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唯求清欢>34.表白
载湉欲言又止的样子,珍嫔都看在眼里,便嘟着嘴道了句,“奴才明白了,皇上是吃泽公的醋了!”

“你胡闹!”载湉抬手去弹了弹珍嫔的额头,珍嫔才爽朗地笑出声来,她明媚地笑道,“皇上!您别生气了,您有奴才啊!无论如何,奴才心里都只有皇上一个人!”

载湉望着珍嫔明媚的眸子,感觉自从她来后,才弥补了从前许多令自己孤独的缺口,他感恩地攥紧了珍嫔的手,一字一句道,“珍儿,谢谢你。”

直至月亮当头,载潋同着自己的哥哥们才行至妙高峰,将醇贤亲王奉安完善后已至深夜,妙高峰山脚下有间单进的院子为醇王府所有,载沣便让家眷与随行们都在此用膳休息,次日清晨返回城内。

载潋因要在此住上一年,便不会再和王府众人回去了,她领着自己的随侍静心和瑛隐两人收拾住处,虽住处大不如前,可却难得清静,载潋也十分满足了。

载潋睡前忽听见有人敲门,她以为又会是自己的哥哥们来劝自己明日同他们一起回去的,谁知竟是载泽站在载潋门前。载潋敞开门时,便感觉门外呼啸进一阵寒风来,她紧了紧领口,便望着门外月光下独立的载泽,问道,“泽公…怎么是你,怎么还没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载泽见载潋也换去了白天里穿在外间的坎肩,便礼貌地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颇有些含蓄之意,笑了两声后才道,“潋儿,我有些话想同你讲,你能不能出来听我把话说完?”

载潋微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载泽会在深夜里邀请自己出去,可她却很快反应过来,便答道,“好,泽公你等等我。”

载潋进屋去披了件外衣,便飞快地出门去找载泽,载泽领着载潋一路向妙高峰山脚下走,直到前面有条浅浅的溪涧阻隔了去路,载泽才停下脚步,他瞧着潺潺溪涧上倒映着的月光,忽鼓起了勇气,转头对载潋道,“潋儿,我知道我的话有些突然…我是想说…我…我的心意!我想你应该能懂!我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府里人向我提起过无数的格格姑娘们,可我心里,中意的只有你。”

载潋只感觉从头至脚一阵颤抖,她感觉有些晕眩甚至站立不住,她何尝不明白载泽一直以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心意,可她也只能残忍地装作不知而已,她知道自己太残忍了,可她却也没有办法,她的感情她已经付出了,付出得无怨无悔。

载潋听到载泽今日将话都说明了,自己也不想再瞒,便道,“泽公,对不起…我…我不值得泽公这么对我!我心里有自己的执念,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嫁了!”载泽不解地摇头道,“潋儿你告诉我,他是谁?他是谁,值得你这样一点结果也没有地去等?!”

载潋被载泽说得泪流满面,她扭着头不敢看载泽,最后只哽咽道,“泽公,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执念而已,也许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许他非常恨我恼我吧!”

载泽不再去追问载潋所说的人究竟是谁,他听得出载潋话中的意思,那个人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载泽忽然从载潋的身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他低声道,“潋儿,也许从中走出来对你而言很难,但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载潋没有挣脱,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生平最怕自己会身不由己地负人,可她万般周全,忍受了许多该忍与不该忍的伤痛——载振的欺辱她为了皇上而选择闭口不言,为了皇上的处境,她选择自己去扛下所有罪过,令太后罚她,她仍旧一言不发。

可到最后,却还是令皇上恨她,恼她,怨她,如今又要让她再负载泽一片赤诚的心意!她不愿再伤害载泽一丝一毫,可她不能放下自己的执念,她煎熬在其中,又如何能作决定呢。

“泽公…”载潋甚至无法从载泽的怀中抽出手来去擦一擦自己眼角的泪,她苦笑道,“泽公!我不想负你!也求求你不要逼迫我…忘掉他于我而言本就是最难的事!”

“可我只相信!”载泽忽然高声吼起来,他将载潋抓得更紧,“可我只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载潋仍旧站在原地,她痛苦到已失去了所有力量,她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恼自己,厌自己,她也做好了皇上不再见自己的准备,因为她知道皇上认为是自己的不孝加速了阿玛的离世,阿玛是皇上亲生的阿玛,可自己却根本不是皇上的亲妹妹。

载潋苦笑着,她望着天上一轮月亮,想着也许皇上也在看这轮月亮。

她摇了摇头,心中清楚自己和皇上是永远都没有可能的,她的心事只能独自一人分享,是不会有人能和她一起共享的,在这份孤独里,载潋心甘情愿也甘之如饴,可她小心翼翼却还是忍不住在有关皇上的事情上失去所有原则。

她为了皇上拒绝了载振,也拒绝了载泽,可留给她的就剩孤单了。

载泽所相信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载潋对皇上的感情上根本不适用,因为皇上是永远不会为载潋留有余地的,他们本身就是“兄妹”,而载泽也永远不会知道,忘记皇上,于载潋而言何尝只是一件难事,更是等同于拿走了她的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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