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心随花开>第10章 年少轻狂

10、年少轻狂

随着工作的深入,对一些人事也熟悉了,首先当然是校长高初飞。

高初飞出生在大成乡东方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毕业于大成初中,毕业时年仅15岁,进了邻县师范学校。三年后回乡当名小学教师。

高初飞打小聪慧,为人强势,具有领导潜质,被村庄孩子公认为“领导者”。据他说这与少时的养育分不开,在家族他属长房长孙,老婆婆在世非常疼爱,如红楼中贾母之于宝玉。他与弟弟各分得糖一粒,他一下吃完,老婆婆便从弟弟口中挖出塞到他口中,弟弟干瞪眼,只有抽泣的份儿。

在大成教育界,他是二号人物江涵秋嫡传弟子,有了这层关系,他工作起来顺风顺水。同时也助长了他肆无忌惮的处世与工作风格,眼高于顶,目无余子的为人风范。一方面他尊重与自己“滚稻草”(同甘共苦)的同事们,另一方面要求办事者不折不扣地尽职尽责,有时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平时为人处事还比较公正、明晰,可一旦喝酒过头,往往出口伤人,有意无意得罪人。为这事江涵秋不知提醒多少次,有时声色俱厉地批评,收敛不到几天又故态复萌。

高初飞刚毕业那阵学生气十足,追求时髦,那时比较前卫装束,留长发、穿喇叭裤、尖头皮鞋。本来年轻人追求穿着是无可非议的事儿。可改革开放没几年,人们的意识还未达到那个层次,在心中,或干脆在口头上管这种打扮的人臭美,等同“流氓”。尤其作为一名教师更不可理喻,教师的形象与朴素、守拙、低调是相伴而生的。而今如此出格,绝不会给人留下好印象。果然,一直以朴素为美的何直方受不了了,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嘴中就怎么说。

那天何直方正好有事上街,乍见几个年轻人在小商店前说笑,他向来瞧不起装扮前卫的一伙,想掉头回去。就在眼时听到有人叫:“何主任,你有事啊!”

何直方扭头一看,气不打一处,原来高初飞现身在年轻群体中,另类的装束勾起了何直方心中厌恶之意。他性情耿直,也不顾情面,破口就骂:“高初飞,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还像个老师吗?”

一句亲切问候竟引来一顿训斥,高初飞始料未及,尤其在一群同龄人前,他胀红了脸,年轻气盛,也未考虑后果,张口就来:“何直方,我把你当领导,你就是领导,不把你当领导,你什么都不是。你也太不顾情面了,这么多人你怎么张口就骂人,我不像老师,你有本事开除我。”

“你,你……”何直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颜面尽失。

众人回过神来,忙来劝解,如泼妇骂街的闹剧谢幕,双方都不冷静,从此芥蒂暗生。

高初飞是新生代青年,当时流行收录机,以双卡的为最时髦,歌曲大多是流行元素,不过农村还未全部放开,保守者居多星甜歌劲曲一概斥为靡靡之音。高曲,什么《甜蜜蜜》;什么《月亮代表我的心》……确实搔到心中最柔软之处,小声听,尚觉不过瘾,常常将音量开到高档,如此张扬终于惊动乡里的公安员,当时乡里未设派出所,治安由公安员负责,这位公安员是位退伍军人——严阵,黑黑的脸膛,行事雷厉风行,有“黑脸包公”的雅号,听到自己的治下,竟然有这样的人,还是个老师,尤其是邓丽君似乎与敏感组织有染。“黑脸包公”直奔学校,不由分说将高初飞正在高歌的收录机及磁带席卷而去。如此做法,简单、粗暴,是对教育的轻视,对教师权利的漠视。作为教育的掌门人,可以出面质疑,进而做些解释工作,消除影响。可何直方居然将高初飞叫到办公室,披头盖脑地批评一顿,“听一些低级趣味的东西,造成了如此坏的影响,师德败坏。”凡是能上纲上线的话,滔滔不绝,声色俱厉地持续了十几分钟。高初飞开始有点惶恐,毕竟是自己出了事,与政治搭界的事可大可小,可何直方作为领导至少要弄清事情原委,“我不想听你解释”一句话,成了高初飞愤怒的爆发口。

“何主任,听说杀人犯在审判时,还请个律师进行申辩,防止量刑有问题,你连听我解释的耐心都没有,听听音乐有错吗?教育上不是说音、体、美全面发展,学校要开音乐课干什么?”高初飞反唇相讥。

两人如两只争斗的公鸡,江涵秋闻讯匆匆赶来,他只能将高初飞臭骂一顿:“你还有理了,何主任说你几句,是想你好,你怎么不懂腔呢?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还不懂事。”

江涵秋接着敬上烟,陪着笑脸打着圆场:“何主任,他也就是年轻气盛不开窍,教学工作还是挺不错的。何况乡里领导这样不打招呼直接去学校,没收老师东西,也太霸道了,把我们教育当什么。”江涵秋话中有话,作为教育上的直接领导,他都不放在心上,是否有点过分。

何直方当然是聪明人,自然听出话中的意味:“哼,这些不像话的东西,给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拿过烟,狠狠地顿了几下,早有劝和的人划着火,何直方猛吸一口,吐出一阵浓烟。

江涵秋将高初飞领走,一路上不停地教训。可双方既然有了如此深的隔膜,难以平复。后因江涵秋与何直方的关系越来越僵,而江涵秋什事都放心理,不正面冲突,作为嫡传弟子的高初飞,心直口快架当头炮,成了殃及的“池鱼”,许多场合何直方说江涵秋的事,都由高初飞承受了,何、江双方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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