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款款坐于榻侧,道:“在下名唤李玉茹,夫人可知晓否?”
慕容雪怅然道:“不曾相识。”
李玉茹道:“夫人可还记得富春李四么?”
慕容雪很恨道:“奸恶之徒,就是化成粉末尘埃,吾亦能辨出。”
李玉茹哭泣道:“在下便是那恶人之女。”
慕容雪顿似泥塑木雕,良久长嘘一声道:“父之过,不及儿女。况汝今又搭救于吾。”
李玉茹道:“夫人,吾早已见过十思君哥哥。”
慕容雪道:“何时?”
李玉茹道:“数月前。”当下,便把十思君李府行刺,受伤认亲之事细细描述。
慕容雪叹道:“如今,君儿也不知道平安否。”
李玉茹颤声问道:“夫人,十思君哥哥可是您之亲生?”
慕容雪道:“这个当然,十月怀胎,心肉分离。”
李玉茹道:“冒昧询之,君哥哥生父尊姓大名?”
慕容雪道:“姓展字鹏飞,姑娘竟何有此一问?”
李玉茹闻听,按耐不住道:“夫人,十思君哥哥生亲不是吾父李四么?”
慕容雪摇头道:“非也,当时为防李四加害,无奈暗乞郎中做了个两全之策,哄骗过去,这才保住吾母子性命。”
李玉茹再也无法忍耐,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慕容雪疑道:“好在何处?”
李玉茹蓦地脸颊脖颈通红,声如蚊虫道:“吾便可与君哥哥......”
慕容雪听不清楚,支耳道:“汝说甚么?”
李玉茹道:“无有甚么,无有甚么,吾再给夫人盛些膳食。”说完,烟视媚行,低头捧盏迈出门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