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一滴水珠砸在了桌子上,浸湿了掉在桌子上的些许面包屑。
一滴,两滴。
查理只顾眼眶通红地大口吞咽,任由眼泪止不住地滑落面庞。到后来,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不再下咽。
“到底是为什么?”
空荡荡的食堂里没有人回答。
这个年仅19岁的中士再也忍不住了。
在汽车旁,看着连长牺牲,他没哭;
在运输线边,为战友争取时间逃跑,他连脸色都没变;
在森林里,跟敌人斗智斗勇,他也熬过来了。
可是现在,他趴在桌子上,哭得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让他哭一会吧,这种时候哭出来会好受很多。他那个连队估计……就剩他一个了。”门外的卫兵轻轻拉住一边想进去看看的炊事员,“待会记得再送两个罐头和面包过去。”
见炊事员点头应下了,卫兵这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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