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理了理裙子,“我先回去了。”
他也只是点了点头,薄唇抿着。
她被弄得莫名其妙,只能抿了抿唇,转过身,又转回去,道:“昨晚的事你别想当没发生,两年婚姻空白已经无效了。”
就她自己这么说着,男人只安静听着,也配合的点了一下头,就是没说什么。
她又看了看他,似是笑了一下,折回去吻了吻他,才道:“放心,从爱丁堡回去就不会这么找你了。”
这回她是真出门了。
刚回到她和晚晚的房间,晚晚已经从卫生间出来,猛看到她还吓了一跳,随之走回去躺到床上。
嘴里嘟囔着:“这一整晚睡得本小姐命都快没了!”
吻安走过去,笑了笑,并肩躺到床上,小心的戳了戳她,“怎么没睡好?”
北云晚转过身,邪恶的盯着她,好半天才转了眸子,“拿下了么?”
吻安咳了咳,答非所问:“药还在包里呢,拿下什么。”
“装!”晚晚笑着,翻了个身,看了看时间,“我得起来了,再不走就晚了。”
看着她去了卫生间,吻安也坐了起来,“从这儿直飞荣京么?”
“嗯,不然来不及。”
吻安点了点头,起来收拾东西。
两人一块儿去的机场,吻安先把晚晚送走,她的航班要朝后半小时。
进了机场,晚晚转头看了她一眼,道:“聿峥好像来伦敦了。”
吻安皱了一下眉,第一感觉是觉得聿峥来找晚晚的,但是下一秒抿了抿唇,也许是因为于馥儿牵扯的案子。
所以她看了晚晚,没说什么,只笑了笑,“所以你赶紧走吧。”
等晚晚快安检的时候,吻安又想起来米宝的事,看了她,“最近都不会去看他么?”
提起这个北云晚就头疼,“我要能回去啊,哪都有聿峥,我敢么?”
就和他上次说的一样,就打定了主意要缠着她,丝毫不含糊,总有办法寻到她的影子。
八点半,晚晚安检完,吻安转身往另一侧走,眼前晃过一个影子。
皱起眉,“四少?”
宫池彧显然来得很急,看了她,指了指安检口:“北云晚走了?”
吻安点了点头,“怎么了?”
四少一边走一边道:“你不是说让我找她帮忙撮合么?”
额……她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来这回事,看着他匆匆安检的身影,笑了笑。
*
不知道宫池奕几点会从爱丁堡回来,但中午吻安已经抵达伦敦,金秘书在机场口候着了。
她刚上前,金秘书便快速说着:“昨晚纪先生又找了您一次,可能是有进展了。”
说着话,给她开了车门。
吻安弯腰钻进车里,柔眉轻轻蹙着,等金秘书上车才抬眼,“于馥儿是不是离境了?”
昨晚她在爱丁堡看到那个男人,如果于馥儿昨晚也去了爱丁堡,那基本就能确定她跟他们的牵扯了。
不过,金秘书摇了摇头,“没有吧,我听下边的人说她还在这儿呢,最近没什么活动,挺低调的。”
吻安笑了笑,淡淡的一句:“她一直也不算高调。”
只是最近两年因为身后少了聿峥和宫池奕两大支柱,显得比以前还低调。
车子安稳的上路,中途,吻安接了个短讯。
低眉看了一眼,柔唇弯了弯,快速的回了一条。
还在爱丁堡机场的男人低头盯着屏幕,下一秒,眼角一紧倏然,盯着她发过来的短讯。
一张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他胸口的纹身和肩上的唇印,配字:“别想抵赖。”
易木荣提醒了一句“差不多该登机了”,他就立刻把手机收了起来,还冷森森的扫了一眼。
易木荣抿了抿唇,他什么都没看,也没想偷看,很无辜啊。
*
内阁和南岛被秘密探测的事情之后这段时间,伦敦还算是安宁的。
但仔细体会起来,却也不然,至少韦廉身后牵扯出来这么多事,在圈子一定范围内是受重视的。
直到又一个跨国集团老总直接找到吻安,希望她能帮忙做主,这事彻底被提上来,不可能再放私底下抹过去。
金秘书敲门进来,放了两杯茶,才退了出去。
吻安从座位起身,坐到男子对面,“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男子一脸愁绪确实不想作假,“顾小姐,我这事找过大使馆,但人家那边拖了又拖,明言暗里就觉得办不了,我只能找您了!”
她略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知道那个韦廉已经倒了这么久,有些事很难办,可这是上亿的数额,搞不好我可是要倒闭的呀!”
说着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门,“也怪我,当初贪心作祟,否则怎么会跳进坑里去?”
韦廉喜欢捞钱,喜欢东方美人,这事吻安知道,但是除了之前东里那个项目利润被抽走之外,还从来没抓到过他的把柄。
本来他走了,这事该结束的,就算他哪里贪了钱,大不了大使馆或者内阁帮着安抚解决,可这回却不那么简单了。
因为涉事的于馥儿还好好的呢。
“当初几个项目里边,除了那个海滨项目之外,最有油水的是一个跨国案子,韦廉当初说好的,从我这儿拿资金过个桥,等他安排好接受的公司,连本带利把我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