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景尧说完,叶婉婉便浑身一颤,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颤如筛糠。
“不!陛下,臣女没有那么做,臣女哪里敢谋害娘娘啊!”叶婉婉嘶声哭诉道,谋害皇妃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啊!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难道一个皇妃,一个县主,还有一个别国的王爷都串通起来诬陷你不成?”九公主说话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却是正说在了点子上。
众人也都不理会叶婉婉,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贵重,若是说苏溶玥会偏帮叶蓁蓁,他们还会相信,可是这锦怀王与叶婉婉无冤无仇的,完全没有必要害她啊!
叶蓁蓁诧异的看了风清尘一眼,原来他是这个意思,自己还真是愚笨,还是玥儿聪慧,竟然一下子便能听理解风清尘话里的意思。
叶蓁蓁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垂下了眼眸,沉默不语。
叶婉婉看着没有人肯帮她,顿时更是泪如雨下,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应该是叶蓁蓁落到这个局面才对!
叶婉婉四处望着,却是一眼看见了曲贤,只有他一个人脸上浮现了一丝的不舍,叶婉婉立刻爬了过去,拉着曲贤的衣摆,嘶声哭诉道:“曲贤,救我,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不会这样做的!”
曲贤却是往后退了一步,若是以前他会相信,可是自从她要谋害小哲后,他便再也分不清她是真情还是假意。
虽然他心中还有不忍,可是若是叶婉婉真的犯下了这般的罪行,他也无力救她。
“你应该相信我的,你应该知道我是有多么爱你的,难道你忘了我们两人的曾经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
叶婉婉声泪俱下,声音悲戚,曲贤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泛起了一丝的犹豫,难道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忠义侯夫人看着曲贤变换的神色,脸色一僵,开口提醒道:“谋害皇妃的罪名,谁能帮你?”
曲贤抬头望向了忠勇侯夫人,见她正狠狠的瞪着自己,告诉他不要犯傻。
叶婉婉自然也看出了曲贤的变化,她与曲贤生活过一段时间,最是清楚他的脾性,他一向心软,性子又摇摆不定,若是他肯帮衬自己,凭借忠义侯府的力量,她也许还能摆脱一死。
想到此处,叶婉婉便猛的上前扑在曲贤的身上,想要他能够看在两人的情意上救她一命,曲贤向后一躲开,在两人的撕扯下,竟是从曲贤的袖子里飘出了一方莲青色的帕子。
那帕子慢慢悠悠的落在了雪地之上,曲贤顿时红了一张脸,竟是忘记了弯腰捡起。
众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曲贤长的一本正经的,却是还有这种心思。
被众人这般一笑,曲贤更是红了脸,忠义侯夫人没好气的瞪了曲贤一眼,真是丢脸!
叶婉婉却是立刻看清了这一方帕子,这分明是他们第一次“偶遇”时,她故意留下的,却是没想到他竟是对自己用情至深,一直留到了现在。
“曲贤,你难道还想装作与我无情吗,若是你真的厌弃了我,为何还要随身揣着我的帕子?”
叶婉婉话音一落,众人更是眼神古怪的看着曲贤,没想到曲贤竟然还是个长情的,对一个妾室都这般的上心。
可是这叶婉婉也不过是中等姿色,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怎么就叫曲贤喜欢成这副模样?
曲贤神色复杂的看着叶婉婉,那时叶婉婉是那般的清灵柔美,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等待着他的垂怜保护。
若是他知道,叶婉婉在与他在一起之后会变成这样,他宁愿得不到她,也不想毁了她!
叶婉婉见曲贤不说话,见众人也都用一副怀疑的眼神的看着她,便连忙捡起了那方帕子,展现给众人看,“这上面所有的花草都是我一针一线绣成的,曲贤,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叶婉婉满眼期待的望着曲贤,可是当她瞥见这方帕子时,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正想将手帕收回了,却时为时已晚。
只听叶昭神色不解的开口道:“叶婉婉,你的帕子上为何要绣蓁蓁的诗作?”
曲贤顿时一惊,心里“咯噔”的响了一声,随即便转过头去看叶婉婉,想从她的的脸上探寻答案。
他多希望他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坚决,看到毫不迟疑的神色,可是令他绝望的是,他只看到了心虚,恐惧。
“不是的,这是我写的,才不是叶蓁蓁写的!”叶婉婉将帕子紧紧的握在手里,猛烈的摇起了头,自顾自的否认道。
叶昭却是不满的说道:“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这分明是在蓁蓁十岁时所作,便是连先生也要夸赞一番。
那时你便是与蓁蓁一同就学,到底是谁写的,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听着叶昭的质问,叶婉婉却是仍然摇晃着头,不肯承认,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希望,若是连曲贤也放弃了她,那她便真的没有一丝活路了。
曲贤却是不会便被她这般欺骗了,他失望的看了叶婉婉一眼,心里已是有了答案,却是仍然念出了几首叶婉婉“亲作”的诗,给叶昭评判。
叶婉婉捂着耳朵,面色狰狞的嘶声喊叫着:“不要念,不要念了……”
叶昭却是神色更加疑惑,“这些都是蓁蓁做过的诗,你是如何得知的?”
叶婉婉却是突然面如死灰,无力的瘫倒在地,曲贤浑身不停的哆嗦起来,一双眼睛都泛起猩红色,“贱人,你居然骗我!”
原来他爱慕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