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都不约而同想宫姑娘和冯小姐旧日情深,冯小姐到了京城,一定是没有办法扳倒庞太师府,所以找宫姑娘商议,两人想出这个假凤虚凰之计,冯小姐假扮冯立羽,借助驸马爷的身份来报仇雪恨。
郑新贵道:“驸马爷,这位宫姑娘,不,这位公主娘娘如此帮你,也不枉你们从前相识一场。”
冯立羽摇头道:“不,她还不知道是我。”顿一顿补充说,“暂时。”
郑新贵等人皆是一愕,公主居然不知道自己的驸马的真实身份,而冯立羽明明认识公主就是那位宫姑娘又干嘛瞒着她呢,这太奇也怪哉了。
冯立羽转头看了一眼那边坑里的两个麻袋,说道:“请帮忙把那两位公公放出来吧。”
乔松鹤道:“是。”示意放人。
石氏兄弟走过去,把两只麻袋扛起来扔到地上,一解开袋口便钻出两颗头。
大小太监被打得鼻青脸肿,淤血糊了满脸,两个人四只眼睛都肿起来,眼前只留一条缝。瞧出去一片模糊,只知道自己身边围了几个人。
冯立羽怕他们听出自己的声音,比了个手势,叫把他们送回工地。石氏兄弟又一次把麻袋口一束,将两个太监扛在肩膀上,拔腿就走。
冯立羽问乔松鹤等人道:“不知你们几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乔松鹤道:“我们今天找师玉儿那个贱人报仇不成,师玉儿那贱婢一定会找到我们斩草除根,我们最好暂时离开京师避一避风头。”
冯立羽道:“师玉儿化身成名妓李师师藏在‘富贵春梦’,可是弥勒教要在京城有什么举动?”
乔松鹤道:“驸马爷,咱们几个被逼叛教,已经和弥勒教没有关系了。虽然不能再得知教中秘事,但神教分坛据点众多,秘密教徒更是遍布三百六十行,我猜这‘富贵春梦’多半又是神教在京城的一个巢穴,那老鸨儿可能也是神教中人。师玉儿到了京城藏身其间,必然有什么谋划。”
这弥勒教本是邪魔外道,天下人都称之魔教,但乔松鹤等人既然是旧日教徒,口头习惯仍然不改,还是一口一个神教。
冯立羽点了点头道:“既然几位要暂时离开京城避祸,我倒推荐一个去处。那里师玉儿是绝对不会找到的。此去向北千里,霍山上有一座清风寨,寨主和二当家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可以去那里避住。清风寨里还有一个你们的熟人,也许你们也愿意见见她。”
乔松鹤等奇道:“我们的熟人?是谁?”
“原来弥勒教的赏罚右使,陈灵儿。”
乔松鹤等人先是一惊,继而又感迷惑。弥勒教的赏罚左使便是师玉儿,赏罚右使却并不姓陈啊。
冯立羽道:“陈是她丈夫的姓,她嫁人之后自己改从夫姓,她本身没有姓氏,是个孤儿。她原本只是叫做‘灵儿’。”
乔松鹤道:“果然是她。她怎么会到了清风寨,又嫁给了谁?”
冯立羽道:“她的夫婿名叫陈恨竹,你们从前应该见过他一面。”
乔松鹤等人心里模模糊糊地出现个人影,大概猜到了是谁,抱拳道:“多谢指点。驸马爷,你的仇家是当朝太师,庞府树大根深,只手遮天,仅凭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撼动。某等虽然不才,但懂得知恩图报。驸马爷将来如果需要用人,但有驱使,某等无不奉命。”
言毕,拱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