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偷腥的时候总归会忘形的。”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
两人收起相机,把胶卷放在一个信封里,然后调转车头朝来时的方向返回。
玻璃门后,白翌南从大堂吧的位置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贵宾卡递给站在一旁莫名不知所措的菲菲,“拿着这张卡到前台以我的名义开一间房,务必留下我们两人的开房记录。”
说完,他从外衣口袋掏出皮夹,抽了一张支票递给她,“这里有一万块钱,算是你的报酬。”
菲菲虽然有些纳闷,可还是接过支票点了点头:“白总,那你呢?今晚不需要我陪你吗?”
白翌南掸了掸衣领,叼起一根烟,露出一抹高深的弧度:“如果你真的是她,我倒是不介意让你陪。”
“她?她是谁?”菲菲懵懂地看着男人英俊的笑颜。
然而下一秒,白翌南已然抖了抖烟灰,迈长腿走远了。
隔天早上,庄雨坐在办公室里,准备会议资料。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按接听键:“萱萱,住在老师家里还适应吗?”
萱萱笑嘻嘻地说:“妈妈,其实住在阿恒叔叔家,呃不,是至谦叔叔家更适应。”
面对孩童般的玩笑,庄雨勾起了唇角:“那需要我把你接回来吗?”
萱萱想了想,忽然机灵地开口:“虽然我很想念你和至谦叔叔,可是跟做电灯泡比起来,我还是对画画比较感兴趣哦。”
“那新老师说还要学多久啊?”
“大概一个月吧,新老师说我虽然很有天分,但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离那些画画很厉害的小朋友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要努力啰。”
想起还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女儿,庄雨忽然有些不舍:“萱萱,你要乖乖的听新老师的话,一个月后妈妈来接你。”
萱萱咂了咂嘴,小大人似地学着她的样子:“妈妈,你也要听至谦叔叔的话哦,他说你听话的话,到时候他就会亲自来接我。”
“……”
电话挂断,庄雨兀自摇了摇头,看见手机屏保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沈至谦那张英俊无害的脸孔,她好气又好笑地用指甲在上面戳了戳。
手机才放下,桌上的固定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黄大齐的声音,“庄姐,你快出来看看吧,外面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说是有话要跟你说,保安正拦着呢。”
庄雨一听,赶忙挂了电话往大厅门口赶,见那伙人大概有四五人的样子,个个身板结实,一色的黑色便服,黑色墨镜,一副打手的做派,此刻正被黄大齐和两位保安拦在玻璃门外。
见大家都在看热闹,庄雨挺身走出久佳大门外,把那些人引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上班的地方来干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人的身后便走出来一个身姿傲慢的女人,二十五六的样子,涂着夸张浓密的睫毛,穿着破洞牛仔小脚裤和一款阔版的潮牌风衣,看见庄雨现身,女人缓缓摘下墨镜:“庄小姐,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我?”
“何小姐?”女人的这张脸孔明媚浮夸,大红色的唇彩更是让人记忆犹新,让人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见来人是她,庄雨反倒冷静下来,“不知何小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你觉得我来找你,还会有其他的事吗?”何小姐站在那群身高马大的保镖面前显得有些娇小,可她挑起眼尾轻蔑地吹着指甲的样子,倒是十分的咄咄逼人。
虽然听沈至谦提过何家在江市的餐饮界是何等的呼风唤雨,可是庄雨并不怕她,“何小姐,我跟你没有什么交情,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呵,你这张嘴倒是厉害,我何小敏在江市呆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既然如此,何小姐又何必自找没趣?”
“你……”何小敏踩着精致的小皮靴在她身前绕了绕,见在言语上不占上风,便挥退了身边的那些保镖,“庄小姐,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让你认清一件事。”
她的语气忽然缓了下来,庄雨默然不再说话,只听她继续道:“下个月沈氏珠宝集团的沈老太爷要过寿,特地安排了一场寿宴,我们何家在受邀之列,可是我不稀罕,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稀罕吗?”
沈家要举办这样的一场宴会,庄雨倒是没听沈至谦提起过,正愣神间,何小敏忽然凑近她耳边冷笑了笑:“因为,白翌南我势在必得!”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庄雨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而来,所以此刻脸上并没有意外之色。
何小敏目光沉冷,似乎已然认定她和白翌南之间有不正当的瓜葛。
正在这时,躬身在一旁的一位保镖从怀里掏出手机,拿到何小敏面前低低地说了些什么,何小敏眸光突变,夺过手机对着屏幕划了划,便甩手走出久佳所在的这一层楼。
她一走,那群黑色便服的保镖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庄雨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办公区,迎面,大家正聚在小景的桌子前议论着什么,看见她回来,小景立马拉住她胳膊,“庄姐,新闻,大新闻。”
庄雨被她拉着,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她塞了一叠报纸,有八卦周刊,还有江市晨报,黄大齐催着她看八卦周刊,可小景却把江市晨报抽出来放在了最上面。
“庄姐,程……程奎的案子出来了,他这次可能会被判无期。”
“无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