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相斗,刘贤大军占据了明显的上风。只要步步进击,夺取吴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于是刘贤不再担忧吴郡,转而专心攻打牛渚。然而牛渚地势十分险要,石炮的弹道平直,仰攻吴军的牛渚大营十分吃力。刘贤猛攻了十余日,竟难以成功,只得收兵回营。召集文武众将商议道:“牛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连日攻打,未能成功。照此形势来看,若是吕蒙一心坚守,我们就是再打上三五个月也未必能攻拿下。诸位以为,我军该如何应对?”
张任道:“牛渚的确险要,吕蒙集中重兵守卫,一时难以攻取。大王何不分兵监视牛渚之兵,另率精兵往攻京口、建邺。此时这两处重地加起来也才三四千兵马。我们大军往攻,何愁不能攻克?”
刘贤点了点头,忽然望着陆逊道:“不知伯言意下如何?”
陆逊闻言,面无表情地道:“大王心下早有定计,何必问我?”
刘贤笑道:“伯言乃天下英才,吴郡高士。如今我军攻打江东,伯言岂能没有高见?”
陆逊沉默片刻,道:“张任将军所言甚是,大王依计施行,必定取胜。”
刘贤笑了笑,又道:“听闻吴郡四大家族尽皆财雄势大,人才辈出。江东各郡县官吏总计不到三万人,与四家沾亲带故者便有数千?伯言乃是陆家之人,何不修一封,叫各地官吏都归附于我?若能如此,必能大大加快我军夺取江东的速度。这是大功一件,还请伯言千万不要推脱,辜负我一番美意啊!”
陆逊看了看刘贤,长叹一声道:“汉昌王心如明镜,洞察入微,恐怕早知道我之本意了。既然利用我夺了濡须,之后又隐忍不发,一直不治我之罪,想必是再要用我。却不知今日为何又如此逼迫?”
刘贤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之前我并不确定是否一定能攻取江东,自然要虚与委蛇。然而如今江东已经唾手可得,我当然不愿见到伯言再与我离心离德。伯言啊,你我相交数年,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对你的看重之心,从始至终没有半分消减,相信伯言非是铁石心肠,应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陆逊闻言,沉默片刻,叹道:“大王看重之心,我岂不知?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不能完成旧主重托,又有何面目侍奉新主?至今以后,我只能一言不发,静观大王用兵。倘若大王因此降罪,我也绝无怨言。”
刘贤听陆逊如此说,不由失望地叹了口气,道:“伯言真是好狠的心!罢了,我不逼你。”
当下刘贤转而看着地图比划了一下,对众将道:“吕蒙虽然善于用兵,但毕竟兵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顾得了牛渚,就顾不了建邺。如今建邺城中有孙权的妻儿,更有许多吴军将士的家眷。我们出兵攻打建邺,吕蒙就不得不领兵救援。否则一旦孙权以及其余吴军将士的家眷都被我军擒获了,吴军将士必定生乱,再无战心。”
众将闻言,眼前一亮,就听魏延道:“不错,我们大张旗鼓往攻建邺,却暗留精兵在半路设伏。等到吕蒙领兵回救之时,便突然杀出,一举将之围歼。若他不回援,我们就索性真的攻打建邺,擒了吴军将士家眷。总之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落空。”
众将闻言,尽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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