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宝与冯氏姊妹一来, 下人进里头传了消息, 这三位且都是冯家的嫡亲子女, 岂有不好好对待的道理?要不是温晁与温炳已上早朝, 恐怕这二位都得亲自出来接待。
现下自然是姜氏在宴息处接待几位,她是不知菀姐儿与冯氏姊妹走得近, 也是一句也未听她提起过, 今儿居然是来看菀姐儿的?
不过虽说是来看菀姐儿, 那这两位姑娘必然是占主导, 自家兄弟应是护着过来的,可在姜氏眼里,冯家公子能言善道,反而盖过了自家姊妹。
姜氏听说过冯家的这唯一一位嫡子,偌大的一个家族, 唯独出了一位,自然金贵的很。听闻家中是极其宠爱, 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 如今上头的贵妃娘娘,也是喜爱的紧,至少京内啊,他是独一份。从穿着配饰啊, 都可以看出。
“莞儿就在房内, 我让丫鬟带着两位冯姑娘过去, 津哥儿与锴哥儿等会儿便过来, 冯公子且等等, ”姜氏道,“我也不知你们啊要玩些什么吃些什么,你们年龄相近的自然玩得拢,有我在反倒玩得不开了,等会儿我让人做些好吃的送上来,但有什么缺的少的要想的,尽管与我说。”
冯金宝本听到见不着温菀,心情一阵郁闷,但又是听到温夫人是不陪着他们的,舒畅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来一趟本就叨扰了,我家两个妹妹与温姑娘情同手足,温夫人无需如此客气,只当自家人便好。”
冯明媛:什么时候情同手足了?
冯玉媛:什么时候成自家人了?
尽管牢骚满腹,却还是一句话不说,仅淡笑着,仿若三哥说的都是对的,给她们再大的胆子都不会去拂三哥的面子。
温莞听完拂冬说前院的事,想着让人收拾下书房,既然打着来看望她名头,等会儿人定是要过来的。
还未说出口,院内热闹起来了,拂冬还在屋内,正当拂冬准备进院子瞧瞧怎么回事,在外伺候的丫鬟道:“两位冯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帘被轻轻撩起,那是一只从未见过的手,袖口一见自然不是温府丫鬟所穿。
撩起后,冯明媛先一步进来,紧接着冯玉媛。
温莞顿时眼前一亮,冯明媛今日上身穿着浅红缠枝莲花纹妆花绸袄,下着沉香织金女袄裙,头戴金厢孔雀嵌珠宝首饰一套,冯玉媛与她装扮差不多,相比平时更为精致与华贵。
……
见她需要打扮得如此之好吗?
冯明媛自然看出了她的疑惑,顿时一阵羞意上头,开口便道:“瞧瞧,今儿是我们来看你,天还没亮就开始忙活着,梳头的梳头,挑衣裳的挑衣裳,好不容易来了 ,一进来连口热茶都没有。也罢,想来是欢迎不来,哪里在这儿碍你的眼?”说着,便要去拉冯玉媛。
说是这般说,走是不可能走的,要是这般就走了,回头指不定被三哥怎么说;走既然走不了,嘴巴上说几句爽快些也行。
温莞笑了,哪里看不出这两姊妹的傲娇劲,虽有小姐的娇纵脾气,可冯家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这刚来别人家中便走的事儿是做不出的。
温莞“哎” 了一声,上前轻轻拉住了冯明媛与冯玉媛:“你们能来看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就碍我的眼了?只是想不着,才慢了些,就一会儿的功夫便让你逮着说了。”
继而对拂冬道:“快去准备些茶水点心来 。”
冯明媛顺着势坐了下来,冯玉媛让自己的丫鬟随着去:“少放些糖,我怕胖。”
“你病好些了吗?”冯明媛问道,“前几日听闻你病得厉害,可真是被那刺客吓到了?”
“好多了,不过是烧了一场,烧得严重些了。或许也有那刺客的些许原因在。”温莞也坐了下来,回道。
冯玉媛饶有兴致:“原来你真遇着刺客了,你见着了吗?可没有被伤着吧?”
温莞笑着摇头:“没有伤着,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那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冯明媛呼了一声,继而压低了声音道:“那日,那位大人不是受伤了吗?”
两位姊妹在家想必也是偷偷讨论过此事,冯玉媛听冯明媛一说此事,连忙点了点头,表情极其复杂。
温莞一听,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两姊妹说的‘那位大人’是谁,可那也仅仅是一瞬间,立马意识到她们说的是人,贵妃娘娘生辰那日受伤的大人不就是赵珣一人吗?况且能让冯氏的两姊妹称得上‘那位大人’的,朝上也没有几位了吧。
“你可知道此事?”冯明媛微转过头,目光落在温菀身上道,“你在病中,或许还未听说过此事,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底下也便算了,朝中到现在还有人因着这事讨论得起劲呢。”
冯玉媛道:“姐姐,温菀她应是不知道的。”又问温菀:“你可知道?”
温菀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就是当事人吗?不过想来她们也是不知的,在两姊妹的目光下,温菀回道:“略微知道一些。”
冯玉媛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姐姐,我便说吧,她是不知道的。”
冯明媛一下子来了兴致:“你不知道,我便同你讲讲。”一说到此事,冯玉媛更是感兴趣,明明早就知道了,好像还是百听不厌。
“姐姐那日生辰,我们且在舫内吃酒,先是听到一声尖叫,本是不在意的,就随意差人去外头看了看,后来竟是无比嘈杂,混乱中我们走出画舫,便听见无数人喊着刺客,这些你应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