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钟闻言顿住,转过身去,却见沈瑟在对着他浅浅笑着。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其实程律师他,是个挺容易原谅别人的人。虽然他从来不说,但他不怎么记仇。你要是跟他道歉的话,他一定会接受。”
林德钟:“你……”
他应该是想问,她怎么会这么了解程绍仲。
沈瑟便轻轻笑出来:“因为,我们曾经是最亲近的人。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三年。”
……
跟林德钟分别之后,沈瑟一个人走在秋意寂寥的街头。
天气已经转凉很久了,而不久之后也会迎来初冬。
走了一段路,沈瑟在一红绿灯处停下。
方才她跟林德钟说完她跟程绍仲以前是恋人的事情之后,后者明显很意外,可是不多久,他却又有些恍然:“怪不得……”
不过沈瑟自诩了解程绍仲,却不得不承认,她很心虚。
之前她误会程绍仲是刻意针对林德钟,还误解他不择手段对付异己,还打心底里觉得他是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冷血动物。
而程绍仲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辩解和否认过,只默默忍受她的误解和责难。
如果不是林德钟告诉她,她不知道还要在心里埋怨他多久呢。
心情有些低落地回到家,刚到楼下,侯易铭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明天有部刚要上映的电影,他买到了两张票,问沈瑟有没有时间去看。
沈瑟想了想,正好手头上的一个案子结束了,新的工作还没来,所以应该空的出时间,于是便答应下来。
侯易铭一听很是高兴,还说明天下班之后,他先去接她吃饭,吃完饭正好能赶得上看电影。
沈瑟便回答他安排就好。
通完电话,沈瑟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揣,轻舒一口气,走进楼道上了楼。
可是刚一打开屋子的门,她就觉得略微有些不对劲。
房子里的摆设她记得很清楚,明明放在书架上的那盆花,不是在现在的位置来着……
她心里一凛,顿住了脚步。
反应过来之后,她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打算跑出去。
可是还是晚了,藏在花盆后的那双脚,快步走出来,高大的男人一把抓住沈瑟的肩膀,将沾着乙醚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几秒钟之后,手还放在门锁上的沈瑟软身倒了下去。
男人将沈瑟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找出手机,给同伴打了个电话。
“上来吧。”
……
沈瑟的第二回被绑,待遇显然比第一次好了很多。
首先,她没受到匪徒的任何粗暴对待,在她苏醒到下车的这段时间,无论她怎么不配合,坐在身边的人都没呵斥她一句,更别说动手打她了。
而到达“关押”的地方,她发现,这里哪是什么废旧的老库房,分明是……五星酒店好不好,还是个顶级的套房。
在这之后,她除了不能出门之外,其他无论什么要求都能得到满足,连她无理取闹说要吃冰激凌都有人买来给她。
真的是次……很奇妙的经历。
沈瑟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不知道第几次开始怀疑人生。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整她啊,或者是遇上了什么“阴谋”?可是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律师而已,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搞这一出出来啊?
百思不得其解,她简直要被弄糊涂加逼疯了。
而没有手机和其他通讯手段,她也只能继续待在这,总不能从十几层高的地方跳下去吧。
就在她稀里糊涂地被限制人身自由两天之后,第三天,除了轮流看守她的人,终于有其他人出现了。
沈瑟这个时候正在无聊着,旁边还堆放着“绑匪”和飞行棋,还有个游戏机,供她没事的时候消遣时间的,可是她又不是小孩子,可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忘了自己的处境。
听到门口有动静,她气哼了一声,直接侧身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过了会儿,房间里好像响起了脚步声。
躲在被子里的沈瑟心里咯噔一声,之前的那两个“绑匪”可都很有“礼貌”,不敲门是不会进来的,更不会这么偷偷摸摸地出现。
那来的人是谁啊,难道她被养肥了这么多天,来“宰杀”的人,终于现身了?!
沈瑟揪紧被子,第一次真正觉得害怕起来。
而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过了会儿,她感觉到一旁床边的位置凹陷了下去,有人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浑身都开始发抖,尤其是那个人还来拽她的被子,她更吓得不行,拼了命揪住被子,生怕失守。
可是她的力气就跟绿豆大小差不多,哪怕用尽了全力,不出多久,也还是让人夺去了阵地。
慌乱之中,沈瑟都已经想好了,万一真的有人对她不轨的话,她、她就跟他拼命。
好歹她也是个律师,可不会让人摁着随便欺负。
抢被子的时候,沈瑟的头发也乱成了一团,胡乱地粘在她的脸上,还遮住了她的眼睛,所以身上的遮蔽被人夺去之后,她也没能第一时间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
来人似乎也并不着急做坏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沈瑟只觉得一身恶寒从头传至脚,下意识地挡开,一点不想让别人碰她。
而那人居然也没勉强她,气氛又僵滞了片刻,沈瑟才听到那人不急不缓地说道:“这么生龙活虎的,看来是我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