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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是痒醒了,动了一下身子。
半梦半醒之间,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来,染上睡意的嗓音有些沙哑:“小阿九可真是没良心,去了这么久才舍得回来,让我好等。”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傅悦君直起腰站直,声音柔软,嘴硬道:“若是冻着了,某些人又得赖我,我可不想惹事。”
他微微挑高眉梢,拖长了尾音道:“哦,阿九这是在关心我吗?”
该死的!
她竟被他这有意无意的拖长尾音,给撩得心里发痒,傅悦君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不动声色的道:“我是怕你冻死了,冤魂来纠缠我。”
对,我就是怕你挂了,到死都要缠着我。
“哈哈哈哈。”
靳霆枭低低的笑着,动了动身子斜斜的靠在靠垫上,姿态慵懒,声音低哑:“阿九放心,黄泉路上,我会为你保驾护航。”
他不会让她孤独前行的。
傅悦君瞧着他那妖孽样子,还真的没骨气的咽了口唾沫,他这个样子。
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在色yu诱她?
她顿时就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么肤浅的女人了?
竟然被一个小白脸给迷惑了。
靳霆枭把她的表现尽收眼底,唇角牵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淡淡地问:“阿九啊,你说,一个男子tuō_guāng了来诱惑女子,那个男子会不会成功?”
要是这个女人换成旁人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tuō_guāng了,直接抛个媚眼就成事了。
可偏生这人是傅悦君。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脱完了,她也懒得搭理。
但是又不甘心,想要试一试。
毕竟,从前那些肌肤相贴的亲密感还在,她也总是会羞红了脸不敢看他。
听到他的问题,傅悦君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脑袋是满是黑线,反过来调侃道:“你口中的那个男人也真是色心不死。”
“也不是谁,这么贱?”
聪明如傅悦君,岂会听不出靳霆枭这话的意思,但偏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都说男人不能惯着,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她这都还没有开始惯,这不,她眼前这只,就已经是连皮都不要了。
这不要脸的功夫,已经练到了所向披靡的境界了。
无人能敌!
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以前靳霆枭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多年前的他,心比石头都要冷硬。
但是现在。
和从前大相庭径。
靳霆枭被傅悦君这话给噎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不是拐着弯骂他贱的吗?
可是,他再怎么贱,也是对她一个人贱啊,别人都还没这个待遇呢!
傅悦君心情好,悠哉悠哉地笑着,懒懒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挑眉问他:“素问靳二爷薄情冷酷,如今看来,倒是传言有误。”
“那是对别人。”他坐直身体看向她,唇线微微弯起,邪魅浅笑:“对我的小阿九,可舍不得冷眼相对。”
“我呸!”傅悦君低低啐骂,“什么你的我的!”
她抬着下巴,傲娇的笑道:“妾身可不喜欢二爷这样俊美的人,太容易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