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心随花开>第67章 与僧谈禅
阵清脆的钟磬之音响起,随即清越的唱经之声不绝于耳。果然法会开始。

“走,从左边上去看看。”宏远引着程庸他们拾级而上。沿途宏远聊起山谷古寺传说,禅宗公案。峰回路转,爬过陡峭台阶,便来到后院,有一碑立在千佛殿前,上书“圣祚永延”。

“这碑是镇寺之宝,古寺的见证。重修千佛殿时挖出来的。”宏远指着碑,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南心客讲起那段神奇故事:“当年日本人听说有此碑,想强行抢走。刚走到谷口,忽然无数野蜂自西而来,蜇得他们跑的跑、走的走,从此不敢再来。”圣迹岂容他人染指。

在后院大殿佛经流通处,程庸选了几本,对南心客说:“佛教是一种文化,一种哲学,能不能这么讲。”

旁边的一僧正色道:“那就不对头了,本末倒置。”

宏远双手合十:“无是无非,师兄尘缘未了。”

“彼此,彼此。”两人打着哑谜,相视而笑。

风动梵铃“叮叮”脆响,“到塔上去看看吧。”登塔而望,莽莽大山,满目苍翠,主峰独立擎霄;寺院尽收眼底。造化钟神秀,两侧山脉如凤凰展翅。青山隐隐,绿水潺潺,檀香飘逸,佛音轻唱,梵铃轻叩,云雾飘渺,何似在人间。

大殿内谦让法师身披大红袈裟,头戴五佛冠,宝相庄严,领着僧众作法会,临近中午钟磬、梵音渐歇,法会毕。香客合十而退,一脸圣洁,烦乱心绪得以安抚,净心而归。

“快去,大和尚有空了,待会儿吃中饭了。”宏远已知佛事结束,忙催促程庸,朝会客室而去。会客室在大雄宝殿东侧。

远远见“大雄宝殿”匾额两侧廊柱上黑漆嵌贝对联:“晨钟暮鼓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宦海梦迷人。”香炉外红烛高烧,清烟袅袅。殿前立一僧人,着月白色僧衣,高高瘦瘦,笑容可掬,脸色有点苍白,双目有神,显得卓尔不群。

“师傅,又来打扰,实在有误清修。这是我的朋友,邻县大成乡老师程庸。程主任,有要事特来请教师傅。“南心客上前见礼,他口称“师傅”。

“谦让法师好!”程庸忙快步上前。

“听说了,听说了,来了就是缘,不打扰,不打扰。“谦让伸手与程庸相握。“先吃饭,中午不休息,我们边喝茶边聊。”

程庸生平第一次吃斋堂自助餐。佑大斋堂,人满为患,却无一丝嘈杂。法师坐固定位置,忙活了半天,却吃得不多。吃饭时目视饭碗,浑若周遭无人。吃完涮碗放回橱中,悄然离开。程庸赶紧依样而为,突发奇想,要是让学生也来经历一次,可能胜过掏心掏肺说教。

南心客与程庸来到会客厅。谦让法师早端坐在一个根雕大茶几后。茶几上放着一把紫砂壶和几只小得可怜的茶杯。他见两人进来,招呼:“来,坐下,喝茶。”将两人面前茶杯注满。南心客将茶壶接过,负责加水倒茶。

程庸坐下呷了一小口,清新馨香,口舌生津。好茶在品,不做牛饮,不过有点不习惯。

“大师,应该听说我来为么事吧?“程庸直接说明来意,怕时间过长,影响谦让法师休息。

“那是,那是,你们也走了半天了,刚吃完饭,喝茶,尽管喝,别拘束。”谦让始终微笑,态度平和,让人如沐春风。

“大师,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程庸只得主动把话题找回,这是他此行目的。

“那是,那是,人各有缘,何必勉强。”谦让法师似答非答,若有若无,难以确认,禅宗机锋?

“何为因缘,请大师开悟!”程庸决定采用迂回之术,借探讨佛教精义,也许不经意中有所获。

“因缘就是促成事物形成的各种物质或非物质条件。‘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谦让说着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程庸也喝了一口,南心客添水,放下茶壶依然静静旁听。

“是不是相信因缘,就算皈依了佛教?”程庸努力地搜索着有关禅宗只言片语,心中只想持续话题,问题幼稚。

“也是,也不全是。佛家判断佛教的标准是‘四法印’,即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有漏皆苦、涅槃寂静。”法师依旧不紧不慢地开示,偶尔磕颗瓜子慢慢咀嚼,程庸怀疑是他饭后养胃之法。

“请大师谈谈什么是‘四法印’。”程庸知道在佛教修行中有“法布施”,岂能失去大好时机,多听听法师开示。

“那是,那是,可不是一下子能讲得清的,只能简单地提示一下,如果有兴趣,可到佛经流通处找《佛教基本教义》这本书看一看。万事万物因外在和内在条件而生灭,因此不具有固有性、恒常性,即佛陀说:无常、无我。一切情绪都是痛苦的……”

谦让有问必答,并尽量用非常通俗的语言耐心讲解,谦逊、智慧。

“三祖所著禅宗经典《信心铭》开篇即说‘至道无难,唯嫌拣择’,指佛家无分别心,方可成就大道。‘才有是非,纷然失心’,都是讲佛教的无二法门吗?”程庸曾听慧律法师讲过《信心铭》,疑惑颇多,趁机请教。

“既然无常、无我,四大皆空,何来分别心、是非心。”言简意赅,让人茅塞顿开。程庸心中一动,想起列子也说过,他学艺九年,明了无是无非,方可御风而行,与此相似乃尔。

“一切都具足空性,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众生最纠结的矛盾。他与陶东篱谈过人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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