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道:“带孩子回去吧,好好教着,别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康五夫人施礼应好,转而对跪在地上的庶女道:“哑巴了,你伯父的话没听到吗?”

“伯父,颜儿再不敢产生不该有的心思”,康姝颜再次磕头,抬起头时已经满脸泪水。

康九廷点头。

这母女二人告退离开,康琪还叫嚣着不能这么算了。

“你看好她”,康九廷甩袖,对康夫人道:“出嫁之前,别让她再给我闹出笑话,否则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来到书房,康九廷让下人去叫杨、朱、李三个幕僚来。

幕僚们见过礼,康九廷命人看茶,问坐在最靠边处的灰衫幕僚:“杨先生,穆蕴那小子还在牢房待着?”

灰衫幕僚放下茶杯,躬身回禀:“上午属下让人去牢里问,已经出来了。”

“玲珑斋和鹊喜楼听说都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康九廷沉吟道:“那小子到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也不登门道歉,是想一直封着?”

想起下属说的,封楼时只见那玲珑斋库房内全是金银珠宝,康九廷目露狠色。

灰衫幕僚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垂头道:“想来是无颜登门吧。”

“哼,这就是竖子狂妄的下场”,康九廷以掌击桌,“晚上你带人把玲珑斋和鹊喜楼的库房都给我搬空。”

一个珠宝楼一个酒楼,如何不能得金几万?

灰衫幕僚迟疑片刻,拱拳应是。

两日后是迎娶离国公主的日子,康九廷将此事交给朱、李二人,嘱咐道:“为防朝臣议论,此次婚礼不宜过奢,但有八国使者在,也不能太过简陋失掉我大庸颜面。”

二人点头,但还不太理解相爷的真正意思,又具体地询问起来。

夜幕降临时,灰衫幕僚一身黑衣无声地来到穆府书房。

穆蕴看会儿书便忍不住看向沙漏,怎么还不到戌时?夏日都睡得晚,他去得早了,被翩翩的家人发现,翩翩肯定要为难,可这么数沙粒,时间过得实在是慢。

穆蕴不想再等,放下书站起身正要走,听到空气波动中轻微的声音,他坐下来,下一刻黑衣人半跪在书桌前。

“见过爷”,黑衣人说道,“乙一有事需请示,康九廷要属下今夜带人搬空玲珑斋和鹊喜楼,这些都是先夫人遗产,属下不敢随意行事。请爷示下。”

穆蕴淡笑摆手:“搬吧,没什么珍贵东西。”

今天搬走,日后也会让他原样吐出来。

“是”,乙一说道,随即告退消失。

穆蕴站起来,抬袖看了看身上的月白锦衣,确定是潇洒无比的,将衣袖整理得更加妥帖,他决定不换衣服,随手拿起书房内室中的一件黑色薄披风,便开门出去。

“爷,您要出门?”巡视府中的穆丑路过书房所在院子,看见系着黑色披风走出来的爷,忙上前请示:“用不用派人跟随?”

“不用”,穆蕴脚步不停,“看好府里,莫让宵小摸进来。”

穆丑低头答是。

走出穆府大门,穆蕴经过两条巷子,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内城是一片灯火辉煌,再往外走,除了家家户户透出亮光的窗户,均是沉沉墨色。

点过树枝,乘风飞跃村庄湖泽小河流,半个时辰不到,穆蕴已经看到那间熟悉的院落。

暗中值守的亥二是直到爷落在顾姑娘那间房顶上,才注意到爷的到来,他忙现身见过一礼。

穆蕴摆手示意他下去,低头看向还挂着三四盏灯笼的院子,虽然很想下去,他还是忍住了,一面抬目看向远方一面听着脚下屋里传来的说话声。

顾明月刚到家便被顾灿缠住问来问去,看出那小家伙是还想吃前天给他吃的蛋糕,她休息片刻,就叫来照霜帮忙,做了两个大蛋糕给家人分着吃。因为做的足够多,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

见小姐心情不错,照花那几个小的也显得十分活跃,因此直到吃过晚饭,顾家还很热闹。

天擦黑,照安说去外面捉青蛙。

每当下过雨,临近好几个水塘的顾家都得听好几晚的蛙声一片。

几个小厮一是为好玩,二是觉得青蛙呱呱齐鸣整晚肯定影响主家休息,况且小姐还做那么好吃的东西分给他们吃,他们总想做点什么。

外面的水塘基本都水漫路边了,顾攀担心他们掉进水里,便没让去。

“我要捉青蛙”,顾灿却不依地缠起来。

“青蛙还要去田里吃虫子,我们不能捉”,顾明月正要回房,见顾灿颇有不捉青蛙不睡觉的架势,便说:“走,回屋我给你讲故事。”

故事一讲直讲到戌时正,顾灿才意犹未尽地跟着来喊他回去睡觉的顾氏离开,走前还转头对顾明月道:“翩翩姐,我明天还要听故事。”

“好”,顾明月哭笑不得地点头。

“小姐,都戌正了,您快洗漱一下休息吧”,照影端着微温的洗脸水进来。

顾明月便挽袖过去洗脸。

“小姐,这个月事带我都给您放到床里边了”,照影打开帐子,放好东西,又拉开被子,工工整整地铺好,“您晚上起夜一定要喊我,对了,夫人还给我一条深红色的小铺被,让给您垫在床上,这样不会弄脏下面的褥子。”

她说着脚步轻快地到外间抱着条与婴儿包被差不多大的小铺被回来,手脚麻利地在床上铺好,口里不停道:“不过小姐您别担心弄脏被褥不敢翻身,我们姐妹几个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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