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一看就是跟着匕首那家伙学坏了。”封小锦伸出一只手戳了戳首饰盒的外壳,嘴上数落着不是两弯眉毛却已经翘上了鬓角,只是自己没有察觉。
匕首看了看封小锦没做声,难得好脾气地心里笑骂一声“口是心非的死女人,日后妥妥的地得栽在顾淮安的怀里头。”
一周恍恍惚惚地就那么过去了,封小锦尽量和匕首和首饰盒混在一块,看到顾淮安尽量绕着路走,自己心里是空落落的,也弄得顾淮安无奈得很。
唯一好的便是顾淮安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经过那么一个星期的疗养,身子骨健壮得简直能手搏一匹狼,比起之前的健壮竟都有点有之过而无不及。
天刚让太阳露出半边的脸,灰色的云在天空中渐渐盘旋尽,封小锦起了个大早,走下楼去训练场处处晃悠,好巧不巧和顾淮安打了一个照面。
“顾少帅早啊。”封小锦挥着手,面上带着自己标准的一套笑容,心里却恨不得对头的那顾淮安能走多远走多远,两人眼下的处境当真是尴尬得不行。
顾淮安若是说没有看透封小锦在想点什么,那么就得把名字给倒过来写了,他嘴角微微下沉,还是扬起一抹尽可能优雅也不过于虚假笑:“小锦早。”
后者被那么一声苏得没天际的“小锦”差点给叫得没了边,耳根子又碎发挡着还看不出来些,肤白胜雪的脸颊乍一看就是两朵红云,莫名的地隐引人想入非非。
一抹绯红在顾淮安的视线下越来越猖狂地蔓延开来,封小锦重重地一咳保证自己的思想不至于弯了半边:“顾少帅身体当真不错,才一个星期就能恢复到这种地步了。”她琢磨半天也只能费劲心思地客套几句。
顾淮安这种话听得多得能让耳朵生茧,他微微耸肩态度马上就放了下来:“没有个好点的身体我们这种刀子口上舔血的活怎么敢混,这种小伤早就习惯了。”
“也是哈哈。”封小锦笑得勉强,心里莫名有种母爱泛滥的心疼感。她心里恶寒一阵也懒得很顾淮安一句句地虚与委蛇,瞎扯了个杂七杂八的理由就窜得没影。
等封小锦径直走过后,顾淮安脸上的笑容就烟消云散了,他看着青石板的地面,眼神头一次陷入空洞,几分钟后才再次回神。
从训练场回来后封小锦的屁股就生了钉子,在房间里头怎么坐着怎么不自在,就连平日里沉迷得不行的案件卷宗也看不进半点头绪。
她在床上干坐着,身旁的首饰盒和一贯嚣张跋扈的匕首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实在压抑得过头。“真的烦躁。”封小锦把手上的卷宗往自己脸上一摊,整个人的思绪仍然在几天前的那一幕和今早的那次碰面上兜圈子。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封小锦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首饰盒和匕首放在一安全的地方,身子麻溜得跟一条鱼似的,飞快地窜到了门边。
脚步声很快停止,封小锦凭着直觉大概能够感觉到这是在自己房门前停下的,她屏息向着是不是要闹出点大事来,哪知门外的那个人神神秘秘地把一纸片塞进门缝,连一声也没有响。
门外的人很快又飞窜走了,脚步声在耳边消失得无影无踪。封小锦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往房间里塞了半个角的卡片拿进来,打开华美的火漆,从里头掏出一张小卡片。
龙飞凤舞的字体暗暗藏着劲道,封小锦粗略一看就知道是顾淮安的手笔,她搓了搓自己火热的脸颊,开始细细端详上面的字:庆我身体初愈,望赏脸前来。短短十个字接着的是落款以及标注的用餐地点。
“原来是个请吃饭的。”封小锦嗫了个牙花,把卡片放在手里反复把玩起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她开始呢喃出声。
某俩只被窝藏的匕首和首饰盒已经无法继续淡然处世,首饰盒看着封小锦手上的那张卡片,语气激动得很:“匕首哥哥你说小锦姐姐在犹豫什么呀?”
匕首一直都当自己是老大,听着首饰盒的一声叫唤心里舒坦着话有意无意就转响:“那个死女人估计是……啧啧,你一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匕首的好端端的话给讲得耐人寻味,首饰盒听得半懵半懂没再多问,封小锦没有多少闲暇时间去搭理他们俩,盯了卡片好久还是下定决心赴宴。
夜幕将至所谓的宴会也即将开始,封小锦随手捡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就下了楼,到达场地也知看见了金明萝和顾淮安两人在一旁隐隐交谈,心又开始沉下去。
封小锦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迈步,金明萝眼睛挺尖看见了她之后就适当地往一旁空地靠了靠,向她友好地挥手:“小锦,好久不见。”
封小锦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华丽的绯红色洋装的少女,弯弯的黑粽色的发丝在身后披散着,远远就能闻到她身上的一股花香,她搜肠刮肚好久才勉强记起这位就是邵城银行长的女儿金明萝。
“金小姐也是好久不见。”封小锦淡淡的挥挥手以表自己的诚意,即使自己看上去寥寥草草,要不是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就活像一个来砸场子的人。
两人之后便是一阵沉默,空气猛然间就滞留在了这里。顾淮安看着两人微微咧嘴:“小锦你和金小姐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语毕他就溜得没影了,封小锦看着顾淮安一点点走远,继而转头直接对上金明萝的眼睛,笑而不语。
金明萝在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