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风约辞>二十六 几人欢喜几人愁

见琴约晶莹的眸光中满含期盼,原本很有把握的事,风辞此刻却不敢打包票了,害怕万一不成,会让琴约伤心失望,便回道:“我也只能帮你查找一下证据,其他的也帮不了什么,别抱太大希望。”

“我知道,公子肯帮我就好。多谢。”琴约欣喜道。

蒙着面纱,她脸上桃花灼灼般的笑容风辞看不到,但那流光溢彩的双眸却分明昭示了她心中的喜悦,犹如春风乍起,吹皱了风辞宁静的心湖。

皇宫内,宣德殿。皇帝崇玄玘正在批阅奏折,忽闻得门外内侍官道:“太后娘娘驾到!”

崇玄玘起身迎接:“参见母后。”

“平身。”太后在一旁坐下,问道:“恭王携家眷回江南省亲一事,皇儿为何没先问过哀家?”

崇玄玘心下早料到太后会来兴师问罪,不卑不亢道:“孩儿以为作为一国之君,自当有批准臣子探亲休假的权力。”

太后愠怒:“可他并非一般臣子,他是亲王,与你我不是一条心的亲王!”

“难道母后与孩儿是一条心吗?”崇玄玘见她发怒,心里顿感憋愤,“若是一条心,就该赞同孩儿的决定,而不是来兴师问罪!”

太后闻言震惊,这还是崇玄玘头一次与她当面抗争,那义正辞严的气势已不再是几年前的他能比的了,她不觉语气柔软下来:“皇儿,母后都是为你好。崇玄峻以前便对先帝偏爱你心有不满,自你继承大统,他更是怀恨在心,我们当然要严控他的一举一动,你怎么还放任他去江南,他若是私底下做些勾当,我们从何知晓?”

崇玄玘冷笑一声:“母后想必早就安排人暗中盯着他了吧!”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巩固你的皇位!”太后怒道。

崇玄玘不再言语,只暗自愤懑,他知道为了皇位手足相残自古有之,但他既已得到皇位,便不愿再做兄弟反目成仇之事。先帝育有八子,崇玄玘排行第六,他仍记得幼时,恭王是对他态度最为亲切的一位兄长,有时还在学问上提点他。

而如今,他只愿做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奈何却处处受到太后和饶储等人的牵制阻挠,太后监视崇玄峻,也同时监视他,让他感觉自己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

太后见他不言不语,正欲说些什么,却有内侍急急前来禀报:“陛下,亓官将军求见。”

“请他去偏殿等候。”崇玄玘道。

“唯。”内侍领命而去。

太后大为不悦:“何事不能让他来此禀报?”

崇玄玘不理会她,道了句:“军中之事刻不容缓,母后自便,恕不奉陪。”便疾步去了偏殿。

太后拍案而起:“真是岂有此理!”

几日前,得知饶储派人行刺扈沚蓠未果,她本就气愤难平,现在自己的亲儿子又公然与之作对,想想便怒火中烧,但她又奈何不得,崇玄玘毕竟是她的亲骨肉,眼见他日益成熟,想有一番作为,她应该开心才是,唉,都是权力作祟。一旦拥有了无上权力,谁舍得放手?她身为女人,以前渴望的爱情没有了,如今也只好攥紧权力,来填补内心的空虚。随后,她离开了御书房,回了昭霞殿。

偏殿内,崇玄玘一见亓官飒便问道:“亓官将军着急见朕,所为何事?”

亓官飒行过军礼,禀道:“今早火头营中士兵来报,最近征收的军粮中,发现有陈年虫蛀的烂稻米,仔细查看后,竟有数千斗之多。”说罢呈上一个布袋。

崇玄玘一看,袋中所装皆是虫吃鼠咬的稻米,还有一股霉烂之味。他顿时怒不可遏:“度支司是干什么吃的?这等霉烂之物也能充为军粮?来人,给朕宣度支侍郎!”

“陛下且慢!”亓官飒制止道。

崇玄玘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陛下,此等烂稻米能入得了军中仓库,定是地方官与度支司疏通了关系,若贸然宣见度支侍郎,无凭无据,只怕他也不会承认,甚至还会打草惊蛇。”亓官飒道。

“那依将军看来,该当如何?”崇玄玘问道。

“臣恳请陛下派遣御史大夫与臣一同调查此事,揪出贪赃枉法之人。”亓官飒道。

“诺。”崇玄玘随即提笔写下诏书,盖上宝印。

内侍官宣道:“今命御史大夫程放与镇西将军亓官飒共同彻查军粮以次充好之事,一旦核实嫌犯,无论高官权贵,一律严惩不贷!”

亓官飒跪拜:“微臣遵旨。”

内侍官又与亓官飒一道去了程府,程放接旨后,与亓官飒商议先去查看军粮入库记录。

傍晚,亓官飒与程放道了别,没有回将军府,径往拂风阁而去。

书房内,风辞刚作完一幅墨竹图,见亓官飒一脸愁容的样子,问道:“何事烦心?”

亓官飒便将彻查军粮之事一一说与他听,末了还道:“弗言,你一向足智多谋,你给说说,这案子该怎么查?”

“真是难得听到你夸我。”风辞微笑道。

“你若帮我查清此案,揪出那个黑心之徒,让我怎么夸你都行!”亓官飒爽利地道。

风辞正色问道:“确定那些霉烂的粮食都是近期征收的?”

“没错,现在粮仓里存的都是大约半年前征收的新粮。”亓官飒道。

“军粮缴纳的入库记录查过了吗?”风辞问道。

亓官飒递给他一张纸,摊开道:“查了,我还誊抄了一份,你看看。”

风辞仔细琢磨一会儿,指着其中一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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