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则大剌剌的整日和一众丫鬟们打太极,还教众人练习她做的瑜伽,时不时溜着阿黄和玲珑木,又是跑步又是健身,丝毫忘了自己还有个夫君。
然而每当她自己享受的做运动的时候,不远处总有个黑脸的阴影,死死的注视着她,那模样说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说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顾亦清感觉顾二白大约是每天都对着他,厌烦了。
这个理由,几乎让他理智不复存在。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有大半个月。
顾亦清十几个月来磨下的温软性子,终于消失殆尽,重新变回了以前那个强势霸占欲十足的男人。
主要是他觉得,顾二白再也不需要温柔对待了,他在等一个契机,狠狠的‘弄死她’
这天,果不其然,契机来了。
顾二白在教一众丫鬟们练太极拳,旁观的厮卫们看着眼红,顾二白便大大方方的让他们也加入。
众厮卫本来有前车之鉴,怕场主不同意,但是想到如今的场主在夫人面前那简直是一只小绵羊,说话都不敢顶嘴,便放开了胆子加入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那个场主已经被夫人的冷落逼没了。
虽说只受到冷落了十几天,但顾亦清感觉自己就跟被关在地狱似的,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于是,当男人满面阴寒的出现在队伍后面的时候,所有的厮卫都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杀气,纷纷吓得脚底抹油做鸟兽散。
顾二白转脸看到他,像看到了空气似的,继续转过去旁若无人的练瑜伽。
顾亦清握紧了拳,无法忍受的疾步过去,扛起她就朝一点清白居而去,狠狠的摔在软榻上。
“顾二白,你有种,冷落为夫去讨好别的男人,今日为夫非得要你用瑜伽所有的姿势都来一遍!”
“……”这么凶残的吗?
后来,当被冷落了n个月的男人重新回到那销魂之地时,差点爽的死了过去。
顾亦清抱着小女人温软如水的纤细身子,爱不释手的亲着额头,笑的清隽动人,俨然是条黏人的小狼狗,嗓音嘶哑暗喻的不能自己,“小白,你怎么……越来越要人命了。”
“哼~”
顾二白扭过红彤彤娇媚的小脸,害臊的笑着,“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拼命锻炼是为了谁?”
讨厌的就是这胸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大了。
顾亦清更爱顾二白了,爱的没有办法。
如果说一开始掉一片树叶都怕砸到顾二白,他现在要研发出一种药水,让树长不出叶子。
事后,顾亦清紧紧抱着小女人的身子,紧的不能再紧,醇厚动人的嗓音里藏着一丝哀求。
“宝贝,你怎么样都好,就是别再冷落为夫了,你一冷落我,我就想砸东西,哪个贵砸哪个。”
顾二白,“……”这特么不叫躁郁症,这叫败家子!
——
长仪二○二年,初春。
碧波荡漾的小河旁边,小葱和豆腐在不亦乐乎的玩着摔泥巴,乌黑滑溜的河泥捏成一个小碗状,狠狠的朝地上一摔,发出‘轰隆~’的震天响。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跑慢点~”
水榭台西边,一撮樱红络子、白玉冠,金丝滚边、水蓝袍,小小身影速度极快的朝河边跑来。
身后,小林子甩着拂尘跟的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小小人影终于在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子面前,停了下来,当空艳阳的光芒将他的倒影投射在摔瘪了的泥巴上,头上的北海明珠还一晃一晃的。
豆腐好似感受到了阴影,缓缓的抬起了头,乌黑澄澈的目光和臻儿对视。
只一秒,臻儿的双颊就红彤彤的不成样子,登时觉得呼吸也有些困难。
天下怎么会有皮子嫩的像白瓷一样的人儿,真诱人想上去捏一把。
他是太子,当然是想捏就捏。
臻儿刚想伸出手,不料——
下一秒,豆腐低下了头,仿佛刚才只是看到了一阵风。
“……”
臻儿瞪了瞪眼睛,心里跟一把火似的烧着,上前一步,小小身姿贵气凌人,“大胆草民!见到本太子还不下跪!”
豆腐闻声,又疑惑的抬起头来望他。
此时,捏泥碗捏的兴致勃勃的小葱这才回过神来,鼻子上还碰了满满的泥,抹了把更多了,迎着烈阳眯眼看了眼臻儿,对豆腐说,“妹妹,是个傻子,咱们不理他。”
豆腐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玩弄泥巴。
臻儿,“……”
好大胆的两个草民,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嘿嘿,又捏好了一个。”
小葱抬手,乐呵呵的掂着新捏好的泥碗,泥手扯着豆腐的襟子,“妹妹快看,这是哥哥捏出来的超级无敌大碗!”
“轰隆~”
下一刻,泥碗甩出去,发出巨大声音震响,豆腐捂着耳朵‘咯咯’的笑着,漂亮的眉眼处弯弯,可爱的要把人心融化。
“我也要玩!”
臻儿心下一动,撩起袍子,就挤到了豆腐身旁。
小葱见势,随即抬起头挡在了妹妹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两个小人儿就这么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对峙着,豆腐站在身后,不明所以的挠着头,软糯问道,“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啊?”
“在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小葱凝眉逞着严肃的小脸,大言不惭道。
奈何年龄比身前的人儿小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