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
一声令下,数万人马精神一震,拔剑便要往前冲。
“布阵!”
心焰大喝一声,随即退到一旁。
黄黑盔甲士兵立刻跟着往后退去。
“呵,原不过是唬人的噱头罢了!”穆景睿不屑地冷哼一声,笑得甚是得意。
心焰弯了弯唇,“殿下不妨抬头看看。”
穆景睿两人同时抬头看去,骤然脸色齐变。
“退!”穆攸扬持剑高喝一声,所有人齐齐往后退去。
与此同时,半空中蔸头罩下一张布满尖针的巨网。
“退!快退!”穆景睿骑着马连连后退,嘴上不忘下令。
一众人乱了步伐,散了队形,人踩人地往后跑,尖叫咒骂声此起彼伏。
巨网落下,没能跑掉的数千人被巨网扎成了血骷髅。
众人退到巨网之后,与大殿拉开了数里的距离。
还不待众人松口气,只听一声“放剑!”的声音,利剑破空之声在耳边乍响。
“保护殿下!”
密密麻麻的利剑从四面八方射来,四周的宫墙上冒出一颗颗脑袋,搭弓拉箭一气呵成。
琴声又起,杀伐之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心焰摸了摸耳朵里事先塞好的棉花,顿觉姑爷英明。
她身后仅余的一千士兵也各自摸了摸耳朵确认棉球还在。
毫无防备的叛军受了这琴声的荼毒,可谓是难受至极,上有利剑不停,这琴声又扰得人心神不宁,耳力受阻,根本无法判断利剑射来的方向,只一刻钟便死伤惨重。
“退!往后撤!去御花园!”
穆攸扬一边挥剑自保一边下令,御花园四面平坦,他们也不用受着地势限制。
叛军一手持盾一手挥剑往御花园撤去。
琴声落,凤栖梧抬了抬手,宫墙上的人立时撤去。他朝心焰投去一眼,后者立刻点了点头。
他们只是暂时休整一波,想来还会再次攻上来,他们手中弓箭有限,很快便要失去这唯一的优势,需得另寻他策。
御花园内
穆景睿一剑扫落周围一片花叶,恼怒道,“真是没想到他们竟还备有后手!”
穆攸扬一脸暗沉不做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哥,接下来如何是好?他们占尽地理优势,我们根本攻不进去!”
穆攸扬沉默一阵,抿了抿唇问,“我们方才损失多少?”
穆景睿吩咐人去统计,很快有人回来汇报。
“回禀陛下,死伤共一万零一百三十人,加上我们今日在宫门口的损失,一共一万一千三百人。”
穆景睿冷哼一声,“南都城防加上宫门守卫再怎么也有万人,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损失也不过千人,这穆柒寒倒还真有些本事,只一刻钟便逼得你我后退至此。”
穆攸扬目光幽深地望着金銮殿,那里一人一琴一宠还在,只是没了凌厉的杀伐之音,取而代之的却是舒缓的潺潺之声,琴是好琴,就是不知这弹琴之人究竟是何人。
“他们会选用地势优胜的方式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想来手上兵力的确有限,并没有什么援军,我们稍作休整再攻上去,我便不信,区区千人当真能阻我数万大军!”穆攸扬声音低缓,平淡无常,只是其中暗藏的杀机已是按捺不住。
穆景睿点了点头道,“待香家主回来,他阅历不凡,说不定能知道那弹琴之人的身份,到时我们也好拿法子。二哥你也先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
城外
香盈袖看着眼前出现之人,满是诧异地惊呼,“是你!?”
来人一袭玉白色折扇,扇面上是一副绿水青山图,墨发高挽,俊朗如远山之画。
“阿朝,许久不见,可还安好?”那人开口,自成一脉温和脉脉之声,极是温柔好听。
香盈袖咬了咬牙,“秦诺!”
月笙见了香盈袖的神色,满意地拍了拍手,“原来二位是旧相识,这感情好,也免得我多费口舌,既然二位认识,想来不用我多言帝姬也知道这位秦公子的能耐,奉劝帝姬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香盈袖冷冷扫了他一眼,轻斥,“休想!”
月笙脸上笑意渐收,“帝姬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香盈袖哼笑一声,“你倒是本事大,连他也请得动,只是你可能没搞清楚状况,他到底会帮谁,原来朝华的人也不过如此!”
“你什么……?”月笙话音未落,颈间便是一凉。
秦诺一手撑在他肩上,手上的折扇堪堪抵在他颈边,扇尾一根根锋利的尖刃闪着幽幽的寒光。
“月笙大人,秦某只怕要让长公主失望了,这一位可是秦某的至交好友,你说我是帮她?还是助你?”秦诺笑意不改,一副在与他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的语气。
月笙磨了磨牙,脸色铁青,“你就不怕长公主找你父亲的麻烦?这可是令尊亲口应下的事!”
秦诺偏了偏头,咧嘴一笑,“那就让她去找吧!那老东西也是时候收拾收拾了,尽给我捡烂摊子收拾!”
“秦!诺!”月笙咬牙切齿,“你别后悔!”
“呵”后者轻笑一声,“这两个字我尚不知要如何写,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滚!”
“你!你好样的!让他们走!”
月笙气急,抬手让人让开一条道。
香盈袖扫了秦诺一眼,“谢了!”
言毕,一夹马肚,疾行离开。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月笙忍者脾气,语气还算缓和。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