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蝶只是不语。
谷梁承元居然涵养甚好,仍笑冉冉劝说。
花如蝶道:“有个条件,若能应允,吾便考虑。”
谷梁承元面露喜色道:“姑娘但讲无妨,凡吾能做,决不托辞。”
花如蝶杏目圆睁,愤愤道:“若公爷能将刚才那人斩于面前,吾便应汝。”
谷梁承元顿了顿,言道:“花女侠何故如此,将来汝与韩山松等皆为公府良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花如蝶不屑道:“既如此,不谈也罢。”
谷梁承元闻听,起身道:“花女侠不忙急于回复,请在此耽搁数日,慢慢揣摩。”
花如蝶身受其制,也无可奈何,只能沉默以待。
谷梁承元行至门外,吩咐道:“尔等听了,无论何人,若未持吾之令牌,不得骚扰。”
守卫应道:“遵命,老爷。”
十思君不知他玩甚么花样,一路远远跟着。绕过几弯走廊庭院,眼前出现座三层孤耸高楼绣阁。谷梁承元踏阶而上,进门嗔骂道:“小丫头,你又哪里疯得回来了,事情可曾办妥?”
一女子回道:“依然成功。”随后二人言语悄然,无法辨听。
绣楼看守甚是严密,周围笼火明亮,环守着数十个带刀武士,个个目光犀利,武功非凡。不时还有校尉小队挑灯穿插巡逻。
十思君见状,无法窥探,只得原路返回。至厢房轻轻潜至守卫身后,并指而出,疾点其耳垂后耳根部,颞骨乳突与下颌骨下颌支后缘间凹陷处安眠穴,砰砰两声,守护已沉睡过去。又扶起守卫依于大门两侧,点了僵硬穴,远观两位守卫仿佛依旧守岗值夜。
这才轻轻推门而入。那少女正似脱逃之法,听到响声怒目直视,见来人不识,便骂道:“汝等恶贼奸徒,出尔反尔么。”
十思君忙食指竖立嘴唇,嘘了一声。
少女花容一怔,问道:“汝是何人?”
十思君轻声言道:“小姐莫慌,吾来救汝出去。”说罢走近解穴,无奈道佛两家,内功手法各异。指掌按抚玉背sū_xiōng,数次不得效果。
那少女见陌生男子肌肤相亲,顿时面红耳赤,羞语道:“公子且住手,此点穴乃是谷梁老贼独门手法。先抱吾出去,寻个安全地所,十二个时辰后便会自行解开。”
十思君闻听,点头称是。转身在一旁柜箱内翻出一身紫色襦裙,悄声道:“姑娘滴衣裳么?”
少女道:“正是。”接过穿戴整齐。
左右却寻不见鞋袜,十思君道:“这可如何是好?”
少女道:“无妨,先逃出去罢。”
十思君闻听,俯身下来,却不知怎么个抱法,一时踌躇。
少女玉臂环住他脖颈,云娇雨怯道:“呆子,休要磨蹭。”
十思君暗骂道:大丈夫既来救人,当坦坦荡荡,怎还顾及这等婆婆妈妈的缛礼烦仪。
当下箍臀搂肩,紧紧拥住,出了房门,双足点地,施展轻功,方跃墙垣,只听院内敲锣呐喊道:“有人夜闯公侯府,速去禀告老爷。”
又有人吩咐道:“快快架弩执弓,休走了那贼人。”
......
十思君心道:“不好,被发现了。”急暗运真气,把个紫薇神功使至七重,向黑暗中狂奔。
忽听身后大喝:“贼子,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