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带着满身戾气而来,却被人折羽而归,心里自然充满了无限怨气,离开这座院子时脚步竟都有些虚浮。
白乔就靠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沈清欢略微有些跌撞的身子慢慢离开,身后传来脚步声,傅西岑随后将一件厚披肩落在她肩头,“是不是每天只要我出去你就一定要在这里吹风?”
只要他不在这里,她一天的时间多半都是坐在这种风口。
白乔脸色尤其地平静,淡淡回答,“事实上,你不出去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这里我也会坐在这里,所以跟你无关,是我自己喜欢。”
傅西岑就站在她身旁,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大衣,将他的身形衬托的尤其修长,他侧首望着女人削尖般的小巴,眉毛拧了拧,“你可以试着喜欢其他的东西,比如没事在室内听听音乐,做做瑜伽,刷刷电影练字画画,这些,我都不会管你。”
本来大病还没有痊愈,身子骨特别差,不应该吹风甚至都不应该出门,可她偏偏好像刻意作践自己一样,什么东西不能碰她要碰,什么东西不能尝试她偏偏要尝试。
而他每天处理完事情不仅要面对傅家那群妖魔鬼怪还要和她斗智斗勇,脑细胞快死的差不多了。
活生生一个暴脾气的人给她磨的耐性都出来了。
傅西岑侧头就看到了搁在圆桌上她方才坐的那个地方放着茶杯,里面至少还有大半杯茶水,此时点点热气冒气,看起来尚有余温。
他喉结滚动了下,直接伸手就端起茶一口灌进喉咙里,末了转头看着她微微讶然的神情,“今天有点进步了,但是茶还是太涩,太苦。”
他怎么喝她的水?
明明旁边就有杯子的。
白乔正欲说些什么,谁知道傅西岑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将她抱起来朝里面走去,白乔站了那么久,现在猛然被人打横抱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当即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嗓音清冷,“喜欢跟习惯都难改变,你要我突然改变它们,这是在为难人。”
傅西岑是在部队里待的人,抱她跟就跟抱小宠物一样轻松,他脚步未停,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就说,“你喜欢煮茶,室内也可以煮。不过你以前是明星,还是在娱乐圈排的上号的影后,我认为你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做这种纯打发时间的事情。”
男人抱着她一路朝卧室而去,中间直接抬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动作简单粗暴,丝毫没有犹豫。
被人挖了往事她脸上也没有什么难堪的情绪,只说,“可我早就不是了,从很早以前就有大把的时间来重塑我以前的习惯。”
傅西岑直接将她放在床上,俯身顺手就脱下了她的鞋子,看着她白皙的脚在自己的掌中格外好看,他微怔。
粗粝的手掌和她细皮嫩肉的脚接触,带给白乔一阵颤栗,她十分不习惯地抽回了自己的脚,抬头警惕地看着他,“如果你是因为沈小姐过来找我而回来的,那么你现在可以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我很好,她没有欺负我。”
手中的细腻感觉突然消失,傅西岑扯唇,刚毅的脸破天荒露出一抹笑容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如果我没回来你会挨她的巴掌,我这个表妹最是护短,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你做的这件事足以让她疯狂,”
顿了顿,傅西岑俯身,俊脸慢慢逼近了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几厘米,“如果你不是在我傅某人的地盘上,白小姐,你会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会拿去给我表妹家那条德牧当玩具。”
“……”
她怎么不知道她的骨头什么时候这么高贵了,竟然能够给这种大户人家的大小姐的狗当玩具?
白乔看着这张离自己极近的脸,她舌尖抵住下牙槽,目光也没有躲,而是说,“那你就现在就可以把我扔出去,随便扔哪儿都行,我不会怪你。”
之前还白乔白乔的叫的顺口,某些时候故意当着他的一众下属叫她乔乔,生怕不能恶心死别人,现在却又一口一个傅某人,一口一个白小姐。
白乔抬手就想将他给推开,谁知道双手刚刚抵住他坚实的胸膛直接被傅西岑顺势捉住了手指,而且是一只手直接禁锢住她的两只手,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随后,傅西岑慢慢俯身,鼻尖靠近她的发顶,女人身上的清香缓缓窜进自己的呼吸当中,他沉沉地笑了一声,“你这话应该早点说,毕竟我费心尽力将你养在这里,前后不知道替你挡了多少无形的风霜刀剑,你现在才讲这种话,是不是太不人道?”
她的手指被他握着,白乔完全无法使力,只能任由他拾掇住,“反正我劣迹斑斑,为了避免傅先生你以后损失的更多,现在就将我扔出去,一了百了。”
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离开的,迟点离开还不如早点离开。
加上,傅西岑这是拿她当金丝雀关在这里,准确点来讲,其实也不是关,他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只是她自己知道这里是傅家,所以才不出去。
撇开这点来说,他给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像这次出院,他知道她身体不好,每天吃的都是有助于她身体恢复的,基本上什么东西有营养对她好,就叫厨房弄什么东西给她吃。
傅西岑听到她说这种话,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指随即朝上爬,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随后就说,“你觉得可能吗?你每天都在跟我斗智斗勇,虽然有些时候不开心,但不可否认,的确有点乐子可寻。”
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