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用力抽自己的手,可惜他握得太紧,她有些急,“你拿我当宠物养着,每天就跟受虐狂一样找那么点乐子,你真的想找乐子,其它随便那个女人都可以,但是这种差事不适合我。”
女人的嗓音有些急跟快,但是那种清清冷冷又带着点软软的感觉让他觉得尤其悦耳,但就是她这话有些不好听,所以他手指带着惩罚意味地捏着她下巴时,白乔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
傅西岑颇为满意看着她的表情,然后薄唇翕动,“部队里养了一只军犬,算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但当不执行任务的时候它也可以说是我的宠物,我对宠物可不会这么好,拿宠物来跟你自己比,你是不是太低估自己了?”
白乔愕然,抬头看着他,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对她比对宠物好的多了去了?
只是下一瞬,他撤掉自己放在她下颌处的手指,然后慢慢开口道,“毕竟我可不会和宠物隔三差五地就睡在一起,是不是?”
傅西岑面不改色地说完这句话,顺势直起身子,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大衣,白乔看和他的动作,本来微微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傅西岑,你脱衣服做什么?”
傅西岑脱下大衣,顺势就扔在了一边的沙发上,这种天气,他里面还是穿的薄薄的男士衬衫,此刻,他正在解胸前最上面的那两颗扣子,动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
“现在要叫傅西岑了?之前不是傅先生傅先生地叫的起劲么?”边说的同时,他解扣子的动作放的更加慢了。
白乔被吓了一跳,身体慢慢朝后面移动,“我现在是病人,病人除了身体上受不得半点虐待,精神上也禁不住任何惊吓,傅先生请自重。”
他解了两颗扣子手指就停在那个地方不再动了,低头睨着她,嘴角牵扯出绵延的笑意,“现在倒想起自己是病人来了?刚才在外面吹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病人?要不是我每天各种珍贵的药材往这里送,你以为你的身体受得了?”
先不说她身体还有伤,身体底子极差,就算是正常人穿的单薄每天吹风也没谁能受得了。
白乔见他不再继续解扣子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在他的目光下,被迫无奈地说,“那行,你尽管停了你那些珍贵的药,正好这些珍禽异兽,奇花异卉做的药材我也无福消受,还免得让我糟蹋了它们。”
傅西岑也没怒,事实上,他格外喜欢她这种淡淡生气可是又极度无奈的样子,怎么说呢,看着只觉得异常的有趣。
或许这就是他说的乐子所在。
“那可由不得你,补都已经补进去了,我重新给你一个机会组织一下你的措辞——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她,手指又放在了自己的衬衣上,目光淡淡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欺负。
白乔一阵无力,还是改了口,“我不出去吹风了,傅先生有话可以好好说,没有必要动手。”
要真是动起手来,她不过一介女流,哪里是他的对手?
傅西岑心里满意了,随即不再说什么,察觉到室内的温度对她来说可能有点低了,傅西岑走到一边拿起遥控器将室内的温度调高,站在靠近落地窗那边的位置看着坐在床上的她。
她此时显得很沉默,傅西岑眉宇蹙起,望着她,“沈清欢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清欢想来独嘴,而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见到她,自然不会放过怼她的机会,肯定是什么话难听就找什么说。
白乔侧头看着他,男人此时背光而站,但因为天气差,并没有让他看起来蒙着一层朦胧的光,反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阴沉。
她甚至,傅西岑养了她这么久,不计回报,给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但他不是傻的,是个人就不可能这么白白付出,更何况是傅西岑这样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
而他权势这么大,自己在他面前跟一个没穿衣服的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于他很可能将她的内心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所以傅西岑当然是知道她跟秦淮那些纠结痛苦的过往,虽然全程都是痛苦,可是从傅西岑的角度来看,她不过是别的男人的女人而已。
尽管现如今已经被贴上了曾经的标签。
可依旧是。
所以白乔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尤其是跟沈清欢和秦淮有关的,而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眼下,白乔自然也不会提,她淡淡摇头,说了个她认为很安全的答案,“找茬的,自然是为她的未婚夫打抱不平。”
实际上,那岂止是打抱不平,简直就是发泄情绪,无理咒骂。
傅西岑两步走到她身边,坐在床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要是我今天没回来,你是不是就会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人给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