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媛一听此事, 显然更感兴趣:“这外人都拿你与谢长宁作比较呢,如今你们二人都去云溪, 在同一个书院进学,这相互比较自然是免不了的。”
自谢长宁年少成名,京内才学第一之名非她莫属,就算沈锦怡次之, 将二人常说在一块儿,那也是人们觉着二人相争更有看点, 且沈锦怡也是极好的。
如今出了一个压倒两位的女子,更是不得了,与谢长宁又是在同一个书院;谢长宁在众人心目中是公认的第一, 仅一次被人超越, 偏偏是极为重要的一次, 直接被拉下神坛, 自是有人不认的,说到底,许多人更加认为温菀有侥幸的成分, 因卷子未看到, 也不知得分如何,怎么知晓到底高出多少分呢?
如今二人在一个书院,难免会被拿来比较。
冯明媛道:“进入书院后, 会根据入学试分班, 分别甲乙丙丁等几个班级, 自然甲班最好, 你与谢长宁啊,不仅会是同院,更是同一班;指不定到时候争得怎样你死我活呢。”
冯氏姊妹说此话时,倒没什么特殊的口气,仅是叙说她们认为会发生的事实,温菀听后大感受没有,想想到了那时,对她结果好似都差不多。
……
已经败在她手下的人,又怎么会打败她呢?
温菀轻笑,稍一摇头:“不会的。”
冯明媛疑惑,看向温菀,问道:“什么不会?”
“不会争得你死我活。”温菀回答。
“怎么会呢,你现在嘴上虽这般说着,也知你觉着自己定不会在乎这些,可要我说,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不在意都得在意了。”冯玉媛道,她以为温菀觉着自己性格好,不会去争什么抢什么。
怎么可能?!
书院各项成绩虽小,可关乎的事大,那都是给自家长脸面的事!往小的说,是各家贵女比较,等同于各世家比个高下;往大了说,若是在书院表现好了,整个家族都有荣光,出入各个宴会脸上都带着面,谁都愿意与你接近着,自是下面打好上面关系极好的一步,是能给家中父兄带来机会的;且书院表现如何,往后谁都会知道,婚姻大事都在此啊。
有了这许许多多的背后关系,怎的还会不在乎?
若无能耐,那是毫无办法,若有能耐,还被人压着,岂不是极其憋屈着?
冯玉媛才不相信温菀会不在乎。
温菀笑了一下,认真道:“确实不会,怎么会争得你死我活。我既然是第一,谁又能抢走我的第一?”
不会争得你死我活,因为根本没有机会,她只会是碾压他人的存在,又怎么会让人见着她的影子追赶她呢?
冯明媛与冯玉媛一愣,谁都没有一下反应过来温菀说的什么意思,反应过来都是不知该说什么,她的意思不就是说,谢长宁根本无法和她相比吗?
这话说出来,总让人觉着此人居然狂妄自大到如此地步,真真可笑,冯明媛与冯玉媛听完自然也是有着这般想法,可见到温菀神情自然,笑容清雅,仿若说出了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她们对她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了。
三人说着话,外头有了动静,先是一阵吵闹,冯明媛皱眉提声道:“发生了何事?”话音刚落,有人便撩帘进屋。
温菀定睛一瞧,来的人居然是温苓。
千年不上她屋一回的人居然来了,温菀是许久没见着温苓了,对方也是故意躲着她,给祖母请安时特地挑着她不在的时候,前些日子她又是在荣伯侯府,哪里见的着?
如今一看,哪里有以前的气势?
温菀还能回想起穿越初的日子,第一次见着温苓,如此会讨温老太太欢心,几乎全府都在宠爱着她,她骄纵得美丽,一举一动都带着连嫡出小姐都没有的气质。
现今是瘦多了,连好看的衣裳穿起来都空荡荡的,可知这些日子并未好好吃饭,但这府里因有父亲与老太太护着,谁又敢不给她好饭好菜,只怕是自己不吃了。
温苓本待在萧笙院,躺在那杨妃榻上,听着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叫过来盘问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冯府来人了,居然还是来探望温菀的?!这也罢了,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如今谁都知道冯家势头如何,冯家姊妹与她之前又是玩得较好,自会好好带带她,若关系好了还能各方帮着她点,至少在这温府是无人会欺负她与姨娘了;且听闻此次冯家公子也来了,温苓更是按耐不住了。
连忙让人帮着梳妆打扮好,穿着最好的衣裳来了。
到了温菀屋子,门口的丫鬟竟还要进去通禀才让她进去,自然是心里不快了,于是引起了一番争吵,进屋后,见着了冯氏姊妹,温苓眼睛一亮,丝毫没有在意温菀,哪里记得她还有个姐姐在这儿。
“苓儿见过明媛姐姐,玉媛姐姐。”温苓福礼。
期待中的冯氏姊妹拉起她的手,问她近来如何,为何总不想见的场面却没有发生,而是等来了冯明媛一句:“你怎么来了?”
温苓一愣,抬眼在冯明媛与冯玉媛之间转悠。
冯明媛又道:“今儿不是来看你的,你怎么来这儿了?”
温苓根本不知如何反应,喃喃道:“我瞧着两位姐姐来了,便来看看……与你们说说话。”她想了许多,唯独没有想到冯氏姊妹与她说这般的话,她本以为她与她们关系虽未好到如何地步,却也是不错的。
可对冯氏姊妹来说,像温苓这般的姑娘家有许多,之前不过是冲着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