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费了约莫五日的功夫, 酆如归与姜无岐才抵达京城。
京城端的是一副繁荣景象, 城楼雄伟壮丽, 城楼的守卫目光如炬,精神抖擞,城楼上旗帜飞扬, 一进入城门, 来往的行人皆是衣衫端正,不少人的衣料瞧来便价值不菲, 不像别处,多得是衣衫褴褛的穷人,乞儿亦是随处可见, 纵然是富庶如鱼米之乡的江南,都少不得乞儿, 但这京城一眼望去,却是一个乞儿也无。
酆如归尚是二公子之时, 久居于京城, 眼前的京城较自己所居的京城更为繁荣些。
他一手与姜无岐十指相扣,一手取出铜钱来,向路边的摊贩要了一袋子糖炒栗子。
由于牵着姜无岐的手, 无法去剥栗子, 他一指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道:“我们去饮茶罢。”
“倦了么?”姜无岐侧过首去, 望住了酆如归, 关切地问着。
俩人为了尽快赶到京城, 这五日来夙兴夜寐, 不曾睡足过,姜无岐倒是无妨,但酆如归素来嗜睡。
“倦了。”酆如归其实并不如何困倦,但仍是撒娇地蹭了蹭姜无岐的手臂。
姜无岐提议道:“那便不要去茶楼了,直接去打尖罢。”
酆如归一口应下:“好罢。”
俩人就近寻了一间客栈,照例要了两间房间。
姜无岐将拂尘放置于另一间房间,才回到自己与酆如归的房间当中。
为了睡得舒服些,酆如归唤人送了沐浴用的热水来,姜无岐回来时,热水堪堪送来,酆如归正抬手去解衣衫。
见姜无岐君子地当即偏过首去,酆如归故意行至姜无岐面前,一点一点地去解衣衫。
眉眼妩媚,肌骨姣好,身姿柔软,顾盼生辉,传闻中擅长媚术的狐妖便是这般模样罢?
酆如归褪尽衣衫,并散开长发,而后便捉过姜无岐的手来,覆于自己的面颊上,又乖巧又诱惑地以面颊磨蹭着姜无岐的的掌心。
姜无岐微微有些失神,低声唤道:“如归……”
“嗯?”酆如归已含住了姜无岐的尾指,听得姜无岐唤他,便以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向着姜无岐望了过去。
姜无岐却是心疼地道:“如归,你不冷么?”
酆如归不着片缕,赤足,时至大寒,乃是一年当中最为寒冷的时候,得了姜无岐的提醒,他才意识到寒气正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冷。”酆如归紧紧地缠住了姜无岐,“我很冷,无岐,你若是害怕我冷,何不来温暖我?”
“贫道……”姜无岐手足无措地道,“贫道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酆如归勾唇笑道:“你先抱我去沐浴罢。”
姜无岐依言将酆如归抱入了浴桶,酆如归的长发随即铺洒于水面上,与水晕混在了一处。
如此便瞧不见水面底下的情状了,姜无岐稍稍松了口气,却见酆如归抬起一足,足尖、足面、足弓、足踝无一处不美。
酆如归恶劣地用足尖不轻不重地踩了下姜无岐那物,便傲慢地命令道:“舔一舔。”
姜无岐低下身来,将足尖收进口中,酆如归则顺势抬手从姜无岐的后襟探入。
姜无岐的唇齿灼热,那灼热从足尖蔓延至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r,直教酆如归舒适得喟叹了一声。
但紧接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绮念,姜无岐正舔舐着他的左足,倘若他们已是夫夫,之后,他们定会行云雨之事,然而,眼下姜无岐尚未还俗,实在是可惜了。
姜无岐君子端方,秉节持重,酆如归即便欲要一尝同姜无岐云雨的滋味,但却不愿毁了姜无岐为人的准则,因而他的引诱从来都不敢太过分,譬如,在心意相通之后,他再也不曾含过姜无岐那物。
可现下,他却想过分一回。
不,不行。
他镇定着紊乱的思绪,先是将手从姜无岐后襟里头收了回来,然后将足尖从姜无岐口中收了回来,没入浴水中。
口腔一空,姜无岐当即困惑地望着酆如归道:“弄疼你了么?抱歉。”
这姜无岐着实过于纵容自己了,但凡自己有半点不妥,或者姜无岐认为自己有半点不妥,便是满目忧心,言语致歉。
但姜无岐倘若不是这般对待自己,自己定然不会对姜无岐动心罢?
自己表面上虚张声势,可实质上却是胆小怯弱,姜无岐只消表现出一点的怠慢,自己便会筑起千万丈的城墙将自己保护周全。
而今的姜无岐百般纵容于自己,自己却本能地仗着姜无岐的纵容,肆意地欺负于姜无岐,从中获取足够的安全感。
姜无岐假若心悦的不是自己,便不用这般被欺负了罢?
但姜无岐已是自己的所有物了,任何人都不许抢,即使是柳姑娘都不能。
柳姑娘若是胆敢来抢,自己便与柳姑娘决一死战。
思及此,酆如归宛若凯旋的将军似的,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战利品。
由于酆如归的举动,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姜无岐身上的得罗随之生出了点点潮湿。
姜无岐困惑更甚,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酆如归抿唇笑道:“我方才在想,无论谁人来抢,我都不会容许你从我身边被抢走。”
姜无岐失笑道:“贫道有甚么可抢的?”
酆如归把玩着姜无岐的一缕发丝,双目灼灼地道:“你这样好,自然会有人觊觎。”
“贫道并未发现有人觊觎于贫道,觊觎你之人却是不少。”姜无岐无端醋意顿生,从水中摸索到方才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