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一脸黑线,我看你更怕,研究方子就研究方子,手抖什么!
顾二白怀孕的最后一个星期。
她的心态是良好的。
可惜她叔就有点疯癫了,好好一禁欲系高冷男,变成了一话唠。
最多的叨叨就是,“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你的脸色怎么了?”
顾二白翻白眼,不胜其烦。
她没注意除了她叔,全府都不正常了,个个都跟准备要上战场了似的,紧张氛围一时覆盖漫天。
长仪王朝十大最有名的产婆依次列住在一点清白,分日夜轮值班,有一只蚊子叫都能瞎紧张半天,毕竟是签了契约的,夫人若是生产时有一点不顺,人头就别想带回去了。
什么?不来?
不来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吗?
长仪二○一次历,六月一,顾府夫人顺产下一对龙凤胎。
当日,红霞漫天,翎雀纷飞,未雨先彩虹,云上有神仙。
大地之上,普天同庆,嘉成庄园丝竹响乐之声足足兴了半个月。
荔园内。
老夫人和老爷眯着再慈祥不过的眼睛,晃着摇篮里两个大胖孙子孙女,手里摇着叮当响合不拢嘴的逗玩,笑眼简直能把青石河溢满。
“真好~真好~”
“当然了,我的小白媳妇生的能不好吗?看这皮子比白瓷还细腻几分。”
一旁的丫鬟厮卫们,看着两个小包子简直移不开眼,这长大必定又是祸国殃民的容貌啊。
摇篮内,两个小包子萌萌哒的抱着奶壶,睁着水汪汪童真的大眼睛,“?”
咦,娘亲和爹地呢?
刘管家看着,默默退了出去,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还有你见的份儿?
夫人分娩的那天,用上了场主研发数十遍不止的药,起了大作用,可仍阻止不了夫人年纪轻轻生双胞胎的痛苦。
产婆一再交代男人不可入产房,可是场主根本不给商量的机会。
他不敢冒一丝的险,一旦有特殊情况出现,不惜一切代价要保住夫人,
顾二白生妹妹的时候,力气耗了八成,又疼的没有了办法,嘴里狠狠咬着男人的臂膀,使出了吃奶力气,仍是觉得眼前漆黑,心有力而力不足,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听得人心惶惶。
直到她感觉,嘴中溢出一丝腥甜,额头上蔓延开几滴温热……
清叔……哭了?
她平生只记得清叔哭过一次,便是在金库她离开的时候,而现在……
顾二白不知道,顾亦清看着她那般痛楚的模样,后悔的如同烧心鞭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为什么要孩子。
他气自己到没有办法。
男人双手紧紧握着小女人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胸膛却一阵比一阵疼。
“我、我没事……”
顾二白回握着他的手,被痛割断的理智回来了,最后在产婆的鼓励和劝导下,用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又是一声啼哭震响清白居。
产后,顾二白唇色发白,双眼轻阖,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产婆们将两个孩子抱出。
顾亦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双臂抱着小女人哭嗓的颤音都明显的吓人,“小白,小白我们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
顾二白近乎昏厥的时候想,清叔你忘了你的足球队梦想。
——
顾二白坐上了月子,一身轻啊一身轻。
不过对于不能喝冰镇可乐,不能频繁洗澡洗头,甚至漱口次数都得减少,一丝风都见不着,她表示,“……”
不过这些,她都忍了,因为她在酝酿一个隆重的计划。
虽然坐月子期间,注意事项颇多,但对于场主这个做充分了准备的奶爸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
顾亦清自从顾二白怀孕开始,就开始了居家好男人模式。
有求必应,叫朝西不敢朝东,说话不敢大声,吃饭现行试温,俨然的你让我去死,我也二话不说,甚至到了最后,为了体谅她,就连生理需求都是自己委屈巴巴的在她面前解决。
顾二白说他太恶心猥琐了,顾亦清倒是厚脸皮,关键是看不到她,他也解决不出来。
小女人产后心态倒是没有崩,一如既往的乐呵,时不时的逗逗娃,依偎在男人怀里听故事。
顾亦清这娇妻在握,嫩娃在侧,小日子过得好不亦悦乎。
差一点他感觉自己就可以幸福的飞升了。
不过好景不长,一个月后,顾亦清发现……顾二白变了。
变得他有点不认识了,变得他措手不及又焦虑又气闷又酸又暴躁……又心痒痒。
比热恋的时候还心痒痒。
顾亦清确实感觉,自从照顾了小女人怀胎十月,他就彻底把顾二白划入了自己保护圈之下,就连自己亲娘多看一眼儿媳妇,他都有点莫名的警惕。
小白说他变态,他渐渐的也不反驳了。
因为小白……只能是他的。
可是现在——
顾二白月子后像一只撒奔的鸟儿,贪玩,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有时候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黏了上去,又被她无情的推开了。
夜晚给她的理由的是——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顾亦清这个当然不能忍,可即使抱着软香玉怀,不能上真是要命了,憋着强盛的yù_wàng,最后还是乖乖冲冷水澡睡地板。
顾亦清仔细想着,是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