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魔吴老子却是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摇着头喃喃地道:“我没有想到你见我向你出手的时候,你不但没有拔刀杀我,反而是救了我的。”
赵长君眼光炯炯的盯着吴老子看了许久,才是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有想到你的打算与兰梦龙和静澜神尼的如初一辙的,为什么你们都是不相信自己而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他的心中的确是很不解。因为他的心中一直在坚信这一个道理,一个人如果是连对自己都是失去了希望,那么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岂不是更可笑的?
可是世上每一个人遇到了问题的时候,心中的想法又怎么会相同呢?当前路被一条河阻拦住的时候,有人会想着乘船渡过,也有人会打算找到一架桥,无论如何,只要是能偶解决了问题,办法究竟是怎样的已经是变得无关紧要了的。
吴老子淡淡地答道:“不,我和他们的办法都是有着不同的,不过我们却都不能够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下。”
赵长君奇怪地道:“有何不同?”
吴老子道:“兰梦龙和静澜神尼两人是要用自己的死让你心中重新生长出魔念,而我却是认为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是有着魔念的,只需要把它唤醒就是可以了。”
赵长君冷冷地笑着,道:“无论是你还是他们两人都是这样子的殚心竭虑,可惜的是,你们的手段用到了一个错误的人的身上。”
吴老子的眼睛又是突然地移向了赵长君左手提着的十步杀之上,良久之后,道:“你可知道你手中的十步杀究竟是怎样的一把刀吗?”
赵长君平静地答道:“世上恐怕还没有别人会比我更了解这一把刀。”
吴老子突然加重了语气,道:“可是你应该知道十步杀每一任的主人都是绝对会在得到了它三年之内后横死其下的。”
赵长君沉默了下来。
吴老子接着道:“可是唯独你已经是持有了这一把刀十年尚是安然无恙。”
赵长君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得到了十步杀的时候,我才是选择了隐居十年才是将十步杀的暴戾之气按捺住。”
吴老子却是摇着头,道:“十步杀之所以每一任主人都会是变得杀性越来越重的,就是因为这些人被十步杀的凶气控制住了心神,直到了三年里将一切的敌手杀光之后再也找不到了一个对手,所以就是只要用这把邪刀结果了自己。十步杀每一次的现世,三年之内它都是会在江湖上掀起一阵汹汹的血雨腥风。”
赵长君点了下头,这一切他也是很清楚的。
吴老子道:“可是你却是不同,十年的山中苦修让你不仅是得了一身高超的刀法,更重要的是还练就了你一颗坚韧的心,所以你才是会避免十步杀身上挥之不去的噩运。”
他突然的低笑了一下,道:“可惜的是,十步杀终究是一把邪刀,当它本身的邪气被你弃之不顾的时候,十步杀只是变成了一把利器而已。”
赵长君沉沉的道:“一得一失,本就是难以说得清楚的。”
吴老子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了起来,道:“可是只是凭借着你的刀法和十步杀的锋利,你怕是连兰梦龙的都难敌,更何况实现你的野心呢?”
赵长君眉头一挑,道:“野心?”
吴老子淡淡的道:“十年前的你不过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年轻人,可是你却在得到了十步杀之后,然后就是悄无声息的隐居于荒山之中,接着又是忍受了十年的清苦孤寞一心苦炼刀法,如果你不是有着莫大的野心的话,我实在是找不出别的理由。”
赵长君的心情看起来并不是很好,此时的他感到了自己就是被人从内往外都窥视清楚了的。
一个人如果被别人窥破了所有的隐秘,那么他难免会也是会像赵长君此时一样的心情复杂,有些恐惧的同时又会是有些愤怒。而且更重要的是,赵长君知道吴老子的话并没有什么虚假,如果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话,他的野心这一辈子都是不会有着实现的可能。
吴老子这个时候打断了赵长君心中的思量,笑着道:“我能否请你喝酒?”
酒这样子的东西本是赵长君一向是避之不及的,可是此时的他却是突然地想喝一些的酒。酒本来是会让人的脑子糊涂下来的,可是赵长君却是觉得如果自己喝上一些酒的话,反而是变得冷静下来。
不过赵长君却并没有答应,而先是问道:“血海?”
吴老子的身子一震,脸上的表情也是僵住了,许久之后才是低声道:“没有错,背后的势力就是血海。”
他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没有人察觉到血海竟然已经是成了一股庞大而又恐怖的势力了,但当血海露出了力量的时候,却已经是变得难以遏制了。血海组织不但是很严密,而且行事又是十分的隐秘。血海,血河,血滴,各是依令。许多的人只有到了他自己把身份泄露出来的时候,你才是会发觉,就像是湘中五魔和川西七煞堂,让人防不胜防又无处可妨。当你要和血海作对的时候,世上每一个人都变得可能是会成了你的敌人,但是你却是连一个可以相信的朋友都是找不到的。”
赵长君此时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心中一直明白为什么侯安都,兰梦龙和静澜神尼都是用死的来换得别人向血海为自己朋友复仇的希望,因为当你面对着血海的时候,心中总是会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压力而变得绝望起来,只好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