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幔后,琴约双手被负于身后,十指与另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交缠。
“别……快停下……外面有人……”琴约嘘声对着在她耳后亲吻的人道。
对方全然不理会,只搂紧了她,轻柔的吻又移到了她的粉颊处。
琴约羞恼不已,哑着声喊道:“言郎!”
风辞一顿,继而不以为意地细语道:“我不管,谁爱偷看就看去吧!”
而后紧扣她的双手,俯头含住了她的莹润樱唇,贪婪地品着那想念已久的美好味道。
帘外,慕蝉分明听到了里间有男人的声音,越发肯定琴约与别人有了私情,因为再有两三日她与风辞便要成亲,按照风俗惯例迎亲之前,风辞是不能与她见面的。
慕蝉可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揭发时机,她佯作关心道:“小约,你还没穿好衣服吗?怎么了?需不需要我进去帮你?”
琴约侧目见慕蝉仿佛要走进来了,急急要出声阻止,奈何唇齿被风辞双唇狠狠掩住,发出的声音便成了“唔……”的呜咽。
慕蝉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讽笑,大踏步走至帘幔前,一把掀起帘子,就要往里走。
“出去!”一声低沉的喝斥从里间传来。
这个声音?慕蝉定睛望着里面,只看到一个颀身玉立的男子,男子侧头斜睨着她。
风辞?!
慕蝉如何能料到与琴约共处的男人竟是风辞!
她惊愕地张目结舌,呆愣在原地。琴约呢?她怎么不在?慕蝉慌忙四顾,最终在风辞的皂靴处看见了一个绿色的裙角。
原来琴约被风辞的宽袍大袖挡住了,想必是他们方才的亲热弄乱了她的衣裳。慕蝉不甘地想着,胸中燃烧着浓浓的恨意。
“看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还要来这自取其辱?”风辞微眯双眼冷厉地说道。
慕蝉只觉一阵寒凉彻骨,她凄然一笑,楚楚可怜道:“我是来提前祝贺小约新婚……”
“免了!”风辞打断道,“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让人把你请出去?”
“我……我没有恶意……”慕蝉两眼紧盯着风辞不忍移开,多想就这么近地看着他。
“来人!”风辞朝窗外一吼,唰唰两声,两名护卫便闪到了慕蝉跟前。
风辞朝他们递了一个眼神,那两名护卫便反扣住慕蝉的胳膊,将其押出房门,往院外飞去。
琴约这才从风辞怀中抬起头来,满面羞红地嗔怪道:“都怨你,做什么突然潜到我的房间来?还从窗户进来?我本来换好衣裳就去见她了,这下好了,没脸见人了。”
风辞轻笑一声,帮她拉了拉肩头敞开的衣衫,道:“还不是太想你了。”
“三日后就成亲了,就三天也等不及?”琴约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甜甜的。
“等不及!若今日也宜嫁娶,我恨不得现在就和你拜了堂。”风辞将脸贴在她的耳边道,“上次一别,我都有整整七日没有见你了,这些日子除了去恭王府议事之外,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琴约听他这样直白地说着想念她的话,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害怕这些甜言蜜语都是梦幻泡影。定了定神,她佯作不信道:“真的每天都在想我?那还去见慕蝉?”
风辞讶然道:“我何时去见她了?”
“你刚才还说她把你的话当耳旁风,你没去见她,怎么跟她说话?”琴约满眼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风辞摇头一笑:她关注的重点还真奇特。为了不让她误会,便解释道:“那是在你失踪的时候,有一次恭王在翩跹坊举办宴会,你知道她是翩跹坊的人,所以就见到了她。”
琴约探究地看了看他的眼眸:“你点名让她服侍了?”
“怎么可能!”风辞断然否认道,“那晚我喝多了,许是恭王擅作主张,把她送到了我房里。”
“你喝多了?那你和她做了什么?是不是什么都做了?”琴约这下真的有点怀疑了,推开他,一张小脸神情严肃。
风辞万万没想到越描越黑了,从来不知跟女子解释起来这般麻烦,只好又将她揽进怀里,不顾她的推搡,耐心道:“她能做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手,她一靠近我就被我甩开了,还警告她以后见了你我要绕道走,没想到她还找上门来。对了,你让她进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她有何目的啊!”琴约自然地接道。她原本也只是有一丝疑虑,听风辞说得坦坦荡荡,并无丝毫心虚之态,现在连那一丝疑虑都消失得无踪影了。
“以后她再来,直接让护卫撵走。”风辞微微皱眉道。
琴约扬眉揶揄道:“对你的倾慕者这么狠心,不怕那些暗暗爱慕你的女子伤心难过吗?”
“她们我可管不着,我只要你不难过就行了。”风辞不假思索道,脸颊还在她的青丝上蹭了蹭。
琴约抿唇而笑,她知道风辞不是单纯在哄她而已,他是真心的。须臾,她轻轻推开他,道:“我和我娘说了下午要跟她去后院种些蔬菜,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唉,又要赶我走了。”风辞幽怨道。
琴约忍俊不禁:“你怎么像个怨妇似的!”
“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想见你个面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风辞耷拉着俊脸道。
琴约轻抚着他的双颊,温柔地跟哄小孩似的:“委屈你再忍耐三天了。”
“好,三天后我会尽情地索要补偿。”风辞说罢,重重地在她唇上吻了吻,随后打开窗户,飞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