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室外,则是另一番场景,剑风赶过来的时候,正听见桂嬷嬷在这里大吼大叫,看去,只见守卫一脸刚正不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而桂嬷嬷等奴才一脸不善的叫嚣着,他嘴里不由啐了口“老刁奴”,顺而走了过去。
“这是在做什么?”
守卫见到来人,抱拳垂头:“大人。”
而桂嬷嬷看了眼不羁的剑风,布满褶皱的老脸上充满了不耐,她在燕府也算老仆了,而剑风不过是大公子身边一条狗,还敢这么嚣张:“夫人有令,奉我等抓婳儿去问话。”要不是二公子让来冰室,她还找不到婳儿这小蹄子呢。
“问话?”剑风皱了皱眉,朝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后者会意离开。只听:“发生了何事?要来这冰室找人?”
“这恐怕轮不到一个侍卫来审。”桂嬷嬷一说完,便隐隐觉得后背有丝发凉,不由得靠近了她带来的一群奴仆,咽了咽口水,这才道:“反正夫人说了,要找到婳儿带回永福斋。”一顿“难道剑风你要违抗夫人的命令吗?”
话出,浑浊的眼眸便紧紧的盯着剑风。
威胁的语气并没有让剑风有所害怕,他的脸上充满了敬畏:“我剑风并不隶属于燕家,我只效忠一人——那便是公子。”
“你……”桂嬷嬷怒,气急反笑道:“大公子是燕府的掌舵人,可老太爷还在世,大公子怎么也不会一手独大,这怜姨娘怀的可是燕府的嫡重孙,老太爷有多重视,大家都是清楚的,就算大公子想要包庇婳儿,你觉得老太爷会放过他吗?”
这番话一出,剑风立马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怜姨娘指证婳儿杀害了肚子里的孩子?”公子早已知道二房怜姨娘怀里的孩子没了,还让他去查一下呢,没想到,竟冤枉到这儿来了。
“那当然,要不是这样,老奴又怎敢来审拿大公子的丫头呢?”阴阳怪气的声音带着丝隐藏不住的得意回响在众人的耳畔,人们都垂头不语。
话出,剑风心底冷哼,这个老刁奴,迟早公子都会解决了她们,仗着在燕府多活了几年,都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敢拿主子揶揄,可恨。“公子稍后就会去找夫人,桂嬷嬷还是请回吧,不要在这儿耽搁。”
“回?剑风大人是在跟老奴我说笑吗?婳儿没有抓到,我就这样回去了,可免不了一顿板子,你是要替我去挨打吗?”桂嬷嬷毫不示弱道。
剑风瞅了眼此番情景,桂嬷嬷咄咄逼人,看来是不找到婳儿誓不罢休了,正想着该如何将人撵走,却突然,燕郇走了进来。
“参见公子。”
话出,众人忙朝后看去,只见大公子神情淡漠的朝着她们而来,俯身恭敬的开了口:“参见公子。”
燕郇走下石阶,四处扫视了一眼,走到剑风面前:“将人带出去。”
“是,公子。”剑风笑。
随着桂嬷嬷来了的奴才不敢多言,只得心里叫苦连天,而桂嬷嬷虽有害怕,却还是大着胆子朝燕郇开了口:“公子,夫人让把婳儿带走去永福斋审问,如果公子不同意的话,夫人便会去通知老太爷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燕郇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桂嬷嬷一怔,忙低头:“老奴不敢。”
“不敢?本公子倒觉得你的胆子不小。”燕郇道。
话出,森冷的气息让桂嬷嬷身子一软,险些跌落在地,忙双手合十跪在了地上,服软似有哽咽:“老奴也无法啊,大房唯一的重孙夭折在肚,夫人震怒,扬言带不回婳儿就要了老奴的命啊……”
话出,剑风轻呵了出声,这老刁奴倒是有胆量,还会胡诌的很。
“剑风。”燕郇丝毫不为所动,清寒了出声。
剑风一听,直接挥手让侍卫将这个老刁奴给架了出去,“公子……”不甘的声音渐行渐远,身后唯唯诺诺的奴才也忙跟了上去。
人一走,剑风朝着燕郇看去,只见公子一脸深沉的看着冰室的石门,似有凝重,他上前:“公子,这事若是老太爷知道了,对你恐有不利。”老太爷最重视子嗣,这是整个世家都知道的事。
燕郇没理会他的话,只道了句:“在这儿等着。”说完,便走了上前。
身后的剑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公子还是沉不住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一路来到冰室的中心,燕郇不见丝毫变化,他停下了脚步,矗立在冰岩后,不远处,拓拔玉寜已是声嘶力竭,吼得嗓音都已沙哑,手臂上残血森森,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浮上了一层冰水,肌肤内残留的蚁血已经在渐渐的消散,融入了她的血液,他的心口突的跳了一下,带着丝刺痛,正想转身离去。
突的……
“燕郇,我恨你。”
微弱却难掩恨意的声音从冰床那端传来,燕郇的嘴脸突然猛的溢出了一抹残血,意识消逝的时候,她还这么的恨他,呵!
“公子。”燕耀依早已支撑不住火蚁的侵蚀,站在了一旁,抬眸不经意的看到了藏在暗处的燕郇,惊讶的开口,同时扫了眼沉浸在冰火两重天的痛苦里的拓拔玉寜。
她的话一出,燕郇回了神,拿出了帕子将残血随意的抹了抹,朝着她们走了过去。
“公子,你怎么来了?”燕耀依迎了上去,温和的开口。
而采薇一看到燕郇的到来,泪眼婆娑的忙站了起来,就想要遮挡住裸身的拓拔玉寜,这个男人是恶魔,是公主的仇人,是她的敌人。
燕郇见采薇对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