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改日向尚兄讨教,今日祖母寿宴,一会儿有好多客人,我先去准备了。尚兄,寿宴开始时,还请移步正堂。”说着,便行礼离去。
“好,那便叨扰了。”我一边说,一边行礼,目送萧秀离去,只见他走的并不急,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一脸疑惑的表情,我也微笑着示意,其实心中也是疑虑不已,只是并未堆积到脸上。
吃过早饭,李椅来找我,说昨日并未挑到合适的礼物,拉着我要去街上,让我帮他挑选一件。正好我的《祝寿赋》也要装裱,便随他去了。最后他帮我付了装裱钱,我帮他选了一副《瑞鹤图》,鹤有祥瑞长寿的寓意,应该还是不错的。过了隅中,仆人来说寿宴快要开始,让我和李椅一道去正堂。
来到正堂,就见萧老爷用他标志性的笑容,萧秀在一旁忙着收贺礼,二管家忙着盘算记录,而萧坤则帮着仆人一起把礼物搬进内室。我和李椅跟萧老爷行过礼,便给萧秀递上礼物。这时听见萧坤跑过来抱怨说:“每次就数蔺阁主的礼最多,人总不来,就会差人送箱子,这次又是满满十几箱子,累死我了。”
“早让你好好练功,最近是不是偷懒啦?搬这么点东西就累着了呀?”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身后飞过来,我转身看去,只见一白袍公子,身形洒脱,手握一把折扇。身后还有一人,体态殷实,相比之下,稳重许多,眉宇间透出干练。
“大哥,你回来啦!”萧坤开心的说。
“诶,小兔崽子,看不见你章起哥哥吗?”白袍公子瞪着眼睛就跑过去抓萧坤。
“不敢不敢,我章起哥哥最潇洒了,大冬天拿着扇子还从来不带礼物,你是最潇洒的!”被抓住的萧坤苦笑着说。
“嘿,小兔崽子,这跟谁学的,忘了你功夫谁教的了吗?我能教你,我就能废了你哟。”章起逗着萧坤。
“别,别,章起哥哥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徒儿吧!”萧坤求饶到。我们见萧坤这般模样,都咯咯地笑着。
“这世间,坤儿估计最怕的就是章少堂主了,哈哈哈”萧乾一边笑着,一边信步向这边走来。
“这是我大哥萧乾,那是章起章公子。”萧秀给我和李椅介绍着眼前的这两位,而后又给他们介绍了我和李椅,我们互相行过礼以后,萧秀把手上的两幅卷轴递给萧坤,嘱咐说:“三弟,这是尚兄和李兄的礼物,你妥善放好。”
“哦,是先生和李兄的礼物啊,那我得看看。”萧坤好奇的打开其中一幅卷轴。
“哟,这不是薛稷的《瑞鹤图》么,这个现在可是千金难求啊,薛稷的鹤是最有名的,再看纸上,真是栩栩如生,仿佛灵动立于身前,李公子费心了。”萧乾对李椅恭敬的作揖行礼。
“哪里,萧大公子言重了。”李椅还礼说着。
“先生送的什么,我看看。”萧坤好像对李椅的礼物并不惊奇,急不可耐的打开我那幅卷轴。
“你懂什么,来,让为师瞧瞧。”章起从萧坤手中一把夺过卷轴。
“我没有李兄那般阔气,写了一篇《祝寿赋》,聊表寸心不成敬意!”我微笑着说。
“你这心意可谓至诚啊,”章起一边看着卷轴上的字,一边说,然后念了起来:
“吉祥如意,
星承南极之仙;
高德荫后,
照耀鼎食之家。
子教孝悌,
孙念慈祥,
满坐高朋,
堂立贵戚。
福慧双修,
如觉醒而善万物;
东映珠晖,
海息涛而归安宁。
寿享遐龄,
比及彭祖之长生;
南琛西赆,
山容四方之敬贺。”
“好赋!”萧秀脱口而出。
“气魄浑厚,寓意深远,真是一篇好文章。字也不错,虽不及名家笔迹,却也松劲。”萧乾应和着。
“二哥,你现了吗?”萧坤问着萧秀。
“什么?”萧秀疑惑着,众人也疑惑地看着萧坤。
“你看这赋,横着读也可以,‘吉星高照,子孙满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是不是也说得通?”萧坤问着。
众人大笑,萧坤见状赶紧问:“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只是这本就是一藏头赋,我们都知道呀,小坤儿。哎,你说你二哥给你请的都是些什么先生,学了也快一年了吧,怎么这些都还不知道。”章起一边说,一边把卷轴让给萧坤,摇着头,撑开纸扇,径直走向坐席。
说的我一脸尴尬,萧秀见状赶紧说:“尚兄别介意,他一直这样口无遮拦,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呵呵,没事。”我微笑着作揖,而后和李椅一起入席。席间,章起有一阵子在萧墨耳边嘀咕着什么,眼睛看着我,我微笑着点点头。和李椅吃了些酒菜便退席去到别院下棋,这萧家不愧是生意人家,一个寿宴,宾客满门,流水席从正午开始,我们在屋内只听着喧闹声一直未停。
等喧闹声渐歇,已是人定时分,我这才从李椅的房间退出,回到自己房间。推开房门进去,竟见萧秀坐在屋内。萧秀见我进来,站起身,手上拿着小猴子的钱袋,神情凝重。我见状问到:“萧兄这么晚,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确实是要紧的事,尚兄可是打算有一番作为的?”萧秀关上门,严肃地问我。
“若能有一番作为固然是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