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别怕,不过是一时之痛。”安到然痴痴笑了,“等叔叔得到《续根攻略》一定帮你长出来。”
安以泽看见他眼里的疯狂,而他则已经被另外两名太监按住。
“侄儿,本来我以为我将消息藏得够好,宫中无人敢提。可皇上,却还是知道了……”安到然叹了一口气。
他果然,还是斗不过皇帝。
“不要,我不要当太监。”安以泽不断摇头,可已经被人脱下了裤子。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声,震耳欲聋。
安到然皱了皱眉头,将带血的弯刀和安以泽的宝贝放在盘子上。
“给他止血,用布扎好伤口,一会儿若要查验,可不能让人摸出来。”安到然吩咐旁边的太监。
安以泽被割掉宝贝之后,猝然晕厥。
“走吧,陛下说,要亲自处理此物。”安到然神色复杂看着盘子上的东西。
果然好宝贝,难怪皇后会沉迷于此。
虽然他不只是第一次见到,却还是忍不住感叹。
皇帝看着盘中的宝贝,神色复杂,沉默良久后才吩咐道:“拿去,喂狗。”
“陛下,皇后娘娘的寿宴就要开始了。”小太监这才提醒道。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一幕,皇帝满脸的怒火进入了朝夕宫。
这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他是天子,不能丢了颜面,不能当众被人戴了绿帽。可又不能直接阻止良贵妃。
于是他只好拿安以泽开刀,本就是个该死之人。
只是割掉他的宝贝,已经是格外开恩。
安以泽当然该死,可皇帝又想,一个这样的人,活着应该比死了更难受。
朝夕宫中的安以泽,已经是濒临死亡,尽管手中握着伤药,却已经痛得难以起身。
除了身上的痛,自然还有心上的痛。
想他一个伟岸男子,现在竟然真的成了太监。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他要报复,要成为让天下为他的伤负责。
但可悲的是,他能力有限,此刻竟然连活着都成了奢侈。
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却无法回头,是来看笑话的人么?
“少爷,少爷。”进门的却是小环,她一眼看见安以泽,眼泪立刻就滑落下来。
她的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来只有少爷折磨别人,为什么到了今天,少爷却这样被人折磨。
她心疼不已,赶忙将安以泽扶起来。
“少爷别怕,小环带你去疗伤。”她悲切说着,艰难搀扶起安以泽走出了朝夕宫。
莫小棋在宫门外,看着小环搀扶着安以泽离开,终是叹了一口气。
“时至今日,不知他作何想法。”
什么想法都不重要,赵鸿意不以为然,只说:“走吧,我们该出宫了。”
“好。”莫小棋应了一声,垂首走在赵鸿意身后。
这后宫,宫深墙高,本就不是久留之地。
“先回吉祥别馆收拾收拾吧。”莫小棋建议道。
“不必,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赵鸿意停下拉住了莫小棋的手,“你的手,好凉。”
“鸿意,若我说,想离开这里,你……”莫小棋本想着来京城奋斗,可在察觉到这世间险恶之时,心生退意。
似乎稍有不慎,便会让她自己栽进去。
她知道她不够聪明,不够美丽,一切都只是占了前世的便宜。
“小棋,还不是时候。”赵鸿意轻声说着,握紧了莫小棋的手。
“我知道了。”莫小棋勉强一笑,跟着赵鸿意出了这围城。
宣王府中,郎婉婉正在收拾行李,因为有了宣王义妹的名头,她要搬出这红枫院,单独住一个院子。
更重要的,那洛王,竟然真的去请皇帝为二人赐婚。
这之中少不了赵鸿意的相助,他主动与洛王提到此事,二人一拍即合。
这红枫院中的美人,也已经各回各家了。赵鸿意在禀告皇帝之后,获得了恩准,遣散美人。
既然有了儿媳,就有子孙希望,皇帝自然不会阻拦。
等过完十五,赐婚的圣旨就会下来,而赵鸿意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欠莫小棋一个隆重的婚礼,更欠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看着眼前重新换回女装的莫小棋,赵鸿意喜上眉梢。
“小棋,你还是,穿锦缎罗裙好看。”他赞了一声,面前的莫小棋,真真是美丽大方。
“哦?言下之意,我穿男装就不好看了?”莫小棋挑眉,一副快要生气的模样。
赵鸿意赶忙说:“不是,本王没有那个意思。”
说完便话锋一转:“说到这里,那日我在朝夕宫问你的问题,你可还没有回到我。”
问题?什么问题?莫小棋愣了一下,伸手扶了扶发上唯一的玉兰簪。
哦……她想起了,那日在朝夕宫,那告密的小太监说安以泽的宝贝有……那……么大……
她定了定神,认真看着赵鸿意说:“实不相瞒,我没见过。”
她与安以泽新婚那夜,她被扒了个干净,可安以泽却是衣服周全。
如此,她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宝贝到底是大是小呢?
“真的?”赵鸿意的双眼投出危险讯号,“果真没看过?”
莫小棋认真想了想,笃定道:“果真。”
赵鸿意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你果然是不自信了?嗯……?”莫小棋憋笑,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放心,你已经算是非常宏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