,杜九身子一使劲,荡起了秋千······
薛仁贵满脸黑线,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么提着杜九走了,他也怕杜九再次哭闹。
路途越远,杜九就越惊讶,呦呵,天生神力呀!
杜九就像挂腊肠一样一直挂到了薛仁贵的家,也就是那片废墟!
看着薛仁贵满目悲怆,杜九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杜九只能默默地在心中说:节哀顺变。
自打来到大唐,见得死亡多了,杜九本以为自己会麻木,没想到现在,竟还会有小小的感性存在。也可能是因为,对于那些死去的人,自己并不在乎吧!
薛仁贵翻找了些没被烧化的铁器,像锄头、菜刀、陶罐、铜钱什么的。
杜九就这么一直看着,也不帮忙,美其名曰,刚刚累到了!
没一会儿,跟薛仁贵关系不错的那个人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干粮。
他将干粮递给薛仁贵,说道:“仁贵,这个你拿着,兄弟我也没什么本事,我家那口子你也知道!”
薛仁贵推辞着:“不用了周兄,我还有些银钱!”
“你拿着,不然兄弟心里不好受!”姓周的满满诚意,杜九就在一旁着急,推辞啥!收下呀!我还饿着呢!
这时,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唤声:“夫君,客气啥,他不愿意就算了,薛郎君又不是别人!”
这话一出,薛仁贵更不好意思要了,杜九都要急死了,面子是啥?能吃吗?见好就收呗!
姓周的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见薛仁贵眼神坚定,红着脸低着头,扭身走了。
杜九眼巴巴见着干粮跑了,不舍得跟了两步,薛仁贵见了,及时的拦住杜九,杜九还是抻着脖子,直到干粮不见了影子。
杜九委屈的看着薛仁贵,用眼神控诉着!
薛仁贵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胸口的铜钱,估算着能买多少米面。
算来算去,竟然支撑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