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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格缩在灌木丛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左眼已经损坏,正淌着粘液与紫黑色的血,活似一个烂窟窿里塞满了碎肉末。冰冷的寒风无疑数倍地加重了这种非人的痛苦,但他丝毫不敢停留,宁在寒风中忍受着这种刺骨的寒冷,一想到战场上被长矛戳得横七竖八的尸体,和那个用斧柄打碎自己眼睛的皇家侍卫,霍尔格就禁不住加快了脚步。
他丢下了自己所有的手下,任他们被那群穿着皮甲的恶魔屠戮。也丢下了自己那把从被残害的女骑士手中夺来的骑士剑,尽管对于他这种垃圾强盗来说,那东西很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把。
但他留下了自己的头盔,一个缺了只牛角的旧牛角盔,样子很傻,而且很沉。他头部受伤戴不了那头盔,就抱着走。抱不动了,就停下来歇息歇息。但她始终不肯丢下他的‘一只耳头盔’,因为,那是他的“露西”。
“露西”霍尔格捂住那只烂眼睛,朝那凿痕斑斑的头盔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们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对吧,亲爱的!那年,西萨斯坦爵士带着一百多号人到处抓我们,我们不也挺了过来吗?”
“祭司先生!你确定那个戴傻瓜头盔的毛贼首领是朝着边跑了吗?”一个像咆哮的野猪那么大的嗓门在雪谷中回荡着“我明明打瞎了他一只眼啊!”
“托曼,你为什么只打碎他一只眼睛?”这也不是霍尔格听过的那个沃尔夫的声音“既然已经那么近了,为何不废了他的脑袋?”
托曼的声音似乎有些尴尬:“这个,他似乎很会躲啊卢瑟!你了解那么多干嘛!”
“等等!”沃尔夫叫住了二人,卧在地上努力辨识什么“前面,有人受伤的气味!”
托曼:“……”
卢瑟:“……”
“头儿,你这姿势好,好,好不雅……”卢瑟嬉皮笑脸道“站着应该也可以吧!”
“上层空气流动速度快,屁也闻不到。”沃尔夫头也不抬。
“可是”托曼左顾右盼了一番“您是首领啊,祭司先生!”
“现在就咱仨,谁说出去,另两个就弄死他!”沃尔夫满不在乎。
托曼:“……”
卢瑟:“……”
沃尔夫不管这俩家伙怎么说,依旧不肯起来,继续从沃尔夫(狼)。拿出当年和老爹一起调试三十种香水原料的劲头来,在雪地上嗅了个七上八下。连刚开始都暗暗发笑的霍尔格也不敢稍一大喘气了:“这孙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越闻越近了?”
沃尔夫突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那边!那边!托曼回去,召集军队,搜罗战利品,打扫战场!卢瑟跟我来!”
托曼支支吾吾地问:“为什么是我!”
“你打过的仗多,还是我和卢瑟打的仗多?”沃尔夫白了他一眼“是你搜刮经验丰富,还是我俩经验丰富”lt;(‘′)gt;哼。
托曼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去指挥那帮没用的!卢瑟,保护好祭司先生!他要是少了点皮毛,我就拆了你的骨头!”卢瑟点点头,和沃尔夫一起顺着霍尔格藏深处的反方向跑去。
“呸!”霍尔格捂着自己受伤的眼,把头盔紧紧搂进怀里“亲爱的露西,他们真是三个大傻佬,你说是不是?”
他刚跑了两三步,就看见不远处的树下,拎着斧头的卢瑟,和扛着他那柄骑士剑的沃尔夫,看着丧家犬一样的他呵呵直乐。
“亲爱的卢瑟”沃尔夫笑着说“他真像个大傻子,你说是不是!”说罢俩人一起“咯咯咯”地乐了起来。
“码的!老子跟你拼了!”沃尔夫感觉有些不对劲,想提醒卢瑟,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狠狠敲了一记,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额前的重击,冰冷的雪地,瞬间吞噬了沃尔夫的感知。肩上扛着的斯瓦迪亚式骑士剑飞出去老远,不知滑进了哪个山坑。
就在沃尔夫脑门发热,脖颈发凉,简直糟透了,像要上瓦尔格拉神殿跟奥丁大大报告之时,眼前一双要命的大手紧紧锁死了自己的咽喉。一只血窟窿一样的眼死死盯着他,那眼睛下还有一只扭曲的大嘴在病态地吼叫,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底黑暗的地狱独眼犬。
不过,还好一个“神锁”从那“地狱三头犬”的身后,猛地勒住了那怪兽的嘴!那怪物用力乱甩,受伤的眼睛到处挥洒着肮脏的紫血,怪物的手从他的脖子上松开,沃尔夫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一个高昂的声音将沃尔夫从半死不活中拉回了现实:“头儿!头儿!醒醒!这不是睡觉的地方啊!”
世界终于在沃尔夫的瞳眸内恢复了正常,这里只是一片雪地,不是所谓的地狱冥河;掐住自己脖子的,不是什么独眼的地狱犬,是霍尔格那个老疯子少了一只眼;不是神索拉住了恶犬,而是斧头被霍尔格撞飞的卢瑟抽出了自己皮甲的腰带,死死勒住了霍尔格的脖子至于把沃尔夫打倒在地的东西,他左右看了看,从雪堆中掏出一个少了一只角的头盔。
“这,是你媳妇?都舍得丢出来打我?”沃尔夫拿着,在被勒得喘不上气的霍尔格面前晃一晃,用雪抹了抹,故作猥琐地亲了一口“现在是我的啦!”
沃尔夫人生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之一发生了。
那原本活蹦乱跳、精神倍儿足的霍尔格听到这句话后,竟像胸口被长剑贯入一般,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