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便宜,估计也只是凑巧得了消息罢了。”闻人脑残粉立马一脸无趣的叹了气,有气无力的将她的百合花束放在一大堆包装奢华艳丽夺目的花束边,很边,都快边到厕所了。郝欢乐就看着自己那么便宜的九十九朵百合花被随意的搁放在角落,比起那些或妖娆多姿的蓝色妖姬,或热情奔放的鲜红玫瑰,还有浪漫优雅的郁金香……确实逊色很多。若非闻人语喜欢女生,自己在同等条件下展开追逐,怕也是最弱的一位追求者吧。
她的眉心刚刚蹙起,就被一只温柔的手抚平了,是熟悉的微凉,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掌纹。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不是让你打车来了么?怎么又折腾出一头汗,连妆都花了。”“呃,堵车了,怕你等,就自己下车一路走来了。”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从她一进门起,逗笑那些都市精英的都是她那胡了妆的大花脸?这下囧大发了。想着自己顶着一张大花脸矜持又自信又憧憬的来了那么一句,“他们不会得逞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配上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神,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女版如花啊。她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就给钻进去。却在低头寻找的时候,被她家那位执了手,牵去了卫生间,临走她家领导还顺便丢下一句给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我先带她去洗漱,各位请尽兴玩”。留下一众唏嘘。只有那棋案旁的老者轻轻点头,“从她进来以后,你的棋路就乱了。有点意思。”
各位尽不尽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很紧张。闻人语抱臂在离她一个拳头不到的地方定定的打量她,眉目里尽是思索与考究。似乎被无形咚在洗手池前的郝欢乐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肩膀,“阿语,我是不是很丢脸啊?”她微微的转动僵硬的脖子,想要去看镜子里自己的糟心样。
“别动!”闻人语却扶正了她的脸,深深的望着她。郝欢乐被吓的吞咽了口水,阿语这是干嘛?她不会是平时照镜子造成审美疲劳了?别人是审美,她这是审丑么?“你一定是没抹粉底液就直接上妆了吧?所以才经不住汗,化妆都成了画妆了。”闻人语的唇凑得极近,听得她耳朵都痒了。
“就是胡乱涂了点,眼睛描大一些,嘴巴涂红一些,脸蛋也加了些胭脂,眉毛也擦深了些,好像我妈就这样弄的。”“扑哧,阿姨化的是舞台妆,自然要浓一些。至于你——”她拧了她的鼻尖,“不需要刻意打扮,只要是你就够了。”郝欢乐感动得要哭,“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嫌我丑而已,嘤嘤嘤。”“谁敢说我家阿乐丑的,这是诽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闻人语捧了那花里胡俏的脸,笑得柔情似水,“女为悦己者容,我很开心,谢谢。”那香香软软的唇就毫不嫌弃的印在那不知道是抹了腮红还是羞红的脸上。让郝欢乐所有的委屈荡然无存,只剩下荡气回肠回肠荡气的愉悦。这算是美人计成功了吗?
“把眼睛闭上。”闻人女王温柔的下令,她的忠犬立马效忠,甚至还毫不矜持的微噘了嘴。咳咳,卫生间亲亲什么的香艳戏码,想不到她家阿语也有那么霸气狷狂的一面。等了半天,却再没等到那香香软软的另一个同类,只听到一声轻笑,便有微凉的棉棒在自己的眼角眉梢轻轻擦拭。原来是在给她卸妆啊!这是羞死个人了!
她轻微的挣扎,“我自己用水冲开就好。”“别动,今晚我可要把我家阿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连这么小的要求,你也不答应么?”闻人语突然拖长了尾音,竟似在撒娇?郝欢乐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画,画,随便画,你要把我弄成人体彩绘我都乐意。”“尽瞎说,你打算脱着给满屋子的人看了去不成?”闻人语熟练的扭了一把她唯一没有被菜鸟化妆术糟蹋的耳朵,又专注的为她细细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