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振龙从神秘算命人那里得到了那个诡异的小瓶子,第一时间跑回家,把门敲的哐哐响,像土匪来了一样。刘兴发披着衣服开了门,看见冻的跟三孙子似的刘振龙心里也是不落忍,赶紧把他放回来。
“爸!咱家钉子和锤子放哪儿了?”暖和下来的刘振龙着急忙慌的问。
“在屋外窗台上,你找它干嘛?”刘兴发正在给刘振龙煮面。
刘振龙从外面取来了钉子和锤子,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视线所到之处正好是那棵屋中的大槐树。于是搬来一个凳子踩上去捏着钉子咣咣咣的就往里敲。刘兴发闻声出来,见刘振龙正在往槐树上敲钉子,大骂:“你个兔崽子没事往树里敲钉子干嘛?是不是闲得慌?”
刘振龙用手试探着拔了拔钉子,确定钉稳了之后这才从凳子上下来,笑嘻嘻的对着刘兴发说:“爸,我给你看个宝贝!”
“切~你小子能有什么宝贝?慢着,是不是又从哪里坑蒙拐骗的?”
要是在平时,刘正龙听到这话肯定又要顶嘴了,但今天不同,他得意的从兜里掏出那个小瓶子,递到他爹眼前,说:“看!”
刘兴发瞅了几眼,然后回到里屋找到老花镜戴上,认认真真琢磨了一遍之后还给刘正龙:“就这?啥玩意儿啊?往脸上抹的?”
“您老不识货了吧?”刘正龙接过瓶子小心翼翼踩上凳子在槐树上把瓶子挂好,下来接着说,“这是我今早在一老神仙那里得到的异宝,有它就能发大财!”
刘兴发靠近刘正龙,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拘留你的这几天警察没打你吧?”
“打什么呀!我三天两头进去,都是熟人了,再说就玩牌这么点事么,犯不着!”
“哦!”刘兴发又踮起脚尖摸了一下刘正龙的额头,“不烧啊?”
“哎哟喂我说怎么您今天关心起警察打没打你儿子了,原来是以为我脑子坏掉了啊!”刘正龙哭笑不得,“这真是一位老神仙给我的!”
接下来刘正龙把他怎么遇到那个算命人,怎么得到一万块换得这宝贝一股脑全告诉给了刘兴发,当然,以刘正龙的德行,这故事当中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的成分。刘兴发听完之后淡然一笑,说:“行行行!你的宝贝你就挂上,我不跟你闲扯了,收拾收拾准备开张咯!”
刘正龙见他爹还不信,正要继续解释,手机却响了起来,他不耐烦的接通:“谁呀?大清早的跟死了爹似的!”
“龙哥!我啊!耗子!”
“你小子怎么又换号码了啊!”
“嘿嘿,我这叫狡兔三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说事!”
“哦,龙哥,我这段时间认识了一哥们,人不错,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谁啊?这片儿还有我不认识的人?”
“哎,你见了就知道了!下午6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行!不见不散!”
夕阳的一丝余晖像一个溺水者的胳膊在地平线上最后挣扎了一下便沉了下去,换上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借着光怪陆离的霓虹混入人群,开始他们不为人知的行动。刘振龙叼着烟来到一家酒吧门前,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身形彪悍的大汉,拨通了耗子的电话:“耗子,我到了啊,就在门口,你哥这地方什么时候买了两条看门狗啊?”
两个大汉齐刷刷的朝刘振龙看去,其中一个想过来揍刘振龙被另一个拉住了,低声耳语了几句,便白了刘振龙一眼站回原位。刘振龙吸了一口烟然后悠然吐了一个烟圈出来,略带挑衅的看着刚才准备打他的那个大汉,这时耗子从里面出来了,一把拉住刘振龙就往里面走:“龙哥快来,要给你介绍认识的人已经在里面了!”
耗子领着刘振龙经过音浪震耳欲聋的大厅,男男女女们正随着嗨曲扭动着身躯、摇晃着脑袋,像磕了yáo_tóu_wán一样,其实这些人只是喝多了而已,真正磕了药的只会窝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手边的一个卡座里,三男两女正在摇着骰子,其中一个短裙黑丝妹输了便有几个酒瓶杵到她的嘴边,幽暗且闪烁的灯光使得人眼花,不知道伸到她嘴边的是酒瓶还是那几个男人的老二;身后舞池中,一个矮个秃顶眼镜男正和一个高出他一个头的美女跳着贴身舞。美女像是在风中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来回摇摆,变幻的光打在她包臀短裙的亮片上,随着扭动的翘臀不断向四处反射,让人感到炫目。而那个秃顶眼镜男则像一只泰迪一样在美女身后晃动着下身,一脸的陶醉;吧台旁边,一个长发的男人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有意无意的把玩着一把车钥匙,在跟旁边的女人说些什么,那女人似乎听的很认真,不时笑的花枝乱颤,不一会儿两人便相拥离开。似乎整个酒吧都浸泡在浓烈的荷尔蒙当中,到处都是发情的味道,刘振龙似乎能预感到接下来要谈什么事情,便笑了笑,跟着耗子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包厢。
“耗子哥,这位是?”一个年轻人从沙发上站起,向门口的耗子和刘振龙走来。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刘振龙,龙哥!在我们这块混的最好!”耗子吹牛逼顺嘴就来,接着又向刘振龙介绍年轻人,“龙哥,这是小彬,我刚认识的哥们,小伙子很有意思!”
“龙哥你好!”叫做小彬的年轻人赶紧弯腰并伸手握住刘振龙的手,“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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