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隐山的事情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后来得知有这么回事，他是和藤原浩大吵过一架的，后来双方各退一步，只能用有罪之人来做实验。
当时他都能铁石心肠，但是现在，那些患了烟瘾的人都还没死，他便这般心软了，而且看到那姑娘失望至极的眼神，他的心，竟是生生地痛了起来。
还真是有些矛盾呢。
男人挑着眼眸，诧异地看着段司衍，凉凉地笑了：“想不到段司衍段少帅也会说出这种话来，怪不得傅悦君这么不相信！”
就是他，也是不相信的。
“你们这些人啊，都是怎么回事？”男人看着段司衍，忽然便长长地叹了一声气，不解地问：“那傅悦君有什么好的，你们都要为她如此？”
云萧是这样，段司衍也是这样，便是连他那外甥，明明知道傅悦君是杀母仇人，还肯为她卖命，险些端了他设在襄京的据点。
“一个不懂爱的人，有什么资格问这种问题？”
段司衍毫不客气地出一声冷嗤，在他看来，这个男人为了报仇，心理早已经变态扭曲，他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谈爱。
傅悦君有什么好的？
若是心中有她，那不管她有多少缺点，脾气多么恶劣，那些缺点在他眼里，统统都是有点，什么都是好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有兴趣，明明她这么嚣张这么不可一世，还害得他段家损失了那么多兵马，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她。
好像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不断地吸引着他。
而他，也甘愿。
“你说的很对，他也曾经这样说过我。”男人温声笑了笑，对他这讽刺竟一点也气不起来，眉目微垂着，生出无限柔软的光来。
云萧也曾经这么骂过他的。
“当年，我也有过心头挚爱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语气软了很多，“我们青梅竹马，已经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可是……”
可是，她死了！
死在了6家那场灭门案之中。
当时她就在6家，没能逃得过那一场屠杀。
所以，他这么恨傅悦君，除了6家的血海深仇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她。
“她当年，也是明媚骄傲的一个人，虽然不是世家千金，但是却要比任何一个世家贵女都要出色，是我心头的骄阳。”
男人徐徐地和段司衍说起那些往事，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干净的笑容：“和她玩过的人都很喜欢她，我也是其中一个人，能够拥有她，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
那姑娘纵然也被他人仰慕着，被他人捧在手心里，但是眼里心里却都是他，穷尽一切想让他站在云端，他又何尝不是竭尽所能去护着她。
可是，他们之间，最终没能逃过命运，上天不允许他和她白头偕老。
段司衍心里莫名的有些悲哀，声音轻了轻：“既然爱过，那你便该为了她，多积点阴德，免得报应最后都落在了她的魂魄上，阻了她的轮回路。”
这话是劝告的。
有时候两心相许，要比他这种情况好得太多了。
该是要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