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不是您说的,鬼音铃可以为我招来我的父亲吗?”
新鹰沉了沉,不语,像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您要上华录讨公道,弟子阻止不了,劝您您也会觉得弟子惹您心烦,那师父要做的事情,请不要带上弟子,弟子自己去寻找弟子的父亲,亲手报这十几年的家仇,但求师父可以成全!”
新鹰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的执着,也是惊人。”说完他拿着竺梦弓在手里晃悠了两番,琢磨了起来。
何之韵看着新鹰的模样似乎是默许了,也缓缓起身,跌跌撞撞地站直了身子,“师父对华录的仇恨,弟子一直不知道是为什么。”
新鹰看了她一眼,道,“你很想知道吗?”
何之韵抿了抿唇,撇头道,“算了,弟子不会窥探师父的隐私,弟子就候在这里,因为弟子的罚还没受完。”
“呵,你倒是对华录真心,还肯听着他们的话在这里苦守,若是他们华录自身难保了,你在这里,谁会问津?”
“师父的话弟子明白,但是弟子还是不可以随意离开,因为弟子现在也是华录的弟子,没办法做到真的无情无义!”
新鹰的眼光暗了些许,转头又看着惠流池里,不语。
何之韵看到新鹰的反应,知道这个师父还是对自己有怜悯之心,所以也没有很害怕,一样也不说话。
忽然,新鹰看着那池平静的奶白水,神色奇怪了点,“里面没东西了吗?”
何之韵蹙眉看着惠流池,不解新鹰此刻的话,问道,“师父您在说什么?这里面怎么会有东西?这可是洗涤魔神灵魂的脏水,都是污秽之气,而且还会有剧毒,您还是离得远些,免得受伤。”
但是新鹰明显不在意何之韵说的话,而是看着池水更是若有所思,不知觉间,拳头攒紧了,“一定是有东西的,可是现在,没有了。”
何之韵奇怪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里面的剑,难道被风七辞收起来了?”新鹰忽然转头看着何之韵,问道,“你进去淳沨阁时,只在最高层看到了竺梦弓和鬼音铃吗?”
“还有盘古斧,流丹旗,但是时间紧迫,虽然用了师父您说的找到了最后一层,但是也没有办法全部拿走。”
“就没有其他了?”
看着何之韵摇头,新鹰也明白淳沨阁里的神器或许真的就是这四件而已。
“那那把剑到底去哪了?风七辞把它收走,按道理的话应该要拿去淳沨阁放着才对......”
“师父,您怎么知道这里曾经放了一把剑?您,以前来过华录的吗?”
新鹰不语,只是略有深意地看着惠流池,那似乎是滚烫的池水,往事如歌,这一幕幕的,都是以前的好和坏。
他镇静地看着华录看似太平的长空,无奈道,“现在,是时候做一个彻底的了结了。”
“师父?”
“你现在要继续在这里待着也可以,但是你不想行动,也千万不要破坏我们计划的进程,现在徭帘钩应该也已经去和另外一个我见面了,交接开始之时,就是华录大难之日!”
当在新鹰的嘴里听到“徭帘钩”的名字时,何之韵大惊失色,猛地捂紧了嘴巴,眼睛也瞪得老大,“徭帘钩,徭帘钩也是您的人?”
“嗯。”
“还有另外一个您?”自己跟着新鹰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她这个师父有另外一个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当初随着我一起分裂出来的个体,我现在只剩下残魂,而他就还是保持着肉身,很多事情没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了,自然就会让你知晓。”
何之韵反应不过来,而且是满脸的惊恐,难道华录真的要在今天大难临头吗?华录上的人,难道真的要在师父的手里......
画面换到东海岸边,这里赫然就是两个男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很容易分辨出来,那就是徭帘钩,原本他是一拖再拖,根本不太想来和时希镇碰面,尤其是在小愿被杀死了之后,他就更加觉得事情的诡异,可是似乎是被绝儿看出了心思,绝儿便“帮”他去自作主张,找了棋竟要了令牌,说完下山采买,徭帘钩在一脸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来和时希镇“交接”。
“钩儿,你是不愿意继续站在时伯伯这边了吗?”时希镇问得很直接明了,也没有什么试探的意思。
他这样单刀直入,倒是让徭帘钩吃惊了,“我是不会和时伯伯作对的,也不会是对立面,时伯伯尽管放心。”
“但是你不是不想来和我说这华录的事情吗?还要绝儿去帮你。”
徭帘钩太土,抿了抿唇,竟然又是那个绝儿,真是什么事都不会漏掉去跟时希镇说,那该不会,之前故意拖延还是放掉散游牌的事情,绝儿也全部汇报给了时希镇?
“你不愿意也不行,因为你还有仇要报,钩儿,安粤是无辜的,你真正的仇人,就是他们仙界!而且风七辞还该杀,因为是他管理不当,才会导致你家破人亡!”
时希镇的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而且似乎正义凛然,可是徭帘钩却徘徊了,在他这一年下来,似乎不觉得,仙界的人真的有那么坏,虽然这里清冷,看起来无情不已,可是他们终究还是好人,就像有一个涂山仙夙在,他便也有些释怀......
“你这小子,对一个宫妍动了心思就忘了你自己之前的苦了,这成何体统?”
徭帘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