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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究竟是叫郝欢乐还是郝建呢?叫郝逗好了。”一个郝欢乐见过却叫不出名字的律师大姐开怀大笑,顺便用丰腴如凝脂的厚手擦了把眼角的泪,眼看就要向郝欢乐的小细胳膊捞了过来。郝欢乐急忙不动声色地变动轨迹,一步迈了进来,向众人微微点头,“我是阿语,闻人律师的合租室友小郝,大家好,大家好。”
“你就是闻人的合租室友啊。”又有个挽了髻的知性女子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目光像x射线般把郝欢乐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先中间后两边的打量一番,才讳莫如深地点评,“呃,真是个不错的姑娘,你可要小心了,待会肯定有很多单身男人来和你套近乎的,别让他们得逞哦。”
“得逞?”郝欢乐仍有些懵逼,然后目光很自然的开始在人群里寻找她的阿语。当看到正坐在茶几旁与一白胡子老人下棋的闻人语时,脸上浮现出了连她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柔和笑容,“他们不会得逞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的目光就在话音刚落荒而逃那一刻与喜欢人的人对上,那人的表情依旧平静淡然,只深不可测如墨如渊的眼底漾出细细的波纹,越过众人,穿过桌椅,直直流进郝欢乐的心里,柔得不可思议,暖得一塌糊涂。
她尚沉醉其间,周围人竟爆发出巨大的笑声。这些人笑点真独特,果然律师的世界我不懂。她匆匆扫了一眼自顾自笑得欢乐的众人,又急忙将目光沾回她家阿语身上。这次却惊奇的发现一下处变不惊泰然自若的阿语竟微微蹙了眉。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肯定会冲上去,贴着她微凉的眉心细细抚慰,抹去忧愁,留下舒适和她。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闻人你上哪找那么单纯的同居妹子,干脆让给我得了。”一个差不多和阿语一般高的卷发妹纸踩着高跟步步生莲一步三扭地走了过来,擒了郝欢乐一条胳膊,颇为挑衅地朝闻人语眨了眨眼。
妹纸你个头,我比阿语大上一岁好么?为了显得成熟些,老娘今天还特意上了妆呢。没眼光的女人,连细节都不注意真的能当好律师吗?郝欢乐在心里头os,眼睛却很期待地偷偷望向阿语。会吃醋吗?一本正经吃醋的阿语最可爱了。
果然没让她失望,闻人语只拿眼觑着大波浪,目光有些冷,“没问题,你先把婚离了,把孩子卖了再来和我谈条件,我家阿乐可受不得半分委屈。”
“噗哈哈”,第一个胖姐笑得更开怀了,用那擦了泪的手毫不客气的捉了郝欢乐的肩,“还是第一次看见闻人那么护犊子,阿乐你可别辜负了她啊。”郝欢乐还没弄明白这些都市精英在笑什么,听到“辜负”这么重的贬义词,也不顾众人会不会多想,立马表明心志,目光灼灼地盯上她家阿语,“不辜负,绝对不辜负。”
自然又引爆了全场的神奇笑点。那胖姐笑得快直不起腰,“哎哟哟,郝欢乐你的反应真是太欢乐了。也就只有你,敢对我们事务所的冷美人这么说。待会你可要说到做到啊。”那肉肉的指头朝着好些个围在棋局周围不知道是观棋还是看美人的西装革履男虚指了一圈,语重心长,“悄悄这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sè_láng,一个两个有事没事就往你家阿语身边凑,真是司马昭之贼心不死啊。”
“红姐,人艰不拆啊。”“红姐,求放过啊!”那几个气质男一秒化身小绵羊哀嚎连连。瞧得郝欢乐是面无表情,哼,敢觊觎我家阿语,“放过,我看你们是不肯放过自己才对,闻人态度都那么明显了,还成天瞎掺和。”胖红姐骂完那几个蔫吧了的臭男人,才转头对郝欢乐笑道,“别同情他们,说不定待会,就一个个偷偷摸摸的找你套信息了。听姐的,宰,狠狠的宰!”
郝欢乐深以为然,郑重其事的点头答道,“嗯,要宰,一个字儿按250元收费,‘无可奉告’就1000元,‘不知道’750元,‘你猜’500元,‘滚’250元。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欲购从速。”全场又是笑声与哀叫连连,郝欢乐忍着肩上被胖红姐一抡抡的拳头,冷艳的笑了,哼,让你们,觊觎我家阿语,看我打击不死你们我就坐不了正牌女友这个位!
胖红姐又笑出了眼泪,“唉哟,小郝你还真上道。对得起你那名。妆化得就够逗了,一张嘴更贫得不得了。”妆画得够逗?郝欢乐机智的从一叠的笑声中捕捉到这几个带有攻击性的字眼,自己明明对着镜子好好的打扮了啊?就是算不上美得人眼前一亮,但至少瞧着也该是舒服秀气的啊,怎么就和逗字沾一块去了?
闻言,闻人语像对弈的老者歉然一笑,“老师,我输了”,便起身向正在纠结的郝欢乐走去。郝欢乐眼见佳人盈盈走来,登时什么烦恼都忘了,顶着一脸灿烂的傻笑就要迎上,“阿语,生日快乐”,还将一直护在怀里的百合捧上前来。无奈斜刺里去伸出来两只手,一把把花截了。
手的主人是为年轻时尚的姑娘,抱过花来很专业地理好花束,对盯着她一脸无辜的郝欢乐满眼八卦地问到,“这花是谁托你送来的?今天我们事务所和你们总公司的前台都收到不少,没想到居然还有直接送到饭店前台的。果然有猫腻,是不是故意走你这同居妹子的途径来的?那人你见了没有?帅不帅?和我们的闻人律师配不配?”
见了人?帅不帅?郝欢乐费力地理解了一番,才明白是被人误会成借花献佛的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