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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沈牧:“妈咪,这是我第一次去干爸爸的家。”
“第一次?”西格还挺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符合劲和的风格,“那你开心吗?”
“开心!”沈牧怕自己表达的不够,紧紧又说,“超级开心!”
西格一脸母爱泛滥,摸摸沈牧的头又亲了亲脸。
“妈咪,你说干爸会开心我去吗?”沈牧问。
“当然开心啊!”可是西格的一对眉毛却皱得快扭在一起。
“妈咪,怎么了?干爸不开心吗?”沈牧有些着急,一翻身跪坐在椅子上直盯盯地看着西格。
“当然开心啊!”西格说。
“可是妈咪你皱眉!”
“我只是觉得‘干爸’听起来怪怪的,像是时髦的韩语,要不你叫‘苏爸爸’吧。”西格说。
“‘苏爸爸’?”沈牧眼睛一亮,“好!”
飞行的两个小时沈牧持续兴奋着,一落地便拉着西格的外套衣角,随着人流往外走,也不看方向,透过人群找苏良。
边走边问:“妈咪,我已经长高了,苏爸爸会认出我吗?”
“那你一会儿自己问问苏爸爸有没有认出你!”西格被他拖着往前走完全不影响认真的坑娃。
“好!”沈牧个子小,抻着脖子往前寻,“妈咪快点!”
“慢点!”西格不得不加快小碎步才跟得上沈牧,“你亲爸出差几个月回家也没见你这么亲!”
沈牧完全听不见,出了到达大厅一见到来接机的苏良就直直扑过去求抱抱:“苏爸爸!”
“好久不见!”苏良蹲下身被沈牧扑了个满怀。“苏爸爸你想我了吗?”
“当然想啊!”苏良回答,“那你想苏爸爸了吗?”
“想,超级想!”沈牧搂着苏良的脖子,身上还有奶香。
“好儿子!”苏良抱着他起身,从西格手里接过沈牧的行李箱,“这么多东西?”
“都是你这个好儿子的!”西格从他身上抱下沈牧,看见苏良围着她织的围巾,“见到苏爸爸就不要妈咪了?”
“要妈咪!要妈咪!”沈牧回身抱住西格大腿,“妈咪,我好爱你啊!”
西格食指点了点沈牧的额,尽是宠溺。
沈牧龇着牙甜笑。
苏良笑着摸他的头:“就你乖觉!”
“乖觉得很呢!”西格附和。
苏良看着西格,笑笑,没言语。
西格似有领悟,也笑笑,转而说了其他:“我以为是司机过来,这个时候你该很忙。”
“越俎代庖。”他说。
“这么说太委屈你吧?”她说。
“所以我是说司机越俎。”他说。
西格眼神愣了瞬间,白他一眼,抿着嘴唇别过脸笑。
“我也觉得有时候我挺自私的,并不是所有的都喜欢分享。”苏良说。
“逗小姑娘有意思吗么?”西格问。
“以前不知道可以这样,现在知道了,觉得很有意思!”苏良应。
西格盯他两秒,没应声,抿着嘴唇微侧着脸笑着点头,领着沈牧转身往停车场走。
苏良跟上在旁。
“人以类聚。”她突然说,很小声。
苏良脚下顿了半拍,眼底唇稍溢出笑意,也很小声:“高见甚是!”
冬日的斯德哥尔摩冷峻严厉,即便机场也不见什么相见的热络或分别的凄楚。人们更乐于将目光投向风景或者手机屏幕,不太喜欢盯着人看,也不太喜欢过于热情甚至殷勤。所有的自由都自然而然的低调且包容,火热的小苗完全呵护于包裹之下的心,面庞是一成不变的被误会的冷漠。
这是北欧。
这是瑞典。
这是斯德哥尔摩。
西格曾经很多次思考为什么苏良会选择将这里设为海外总部,延伸发展。她只知道苏良是商科出身,直到苏良告诉她其实他曾来这里做过交换生,还是一个工科出身的工程师,并且持有设计师牌照……
阳光金贵无比,沈牧隔着车窗盯着天空望,自言自语:“妈咪,时间过得好快啊,我们是不是该吃晚饭了?天都快黑了呢!”
“是啊,都快黑了呢!”西格煞有介事探头看看窗外的天,胡乱着沈牧的头发,逗他,“那你是不是要准备睡觉了呢?”
沈牧瞬间倒下,伏在西格腿上,发出鼾声。
西格揉搓着他的背:“这么快就睡着啦?晚饭不要啦?好好吃哦!”
沈牧腾地一下做起来抱住西格:“妈咪,我是逗你的!”
驾车的苏良隔着tòu_shì_jìng瞟一眼后座的母子俩,也笑。
“乖啦,坐好坐好!”西格说,看见儿童座椅旁系着包装带的小盒子,拿在手里伸到前面,另一只手伏着座椅背凑过头去问前面的苏良,“什么?”
“送儿子的礼物,刚才接你们时候忘记带过去了。”苏良说。
“我的呢?”西格问。
刚巧路口红灯,苏良拉起手刹一扭头——
他与她,鼻尖相距不足五公分!
她惊了片刻,眼睛也忘记眨。
他还好,只是也没有眨眼,因被她的瞳孔吸引。
“放在房间了!”他说。
“哦,好!”
西格靠回后排座椅,沈牧从她手里拿走小盒子:“谢谢苏爸爸!”
“嗯,乖!”苏良应,落了手刹继续开车。
沈牧把玩着看,一点点地拆:“妈咪,苏爸爸送我礼物诶!”
西格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点快,几次张口,可惜喉咙里的话并不能发出声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